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血珠已经不再散发那种奇异的波动,静静地悬浮在炼金矩阵的中心,如同某种血色宝石的结晶。原本明亮的炼金矩阵也黯淡了下来,地面上秘银的痕迹已经消失了,只有焦黑的炼金纹路还残留着一丝细微的灼热……
拉杜一扫刚才的惊异,脸上满是狂喜的笑容,他连忙走到血珠的面前,然后一把将它抓在手中:“精炼的神之血,目前为止付出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哈哈哈哈哈哈哈,毫无影响的淬炼自己的血统,我也将迈向那个新的境界!”
拉杜望着手中晶莹的血珠,脸上的表情无比的痴然,他撕裂了自己的衣服,然后仰天狂笑:“弗拉德·采佩西,我亲爱的兄长,等我们再次见面的时候,就轮到你被我踩在脚下了,哈哈哈哈哈!”
一边狂笑着,他猛地将抓着血珠的右手插进心脏里,相比于直接吞噬,这种方式对身体的改造无疑会更加彻底。
剧烈的心跳声回荡在房间中,震得窗户上的玻璃都抖动起来,细蛇般的血管纹路由心脏部位向身体的其他地方蔓延,让拉杜看上去异常狰狞。与这份狰狞相对的,他的气息以一种恐怖的速度攀升起来,整间屋子仿佛被飓风扫荡着一般,各处都发出了不堪的哀鸣。
“我……期待与你的下次见面……哥哥……”
破碎的房间中,面色扭曲的拉杜睁着异常明亮的血瞳,对着虚无的空气冰冷的说道,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墙壁,一直延伸到遥远的夜空之中……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太阳按照自己的轨迹再次经过凡尔赛的天空。当最后一缕阳光被聚拢的夜幕阻挡在地平线之下,凡尔赛的城池被黑暗涂抹上一层诡异的寂静。
自从战争开始,这座城市就失去了原本祥和的气氛,经历过数次艰难的战役之后,凡尔赛的夜晚再也看不到游荡的群众。
除了今天晚上。
“大人,我们的人马已经集合完毕了,一共三万六千多人,分别部署在这里和凡尔赛的后门。”星光下,英军的传令兵对骑在马上的指挥官小声的说道,在他们的身后,一万余人的队伍充斥在街道的黑暗中,一眼望不到头。
指挥官看了一眼后门的方向,然后沉默着点了点头。
为了能让自己手下的士兵能尽快地从凡尔赛撤出,只从正门走是不行的,为此,指挥官在制定计划的时候将军队分成了两个部分。他们要在撤出之后在城外集合,然后一同向西北方向的城市移动,那里是最早被打下来的地方,无论是再次进攻还是撤退都比凡尔赛要轻松得多。
“传我的命令下去吧,所有人尽可能保持安静,撤退的时候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停下脚步,我们没有时间犹豫。”指挥官叹了一口气,带着一脸的愁容对传令兵说道。
“遵命,大人,还有什么别的事情要吩咐吗?”
指挥官抬起头看了一眼渐浓的夜色,然后说道:“让他们做好准备,当12点的钟声敲响,我们就立刻向城外撤离,就这样。”
“是!”传令兵坚定地应了一声,然后小跑着向远处走去,看着他逐渐消失的背影,指挥官皱着眉头骑在战马上,用手指不断摩挲粗砺的缰绳……
“为什么你们临时改变了计划却不告诉我,在这种紧要的关头玩这种把戏很有意思吗?”正门附近一处隐蔽的街道上,身穿英军军官制服的偌该忒不满的瞪着托维尔,脸上的表情相当不悦。
“该死,我们原本打算昨天就告诉你这个消息的,结果到处都找不到你的人影,这种事情怎么能够怪我们!”托维尔直视着偌该忒的双眼,湖蓝色的眼眸一片冰寒,“这些英军原本只打算从后门逃离,但是考虑到人数,他们分成了两部分,与其在后门和他们挤在一起,还不如尽快从正门离开。”
托维尔说着,指了指正门的方向。作为这座城市最主要的进出口,正门无疑比后门要大得多,他们在凡尔赛中每多一秒都是一个巨大的危险,考虑到这一点托维尔才和弗拉德三世商量着改变了原有的计划。
“话说回来,你这混蛋之前去哪里了,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感受着托维尔不满的目光,偌该忒别过了脸:“我对你的人不能抱有完全的信任,所以特意去后门那边探查了一下,可恶,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
托维尔突然一把抓住偌该忒的衣服,将他提起来摁到墙上:“就因为这个理由你就一声不响的从庄园中离开,见鬼,你知道我们在你的房间门口敲了多久吗?就算是写个便签扔在桌子上也行,可恶,如果我们在你回来之前离开了,你这混蛋就在凡尔赛等死吧!”
托维尔压低了声音吼道,双眼在这一刻变得血红,如果不是不能弄出太大的声音,他真想把这个家伙狠狠的揍一顿。
“放开我。”看着怒视着自己的托维尔,偌该忒皱着眉头淡淡的说道。
“你没资格这么对我讲话。”托维尔冷冷的说道,手背上跳动着明显的青筋。忽然,一只修长的手按在了他的手臂上,与此同时,一个淡漠的声音在他的身边响起。
“放开他吧托维尔卿,吾等没时间在这里胡闹了。”弗拉德三世面色平静的拍了拍托维尔的手臂,然后看向了城门的方向,“午夜的钟声快要敲响了,出了城门之后还需要你来联系接应的人。”
努力压制下心中的怒火,托维尔深呼吸了两下,然后说道:“好的,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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