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国公府的溪边柳树下,李氏将阴鹜的双眸从苏歆瑶的脸颊之上突然转向她身后打捞紫花上岸的奴仆小厮,恶煞一眼。
奴仆小厮会意,将紫花的另一只手扬在了清辉之下。
众人随着紫花的玉掌望去,一串连有九颗玉珠的上好珠饰紧握在她的手中,透着天阳散下的清辉,好生夺目。
“是九玉珠,婆子我见过!
前些时日,我们婆子几个夜晚去歆瑶庭苑取大掌家的衣物之时,苏二主子便将此珠掏出于歆瑶闺房。
那天,我等几个婆子都看得清清楚楚,此玉珠颜色翠绿,色泽光鲜,实乃为沐王爷送给二主子的上好宝贝!”
此时,几个歆锦庭苑的洗衣老婆子可算是得着了机会,誓要将欺辱过她们的苏歆瑶好生惩治。
“哦豁!”
王府上下,所有贵门轰然而起,纷纷言道武国公府的二嫡女实乃一蛇蝎心肠之女,怎可连如此年岁尚小的婢子都忍心戕害。
一众贵门还窃窃严道,若是不将苏歆瑶送官府明正典刑,他日此女必会将整个京城搅得天翻地覆。
上堂,青秋祖母瞧见了紫花手中的翠绿珠饰,心中委实忐忑万分。
她记得当日苏歆瑶癫痫之症发作之时,她手中亮出的玉珠子与此刻紫花手中握着的玉珠子竟别无二致。
今日,不仅京中所有贵门在场,皇室的两个王爷也不曾缺席王府。
而此刻,紫花手中握着的铁证直接指向了国公府的二嫡女苏歆瑶,青秋虽于心不忍,但迫于形势,也只好令两奴仆小厮将苏歆瑶压下。
……
祖母大堂,苏歆瑶被两个奴仆小厮压住了身,于一侧候立,本是一场喜庆京城的及笄之礼,此刻也变成了祖母青秋的兴师问罪。
上堂,祖母青秋愁眉不展,望着一侧被两小厮搀着的苏歆瑶,于心不忍。
而上堂的中央,李氏也是百般痛楚,竟快要落下了泪,凝向了苏歆瑶,道:“瑶儿,为娘的知晓这其中定是有误会,瑶儿你便就好生跟大家解释解释,沐王爷给你的九玉珠,怎会在溺水而亡的紫花之手?”
未等苏歆瑶张口,苏歆锦又露出一副圣母白莲花之相,于堂中跪立,可是将一股怨气撒在了青秋祖母大堂,哭丧得似比溺水而亡的紫花更加凄楚。
而在一阵哭丧之后,她踉跄着身子,又握住了苏歆瑶的双手,委屈言道:
“二姐,不是你将紫花害死的是不是?妹妹知晓,定不是你将紫花害死的是不是?二姐二姐你快跟祖母说呀,紫花不是你害死的是不是?嘤嘤嘤!”
苏歆锦哭得痛彻心扉,一侧的李氏委实不忍苏歆瑶如此被世人冤枉,也开始用帕子擦着泪,随着苏歆锦一块将怨气逸散整个祖母大堂。
祖母青秋但闻歆锦庭苑的两人如此沮丧,她的心也好似遭万针穿刺一般,委实难受。
她环顾了眼大堂周遭,突将眸光转向了一侧至始至终缄默的沐霖宵沐王爷。
这紫花手中的九玉珠本就属于沐霖宵所有,此刻他定能认出此宝。
青秋道:“沐王爷,听闻紫花手中的宝珠本是王爷的贴身宝物,还烦请王爷一视,看看此物是否为王爷的九龙玉珠?”。
沐霖宵面部抽抽,可是不愿此宝上的“玉儿”惊现于世,又念想着苏歆瑶上牢狱会受苦,欲扯下一慌将她救下,却碍于集聚此堂的京城贵门,他委实无法胡乱行事。
随后,沐霖宵瞄了一眼紫花手中的宝珠,随后双手拜躬,对青秋道:“此珠,实乃……实乃……”
他探了眼苏歆瑶,委实不愿苏歆瑶遭受一番牢狱之灾,模糊其词。
“你这王爷,怎还扭扭捏捏,是你的宝珠便是你的宝珠,不是便不是,你怎还不敢承认?”
一侧,苏歆瑶可是不喜沐霖宵如此扭捏,倒像个窈窕女子一般,这宝珠是他送,婚书是他请,莫不是此刻他还想赖账不成?
如此,沐霖宵见苏歆瑶脾气有些大,可是怒冲金顶,没有了好声色。
他好心好意想跟苏歆瑶扯个谎,欲将苏歆瑶从牢狱之灾中拉回,竟好心喂了驴肝肺,还得了一通瑶式谩骂。
如此,他也不念旧情,反正此女子爱抢劫,他便抱上一拳,对青秋道:“此珠就是本王的九玉珠!”
“哦豁,好一个歹毒的恶女子!”听闻沐霖宵都上堂作证,全堂上下恨不得将此毒女千刀万剐。
而好友部分嫉妒苏歆瑶的贵女,也开始合起来作妖,苍喝道武国公府决不许徇私枉法,定要将苏歆瑶拉进官府,以定其罪。
“你这恶毒的女子,你将紫花还给我,你将紫花还给我!”
堂下,绿豆总算是寻着了苏歆瑶戕害紫花的罪证,张牙舞爪的凑到苏歆瑶眼前,又掐住了她的脖颈,誓要当堂掐死苏歆瑶。
……
片刻,京中府衙的捕头来到了武国公府的青秋大堂。
本来,青秋祖母不想将此事捅到京中县衙,却无奈今日的贵门之中有县衙太爷的千金参宴。
此女自小研习东厦律法,本就嫉恶如仇,今日又闹出了人命,她便派下随从,直接将此事告知了她的爹爹京城县太爷。
县爷派下捕快,没一会的功夫便来到了武国公府,差上了一仵作当场查探紫花的尸体。
尸体检验完毕后,一个捕头上前,刚欲将紫花手中的九玉珠取下时,一柄寒剑顺势抵在了此捕头的脖颈之上。
“本王的玉珠,也是你能动之物?”
沐霖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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