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西头有棵古老的老槐树,没人能记的它有多大岁数了!每到春暖花开时节,枝繁叶茂绿意葱葱的,硕大的枝干蔓延开来,它的周边一片阴凉,是个乘凉歇息的好去处!粗大的树干,雄壮无比,四个大汉都围不拢它!
这里也是孩子们玩耍的乐园,每到晚上,这里就会热闹异常!
今天狗剩他们来得晚了,狗剩数落完了建业和建宏,就结伴而行来到了老槐树下,这里早就集聚了成群的孩子们。
”老大来啦!”不知道是谁吼了一嗓子,顿时,也不知道从哪窜出来了无数条黑影,一下子就把他们围了起来!
“干嘛去了呀老大,等了你半天你也不来!”有位伙伴问道。
“没事,撒了泡尿。来,接着玩。”狗剩说道。
建业和建宏就偷着笑。
“笑个**呀笑,差一点坏了老子的大事!告诉你俩,以后再这样,就别认我这个大哥!”狗剩冲着哥俩骂道。
哥俩面面相斥,相互吐了吐舌头,自知理亏不言语了。
“你们在玩什么?”狗剩问道。
“我们在玩电报,咱们一起玩吧。”有个小伙伴说道。
“行,来,老规矩,齐登枪(锤子剪子布)”狗剩说道。
这个游戏很简单,所有的小伙伴,都聚在一起齐登枪,最后输的一个闭眼抱住老槐树,其他的伙伴们各自藏到隐蔽处,让他寻找大家。谁在此人看不到的情况下,谁触摸到了老槐树就算赢了;没有摸到老槐树的被发现的伙伴,被这个小伙伴叫出了名字,就算这个小伙伴赢了!然后被抓住的那些小伙伴们再次齐登枪,最后输的那位再去抓别的小伙伴,直至剩下最后一个小伙伴玩完游戏。每次玩完算一局。以此类推周而复始。
最让小伙伴们开心的事,是每玩完一局,就要处罚一次,输的一方脱掉裤子,露出光腚,让其他的伙伴们轮流“定岗锤”,也就是说,输的一方脱掉裤子,让赢的一方在身后,左右手分别在对方的肩膀上重重的有节奏的拍两下,光着脚卜丫子,用脚面对准屁股蛋子上狠狠的踢一下,嘴里还喊着“定,岗,锤!”,这三下,声声见响!尤其是最后踢在屁股蛋子那一下,“叭!”一声脆响,过瘾!
那时候穷,都是些土的掉渣的游戏,不像现在这么洋气,但孩子们百玩不厌,乐在其中!
孩子们玩了个把小时后,狗剩对建业和建宏悄悄的说:“跟我来,咱们让他们一晚上都找不到咱们!”
建业和建宏眨巴着眼睛,一脸的不解。
“瞧好吧你就!”狗剩说道。
最后输的那个小伙伴,闭着眼睛抱住大树,不能东张西望,等到伙伴们都藏好了,有人喊开始,他才能四下里去抓人。
伙伴们都各自寻找各自隐藏的地方去了,随着一声“开始”,狗剩躲到了一个拐弯处对建业和建宏耳语道:“走,回家,让他们找吧!孙子们!”
狗剩说完,只见三条黑影,顺着墙根消失在了夜幕里!
“呦,大妹子,来来来,这又是怎么了?早就听到你喊叫了,谁又惹咱们生气了?”张荣凤见巧儿娘来了,便赶紧的让座道。
“也不知道是那个 biao子养的,在队长面前告黑状,说我们家老爷子和大壮在外面赚黑钱,缺八辈子德了!别让我知道了,我骂死他!”巧儿娘的大嗓门子又开始广播了!
张荣凤见巧儿妈如此一说。便“哦”了一声,猛然间她想起来了,好像自己在买豆芽的时候,好像无意中说过类似的话,莫非让别人钻了空子,去队长那嚼了舌头?对,一定是这样的!
“得你娘的红眼病啦,见不得人家好过呀,有本事你也去挣黑钱去,在背后嚼人家的舌头,算什么本事呀!”巧儿娘越说越起劲!
张荣凤心想,这不是在骂我吗?是我无意中秃噜出去的,这可怎么办?我总不能让她当着我的面骂自己吧?她看了一眼躺在躺椅上的老姚,只见老姚把头扭向了一边。
“大妹子,别人说是别人说,那队长是怎么说?”张荣凤问道。
“队长倒是没说什么,人家是来吱语一声,让我们经点心,别让别人说闲话!”巧儿娘说道。
“这不就得了?队长都不说什么,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你这不是不打自招吗?你说你傻不傻呀你呀?!就你这嗓门子,十八里地都能听得见,你这么一闹腾,不但自己惹上了一身骚,还把队长也搭进去了,你说你这叫什么事呀?日后谁还敢给你说事呀?”张荣凤给她掰掐着其中的道理。
“呀!就是呀!”经张荣凤这么解释,道理一下子就通透了,巧儿娘傻了,便赶紧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那张臭嘴!“这可怎么办?怨不得我男人骂我缺心少肺的,还真是呀!”
“你瞧瞧你瞧瞧?不是嫂子说你,以后说话办事长个心眼,自己把自己都卖了吃了,还怪别人,多聪明个人呀,尽办傻事!”张荣凤见巧儿娘的心眼活动了,便赶紧的趁热打铁道。
“我就是气不过这种闲着没事拿着屎盆子往别人身上扣的人!”说话间巧儿妈的火气消了一大半!
“还不回去?在家里闹,在人家里还闹呀?还显不够丢人?”这时候,大壮爹进来了,冲着巧儿娘又是一通数落!
巧儿娘不敢跟公公顶嘴,起身扭着屁股一扭一扭的走了。她刚一出门恰巧碰见建业和建宏,从村外往家跑,这下巧儿娘可找到了出气筒,便口中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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