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徽珠又仔细听了听,笑着说:“是啊,真的好厉害啊。我想他不仅音乐造诣高,更是文采出众,能出口成章。
你听这四平调,有点像说唱音乐,曲调优美动听,简单易学,容易被大众接受的才是好东西。”
高木廉本来对严妍研没什么特别的态度,但是顾徽珠对他的肯定,让高木廉觉得那个不男不女的东西简直男女通杀,恶心不已,于是口不择言:
“一个太监而已,也值得你这样看重。”
“噗!!!”慕明城一口咖啡差点没喷出来,老天,淡定如磐石的高木廉竟然会说出这么酸醋的话。
他哪里知道,高木廉现在吃的不是百年老陈醋,而是千年腐朽酸醋,那感觉,酸酸臭臭,和吞了死老鼠没什么区别。
顾徽珠完全不明白高木廉发什么神经:“他挖你祖坟了?要你这样编派人家。”
“是你没见识而已。”高木廉瞥了顾徽珠一眼。
得了,慕明城看出来了,这两人又开始掐架了。很好,谁叫你们秀恩爱,才说嘴就打嘴,现世现报。
“我是没什么见识,所以才佩服严妍研啊。你也听到了,这音律不用说,抑扬顿挫,自是极好的。还有那词,‘人生在世如春梦,且自开怀饮几盅。’多生动,新颖,有深度。”
顾徽珠眼睛不离戏台地继续说道,“人家就是有才华啊,你生什么气啊。妒忌?”
妒忌?高木廉仿佛听得到了世纪玩笑,顾小姐,你是不是对妒忌这个词有什么误会,他堂堂一个有血有肉的七尺真汉子,会妒忌那个一说话就掐兰花指的娘娘腔?
“哈。”高木廉夸张地笑了一声,“没听过比这搞笑的事情。顾小姐,我恐怕耳鸣,您再重复一下刚刚最后说的两个字行吗?”
顾徽珠希望这段对话能尽快结束,她扭过头很认真地看着高木廉。
别人耳朵不好,当然要照顾,于是笑语嫣然地说:“我刚刚问,您,妒忌啊?”
高木廉死死地盯着顾徽珠,双手握紧拳头,看他那样子,仿佛要掐死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唯恐天下不乱的慕明城似乎觉得戏码不够精彩,又来补刀:“顾小姐,这舞蹈也是严妍研编的,你看。”
顾徽珠当然不肯放过戏剧的任何细节,她迅速回头,尝试用眼睛记录下陈芬芳每一次身姿的舞动。
高木廉双眼如利剑般射向慕明城,他听出源头了,原来是他在搞怪。
顾徽珠的关注点并不在这两位好兄弟身上,听了慕明城的话后没发现什么怪端,她不管高木廉,继续看着台上。
只见严妍研脚步下繁重的舞蹈举重若轻,像衔杯、卧鱼、醉步、扇舞等身段难度甚高的动作,他演绎得舒展自然,流贯着美的线条和韵律。
顾徽珠简直震惊:“他是怎么做到的?这世界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他根本就是文曲星下凡投胎转世嘛。”
高木廉眼睛微微眯起,在眉毛下面炯炯发光,正像荆棘丛中的一堆火。他看向顾徽珠,仿佛要把她燃烧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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