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瑶闺房之中,红柳扬上巴掌,又是一掌,扇在了牙婆子的脸上。
牙婆子已经心生杀意,却又无可奈何,祖母被剪碎的衣裳还留在歆瑶闺房的一角,断是不能让青秋知晓是她们偷懒耍滑,将衣裳扔给了歆瑶庭苑。
如今,她们只能说是自己不慎将祖母衣衫弄丢,便顶多叩上几月的工钱,若是被查她们偷懒耍滑,欺辱歆瑶庭苑之主,她们定当万劫不复。
如此利弊,她们身为国公府衙的资深婆子,定能权衡妥当。
此刻,红柳顿生威武之态,几个婆子也卖力思索如何解释此携带墨汁之事,却终是没有红柳的巴掌迅速,没一会,十个巴掌便将牙婆子的脸,给生生扇肿。
她实属有些晕眩,本就紧咬的唇齿几乎无法张开,便只好用乞求的眼神,望向依旧苍怒的红柳小婢子。
红柳见此,抹过一丝愤怒,终是将婆子的手腕给甩开,将两瓶墨汁,呈给了祖母青秋。
青秋接下墨汁,本欲详加盘问,却挂念着身后床榻之上的苏歆瑶。
她又见满地的衣物急需清洗,便令几个婆子明日再来国公府大堂说明缘由,今日便暂且退下,各做各的活计,让苏歆瑶好生休息。
几个婆子可算逃了红柳婢子的魔掌,收拾好地上的衣物,立马溜出了闺房。
青秋晃了晃脑袋,便让家医开了副治病良方,便随着仆人和家医也离了歆瑶庭苑。
待众人离去后,红柳几乎蹦上了闺房金鼎,赶忙掀开床帘,握着苏歆瑶的手,将她能衣炮弹,悉数轰进了苏歆瑶的耳。
歆瑶一笑,用银针插上自己的几处大穴,再含上一颗她自己研制的奇异金丹,刚刚体内紊乱的脉象,立刻恢复了正常。
红柳见苏歆瑶面色重新红润,却是更加俏皮,道:
“二姑娘,您可真是神了天,居然能想出如此一计,让那几个婆子在歆瑶闺房任咱拿捏,让他们也好生知晓了我歆瑶庭苑的厉害。”
她拍了拍胸脯,继续道:“今日的二姑娘真当霸绝天下,躺于床上喃喃两声,便将婆子的脸,给生生打肿,红柳可真是对二姑娘刮目相看!”
苏歆瑶抿过一丝浅笑,道:“如此刁奴,打脸何必用主子,红柳你教训了便是!”
嬉皮笑脸又扬上了红柳的小脑袋,奉承之际,她还欲让歆瑶多传授她一些蛊人之法,今后若苏二姑娘不在王府,自己也好应对如此刁蛮恶奴。
苏歆瑶食指轻轻的搓了下红柳的额头,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与其深究这后宅争斗之道,莫不如多看经书,习得上古兵法,用以为天下苍生造福。”
一听经书,红柳嘟起了嘴,这兵法之道,乃为老爷的研习之道,她一个小婢子今后又不会当上一方老爷,读经书作甚,莫不是要从姑娘变成小厮,这可万万使不得。
苏歆瑶晃了晃脑袋,轻叹一气便重躺床榻,嘴中喃喃一语:“孺子不可教,孺子不可教呀!”
“孺子?孺子是什么?”红柳耳尖,听到了苏歆瑶的叹息,却又转向了歆瑶庭苑之外,“二姑娘,今日还算便宜了几个牙婆子,咱歆瑶闺房的衣物不多,就乃上百件丝衫,一个时辰便能洗净。”
歆瑶翻身,对红柳道:“姑娘研制的五彩香粉,可是不太容易洗净!”
“啊?那姑娘的衣裳岂不是全废了?”
歆瑶一笑:“傻瓜,姑娘我自然有褪色之法,而那些婆子,不行!”
……
歆锦庭苑,一众婆子将双手擦碎了皮,而百件衣裳上的五彩斑斓污印,却不曾消退半分。
……
翌日,几个婆子洗了一夜,却未能将衣裳洗净,而祖母青秋的衣裳也无法拿出交差,墨汁之事更是含含糊糊,没有给个合理的说法,祖母青秋一气之下,将几个婆子杖打了一顿,罚上一年的工钱。
……
歆瑶庭苑,祖母青秋心急如焚,带着歆锦的几件衣裳入了歆瑶闺房,寻思着今日让苏歆瑶凑合着穿一下,却见红柳领着苏歆瑶,从闺房之后走出。
她身着一身锦鲤绣袍,其全身的赭红之色,当可红韵武国公府的半片青天。
她头戴玉珏珠冠,粉面玉砌,苍眉如青黛,婉颜笑千载。
她全身聚透幽兰,眸间透出的威凛之气,当可驾凌天下。
此人耀眼夺目,其震慑之气,断不比宫中的王妃逊色半分。
她的身旁,红柳见青秋祖母驾临,立马浅浅福身,好生问早。
青秋不闻红柳拜礼,只是眸不专睛,望向苏家的二嫡女苏歆瑶。
她于红尘几十春秋,阅人无数,却还从未见过有如此凌天之势的苍穹女子。
“好!好瑶儿,老朽就是喜欢你这般睥睨天下!”
青秋喜眉,却料想起手中向苏歆锦借来的衣裳,顿露不解,随后望向红柳。
红柳道昨日二姑娘犯了癫痫之症,确实将闺中所有衣物掀乱,却不曾记得姑娘将祖母前些年送上的几件上好衣衫珍藏在私密之处,今日这才有衣裳可穿。
青秋闻言便寻着了记忆,此刻苏歆瑶身上穿的锦绣红袍,正是两年前她从闻名北雪的商人那高价购得。
“好!好瑶儿,今日便就带着这份装扮,带着我武国公府的英明,进宫面见黎贵妃吧!”
言罢,她命下一奴仆小厮选上一辆上好马车,差上红柳随行,便命青柳于闺房好生打扫,等待主子回府。
……
沐霖王府朱门前,沐霖宵绿眸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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