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里跑来的小蹄子,竟敢接下我江景殊的银鞭,活腻歪了不是?”
园中,举着银鞭胡乱劈人的这位姑娘乃为江莫染的大妹妹,江府的大小姐江景殊。
此刻,江景殊一脸凶煞,见不知从哪冒出一卑贱女子,竟敢如此狂妄的接下她朝苏歆武劈下的银鞭,手中便聚散出一股子气力,誓要将此人一起教训。
而她最终发现,无论她如何用力,她手中的银鞭,却未能动弹半分。
“你放手,再不放手,本小姐可要叫人了!”
她再度用力,竟用上了双手撕扯,而她那根被苏歆瑶握住的银鞭,却依旧没有丝毫动弹。
“你松开,松开!啊!”
苏歆瑶可不准备惯着此人,稍用气力便将江景殊的银鞭夺下,一鞭子挥在了江景殊足前的青地上,好生将身前的江景殊一吓。
“你敢夺本小姐的鞭子,来人,来人!”
江景殊挥手下令,一众江府侍卫闻令赶到,将苏歆瑶和苏歆武重重包围。
苏歆瑶又挥一鞭,差点将庭苑青地砸裂,其银鞭遁地发出的倒壑山林之音,竟将一众侍卫吓退三分。
江景殊见苏歆瑶有如此慑人的气魄,也知此人断不是一奴仆丫鬟之辈,便叫下了一众侍卫,径自朝苏歆瑶走来。
“你到底是何人,竟敢在我景殊庭苑如此放肆?”
她铮铮一语,苏歆瑶却委实不想理会如此刁蛮的小丫头。
“将本小姐的银鞭还来!”
……
“将本小姐的银鞭还来!”
……
“你别不识抬举!”
江景殊气不打一处,见自己弄不过苏歆瑶便直接下令,令众将士上前,誓要将此乱闯庭苑的逆女拿下。
一侧,红柳不知何时,也来到了庭苑之中,见苏歆瑶被侍卫围住,便立马凑了进去,用身子挡在了苏歆瑶面前。
“此乃武国公府的二嫡女苏歆瑶,我看你们谁敢动我们家的二姑娘!”
随着一声鄙夷至极的昏笑袭来,江景殊望都没望一眼红柳,直接对向苏歆瑶咧嘴一笑,道:
“我当是谁家的千金大小姐呢,原来是京城最腌臜之府的一个傻子来我景殊庭苑胡闹,怎样,我景殊庭苑中的各种名花异草,你这乡下来的粗鄙之女,没有见过吧!”
红柳听闻此女之言,便耐不住了性子,道:“诶,你怎么说话的你,谁是腌臜之府,谁是粗鄙之女,就连当今圣上,也不敢对我武国公府如此无礼!”
江景殊将她的脸颊凑近红柳的耳廓,高声一喝:“本姑娘刚刚就如此说道了,你又能怎样?”
“你!”红柳失了心智,刚欲好生理论,苏歆瑶便上前将红柳挡在了身后。
她步履端庄,断是不失贵族千金的柔闲之态,向江景殊福身一礼,道:“景殊妹妹勿怪,歆瑶第一次来贵府做客,无意经过景殊妹妹的庭苑,多有冒犯,还望妹妹海涵!”
江景殊见自己已经将苏歆瑶的气焰压下,便更加作妖,刚要出手相向,歆瑶便再拜上一礼:
“只是,小女前来贵府庭苑,却见着妹妹挥鞭对我家大姐相向,小女这便一问上一问,我家大姐到底所犯何事,让你江府的大小姐如此动用私刑?”
“对对对对对,你们动用私行,要上官府,一定要上官府,还有你们这些侍卫纵主子行凶,也要上官府!”
见红柳逮着了惩恶扬善的机会,苏歆瑶再度福身,对向江景殊:“还请景殊小姐给我武国公府一个说法!”
江景殊乃为江莫染的大妹妹,从小生得娇惯,何曾听闻旁人向自己讨要说法,更加恶煞相向:
“你们腌臜之府的跑出来的那个大嫡女,本小姐早就命令过她今生不得踏入我景殊庭苑半步。
今日,她竟敢擅闯我景殊庭苑,我景殊庭苑怎可是尔等这般下贱姑娘所能踏入之地。”
“江小姐!”苏歆瑶也算是没有了好声色,厉言道,“江小姐,不知你可曾听闻,当年,使臣赵袁前往北雪和亲,在入城门之时,遭守城悍将百般刁难,不准许我东厦使臣赵袁从城门进入。
赵袁当时不说二话,派上一员小兵,于城下道‘城楼迎客,犬楼拒人,莫不是你北雪之民皆为犬民,不识人貌,如此犬城,不入也罢!’
而后,城门悍将实属不愿自己的北雪乃被世人说道是一犬鼠之邦,便开门迎喜,风风光光将赵袁使臣和和亲公主,接进了北雪城门。
如今,我大姐可是御赐的武国公府大嫡女,实乃你江府稀有的贵客,而你们景殊庭苑却将她终生拒之门外,想我北雪都知城楼迎客,犬楼拒人一说,莫不是你景殊庭院?”
“诶苏歆瑶,你竟敢拐着弯骂我景殊庭苑乃为一犬鼠之院,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苏歆瑶可不想理会如此无教无养之女,搀上苏歆武,侧眸一言:“江小姐,景殊庭苑乃为一犬鼠之院,这可是你说的,本姑娘可没如此般说道,你可别在此胡乱疯咬!”
“你!”江景殊忍无可忍,欲上前飞上一脚,将苏歆瑶的脑袋踢昏,却不料想还未曾抬腿,苏歆瑶便朝着身后将景殊的银鞭扔掷在青天之上,终是落在了江府一水塘之中。
“银鞭,银鞭,快,你们快给本小姐捞银鞭!”
江景殊心急如簧,几乎落下了泪。
如此银鞭,乃为江莫染逝去的父亲江天震在江景殊十三岁那年赠予江景殊的生辰贺礼,江景殊一直将它视为珍宝。
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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