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的意思,吉尔,不过现在的我会成为你们的累赘。”贞德摇了摇头,说道,“带着卡因和女仆长嬷嬷离开这里吧,如果有机会再来救我,现在的我太虚弱了,根本承受不了什么颠簸。”
“不会有什么颠簸的,我可以直接抱着您离开这里,相信我……”
贞德突然用一根手指封住了吉尔的嘴巴,那根苍白的手指看上去如此纤弱,可是传递的意念却无比的坚定:“还记得我们骑士团的口号吗?”
“吾主庇佑……胜利必将属于法兰西。”吉尔说着,低下了自己的头颅。
“别忘了,这才是我们最终的目的……”贞德说着,突然俯下身吻在了吉尔的额头上。
冰凉温润的触感仅仅持续了几秒,贞德就抬起了自己的头,她对吉尔说了些什么,可是吉尔却一句都没有听清。不过无所谓了,纵然眼睛已经被泪水模糊,那句唇语依旧被吉尔读了出来……
三道身影在黑暗中向着地牢的出口走去,虽然是离开这个束缚着他们的地方,不过每个人的脸上都看不出一丝喜色。为首的人在其他两人走出去之后艰难的回头望了一眼,血色的眼瞳中哀伤如实质般泛滥。
“我一定会来救您的。”如同赌咒般说出这句话,吉尔狠狠的闭上了双眼,在附近巡逻的英军有很多,他没有多少时间用来感伤了。
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双眼已经完全被疯狂所充满,吉尔一手一个抓着行动不便的卡因和女仆长,向着王宫的外面飞速的逃去……
城中的雨停了,就在行刑的前一晚。
原本黑太子爱德华还在为吉尔?德?雷的越狱大发雷霆的时候,这个消息如同天降的甘霖般扑灭了他的怒火。
他原本是打算直接在民众的面前绞死贞德的,就像是以前的国王绞死贵族的臣民,不过暴雨既然顺从的停止,那他也愿意更换一种更有趣的行刑方式。
凡尔赛的中心广场上,原本搭好的绞刑架被临时作了改动。一横一竖的两根巨木拼接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前所未见的巨大十字。比利带着几个强壮的血族将巨木十字牢牢地固定在了搭好的高架上,用铁链将它加固完成后,数不尽的木柴被堆积在行刑架之下。
单看木柴的数量就足以让人恐惧,为了确保有些潮湿的木柴不会发生无法点燃的情况,用于城池防御的希腊之火被通通搬运了过来。漆黑的希腊之火泼在了木柴之上,散发出的刺鼻味道隔着老远都能闻到,如果这玩意燃烧起来的话,恐怕高坐于苍穹之上的耶和华都能看到……
黑太子爱德华满意的观看着工程的进度,然后拉开了身边马车的布帘——贞德在马车中端正的坐着,眼神中透露着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平淡。
“看啊,那是余为你精心准备的礼物,虽说是葬礼,但绝对称得上是华丽。”黑太子爱德华滔滔不绝的赞叹着火刑柱的美丽,仿佛自己都有上去一试意思,他的。腰间挎着两把剑,每当讲到激动的地方,两把剑的金属剑柄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相信余,没有什么比火刑更适合处决祸乱的女巫了,当然,你非要说自己是圣女也可以,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你会化作光、化作尘,回到你那亲爱的主面前,不知道你和他见面之后,会产生多有趣的对话呢……”
贞德没有理会他的聒噪,她静静地坐在马车中,看着火刑柱那边的忙碌。黑太子爱德华并没有束缚她的身体,因为根本没有必要,她的内脏和腰椎都受到了相当严重的伤害,双腿一点知觉都没有,就连双手和头颅,都只能小范围的移动。
贞德的双手抓着胸前的十字架,口中极小声的说着些什么,如果不是黑太子爱德华听力极佳,还以为她是在吞吐空气。
“放弃吧,没有主会来庇佑你,包括你的法兰西,就算真的有主,那也是站在你面前的余!”黑太子爱德华收起了脸上怪异的笑容,冷冷的说道。
可是贞德丝毫不理会这些,依旧用常人听不到的声音喃喃道。
“真是个疯女人,就算你现在祈求余饶恕你的性命,余也不会那么做。”回忆着那股令人迷醉的鲜甜味道,黑太子爱德华恨恨的说道。
“那是不可能的,黑太子爱德华,我是法兰西的子女,无论是生是死,绝不会向侵略者乞命。”贞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看着黑太子爱德华。
“唔,那再好不过了。”
就在火刑柱接近完工的时候,凡尔赛城内的居民也被驱赶着向中央广场处走来。无论是之前哪一半城市的居民,都被英军从房屋中赶了出来,就算中央广场最多只能容纳一半的人口,黑太子爱德华也不允许他们呆在家里。
因为这样就看不到冲天的烈焰了。
“嘁,为了一个女人,有必要让我们都出来吗?”人群的边缘处,偌该忒躲在打着补丁的斗篷中恨恨的说道,“作为尊贵的血族子爵,穿这种丑陋的衣服简直是一种耻辱!”
他用手拽了拽斗篷破损的边缘,看上去随时可能会将它撕裂。
一只手从偌该忒的身边伸了过来,制止了他的动作。托维尔将偌该忒的手按进斗篷,然后冷冷的说道:“忍一忍吧,如果被黑太子爱德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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