荷兰共和国;又称尼德兰七省共和国。
荷兰没有国王,只有省督。现任省督是奥兰治(奥朗日)亲王威廉五世。
奥兰治家族在荷兰有特殊的地位。
在荷兰独立革命之前,各省省督由其领主指派;16世纪,西班牙成为尼德兰之主,省督改为西班牙王国指派。
在16世纪末的独立革命中,威廉一世(外号沉默者)是领头者;他被推选为荷兰省(nd)省督,依靠他的名望,奥兰治家族在尼德兰权势渐隆。
后世荷兰国歌《威廉颂》是歌颂的是他;橙白蓝三色国旗源自奥兰治家族旗帜;国徽由奥兰治家徽演化而来,国徽上的铭文是他的座右铭。关注欧洲足球的人一定知道橙色军团;荷兰的国色是橙色,因为奥兰治就是橙(oranje)——这听起来像冷笑话,却是真的。
撇开后世不说;1747年,也就是差不多三十年前,威廉四世被共和国议会推举为尼德兰所有省的省督,即荷兰总督(这也是历史上第一位总督),并将该职位改为世袭制。
之后四年,威廉四世去世,他三岁大的儿子继任,即威廉五世。
“那么我们的任务就是讨好这位青年总督咯?”
“很困难。”雅诺敲敲木桌,“我给你的欧洲王室姻亲关系图你没看?”
小公爵往桌子上一趴:“饶了我吧。那简直是一张蜘蛛网!”
雅诺得承认他没有夸张。
“威廉五世的妻子是普鲁士的威廉敏娜。这位女士精力充沛、性格强势,据说是真正掌管共和国的人——她不可能支持你从普鲁士口中抢肉。不过既然到了荷兰,不去海牙拜访一下他们是不行的。做好心理准备,你可能会面临一些羞辱。”
“好像我以前没经历过羞辱似的。关键是,既然基本没戏,为什么还要去?”
雅诺神秘一笑:“当然是为了掩盖我们真正的目的。”
要见总督,当然不能冒冒失失地进总督府。好在他们有介绍人。
经过法国大使的引见,他们见到了荷兰议会的大议长彼得·范·布莱施维克。
大议长年逾五十,看起来精力充沛,圆圆的脸颊上带着精明却不恼人的微笑,摆出亲善友好的样子迎接他们。以一个演员的目光来看,这样的表演稍微有点过火;不过小公爵猜测,这也许反而能迎合别人“虽然你未必真心,但还是不得不来讨好我”的优越心态。
至少在三个月前,这样的大人物是不会对他这么一个小演员做出这样姿态的。
趁着大使和大议长寒暄的间隙,小公爵回忆了一下出门前雅诺给他补上的背景知识。
毫无疑问,敌人总是有别的敌人的。布莱施维克就是威廉五世的敌人。
在荷兰共和国的历史上,有过两次无总督时期;在此期间,站在荷兰权力顶峰、代为执政的就是大议长。只是因为受到了战争的威胁,荷兰人民忽然想起他们曾经的英雄来,才把奥兰治家族的人又找了出来;大议长不得不交出权力。只这个理由,就能让历任大议长蠢蠢欲动,想办法与奥兰治作对了。
更为意识形态的理由,也有一个:在荷兰这个以共和体制、协商政治自豪的国家,威廉四世却搞了世袭——好不容易送走了西班牙国王,荷兰却自己捧起了一个实质性的国王。这简直就是历史倒退。
何况威廉五世本人没有什么能耐。他三岁起坐在总督的位子上,先是母亲摄政、接着祖母摄政,后来又被布伦施维克-伦伯格公爵——一个比布莱施维克还要胖的胖子——牵着鼻子走,连妻子都是这个人安排的自家侄女,结果就是完全让那个普鲁士女人骑在了头上。
大议长阁下有一百个理由不安于现状。
刚刚上任四年的大议长对威廉还维持着表面的尊重和恭敬,实际上到处寻找可以帮助他的盟友。法国和奥地利当然欢迎这样的橄榄枝。
“这么说,见大议长才是我们真正的目的?他可以在议会上为我说话?至少,他可以阻止荷兰从背后对付我——说真的,一想到我的敌人不是一个国家,而是几个,我做梦都能吓醒。”
“也别忘了,你背后也不只一个国家。”雅诺一脸悠然,“至于大议长,他早就是我们的盟友了,不管见没见过你,他都会帮你说话,哪怕你是一匹马、一头牛。”
“……就不能是一头狮子吗?”
“更像一只小猫咪。”
“咳咳。所以,让我大老远跑一趟荷兰的理由也不是这个。到底是什么?”
透过大议长的引见,打扮得人模狗样的小公爵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总督府的晚宴上。
已经不是第一次出席这样的场合,他如鱼得水,丝毫没有三个月前内心涨得快要爆炸的紧张感——那时他每一秒都在担心有什么行差踏错的地方,暴露穷小子的本质,然后被拖出去砍头。
如今他已经可以娴熟地跟任何一位贵族夫人**了。他发现,无论是穿着粗布麻衣还是绫罗绸缎、无论是满口粗言秽语还是诗词歌赋,无论是酒吧里的村姑还是宴会上的淑女,总能被相似的笑话逗笑。
雅诺不阻止他在晚宴上寻找情投意合的贵妇共度一夜;说来有点滑稽,这样的“名声”反而能够巩固小公爵的身份。但有一个要求:liè_yàn目标必须经过他把关。他可不希望大事业被某个位高权重又善妒的丈夫横加阻挠。
“那位美丽又精力充沛的女士是谁?我敢打赌我可以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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