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房子,十平米的样子,吃住一个屋。
别看这小房子,地点好,十平米,五六十万,普通人家还真不弄不起。
那茶也是不能喝,老保茶,看来是有单位的人。
东西是老东西,乾隆掐丝珐琅绣墩,宫里的东西,如果是普通的不过万。
这个是不同的,但是和普通的看起来,差不多。
“问过几家,不过万,我就觉得不对太。”这个人说。
“你卖?”我问。
“卖,老母亲一个人要郊区住,我要接过来,地方太小,换一个地方,相中了一个地点稍差点的,需要二百多万,我手里攒了点钱,还差几十万。”这个人说。
这个人看着挺厚诚的。
我看了一眼多革青,让不让我说实话?
多革青点头。
“这个不是普通的墩。”我看着。
这东西有一个隐约可见的“历”字,这是极少的,就是说,这是乾隆所用的墩儿,至少是这样的,或者是乾隆所赐的东西,极少,这叫隐款,青蓝,釉下。
我犹豫了,给多少钱?
多革青现在是有钱,但是不会白跑腿的。
“六十万上下。”我说。
这个人看了我半天:“拿走。”
看来他让人看的价,不过万,不只是一个人,这个非常的容易看错的。
多革青当时就付了钱。
这小子留我们喝酒,不让走。
这小子手脚也麻利,十几分钟,五个菜就摆上了,酒是不怎么样。
但是,吃着菜,喝着酒,也觉得不错。
胡聊一气,这小子讲自己的苦,三十多了,没有老婆,就是这十平米的房子,现在可以换一个大一点的了,找个女人结婚,也给母亲一个幸福的晚年。
喝完酒,我们回铺子。
坐在我的铺子里喝茶,对面坐着胡小锦,看书。
”这个值多少?“
“大七十。”我说。
“你有病吧?”多革青说。
我看这小子很孝顺,我下不去手,我上世父母的死,让我对孝顺的人,就是高看一眼。
”赚十万不少了。“
”这样的机会并不多,一年能遇到一次两次的,甚至有的时候,两年三年遇到一次,听话听音,你给个十万八万的,他都乐得屁颠屁颠的,他的话你也信?你啥都不是,明天我改行得了,改救济所。“多革青气够呛。
”行了,我补人。“
”不必,东西你留着卖吧,卖完了,给我五万。“
多革青气”哼哼“的走了,下台阶的时候,鞋还飞出去了,我笑起来。
这小子有点意思。
关铺子要回家,胡小锦就出来了,我想躲,人家径直的就过来了。
”铁哥。“胡小锦叫我。
我知道,她也考虑了很久,才过来的。
“噢,小锦,有事吗?”我也得装呀!
这胡小锦聪明,要打胡八爷的鼓,我就得忍受着,将来鼓好打一些。
“晚上我想请你吃饭,聊聊。”
我犹豫了一下:“好呀,我得先回家,和我妻子交待一下。”
“嗯,我等你,贝勒楼,我订好了宅子了。”
我点了一下头,回家。
我和简衫说,晚上和多革青看一件东西。
我换了一身衣服,出去。
去贝勒楼,进宅子,坐下。
胡小锦已经在了,穿得很雅致。
上菜,上酒。
“铁哥,我觉得你是不是对我们胡家的误会呢?”
胡小锦说。
“怎么讲?”
“你和多革青突然就换了铺子,这个也不奇怪,也许正巧你们两个想换,但是到园子那边,我才知道,你们是在躲着我父亲,其实我父亲想和你们两个成为朋友,毕竟从东北过来,没有什么朋友,岁数大了,比较念旧情。”胡小锦说。
“那是误会了,我和多革青最近这段时间也是事儿不少,回了东北一次,也是因为叶家的事情,你也知道,我娶了简衫,简衫和叶家的关系大概你也是清楚的。”我说。
”噢,那就好,我父亲不愿意去铺子了,人年纪大了,天天在家窝着,我也担心出事。“胡小锦说。
”嗯,那就让八爷到铺子来,一起玩呗。“
”谢谢铁哥。“
胡小锦又和我聊了左丘眠语。
胡小锦说,和左丘眠语的爱情,不过就是父命难为,胡八爷折腾也算是一辈子了,但是,并没有折腾下太多的东西,积累到一定程度,肯定就会出点事儿。
胡八爷也是为了胡小锦,扎下基础,想多弄点东西,可是到头来,越是折腾,越是少。
命是半斤求不来八两,命数。
”现在稳定下来了,八爷就算是上次损失,所剩也够你花的了,何况,左丘眠语,那可是背景很深,也是有钱的主儿,也不必再折腾了。”我说。
“铁哥,你是有所不知,我父亲在投资一个产业,一直就是在砸钱,实际上,已经没钱了,那个左丘眠语也不是生意人,诗人,没有经商的头脑,一心的就想着完成《鼓经》的后半部,原来是有些家产,到现在,也是差不多了。”胡小锦说。
胡小锦的话,我从来都是听音儿的,真假难分。
“其实,现在挺好的,有一个铺子,你们也成家了,这样也挺好的。”我说。
“是呀,我也这么想的,安身立命的,可是我父亲投资的那个,撤不了,还得投……”胡小锦说。
我有点不明白了,这是什么生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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