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修!”不知是谁喊了这一句,大家的情绪瞬间被点燃了。
“滚下去!”
“抓住他!”
“杀了他!”
赛场的局面一时有些无法控制,疑似邪修和准邪修还是不同的,仅仅是手段血腥、邪气顶多是让人侧目,但是明目张胆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夺人性命就是正道所不容了,虽然陆千刃那一击没有多少人看清,但是效果却是再明显不过了。
尤其是此时陆千刃双目充血,全身都蔓延着黑色的藤蔓状线条,脸部被藤蔓攀岩的极为扭曲,随着赛场被破坏,禁制也随之消失,陆千刃身上弥漫的那种诡异的强大感真切的侵袭着每一个人。
恐惧、嗜血、懦弱等等阴暗面的情绪都被调动了起来。
陆千刃对于那些抨击他的言论充耳不闻,只是用阴冷的眼神扫了一下台下的人们,最后又将视线定格在对面的安陵天洋身上,口中桀桀的笑着,带着古戒的手慢慢的抬起来。
安陵天洋瞬间寒毛倒立,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竟然有种错觉,乾坤圈也拦不住陆千刃的这一次出手。
“孽子,住手!”陆青松也看出势头不对,结丹后期的威压倾泻而来,带着不可抗拒的霸气控制住了陆千刃。
赛场禁制已坏,陆千刃这一击若出手别说安陵天洋能不能接下,就是赛场外围观的群众也要受到波及,但凡造成伤亡对于陆家的影响都是极坏的。
陆千刃毕竟只有炼气期,嚣张的气焰瞬间被扑灭,黑色的藤蔓慢慢变淡,双眼中的血红逐渐消去直至恢复清明。
“我……”陆千刃只来得及说出这一个字就软绵绵的昏了过去。
陆青松伸手挽过他脱力的身体消失了。只留下安陵天洋站在半块赛台上发愣。
“这局安陵天洋获胜,今日的比赛暂且停止,都散了吧。”金家族长适时出来打了圆场,留下几个长老镇场,四大家族的族长以及一些有些地位,有决策权的人都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雪儿走过去把安陵天洋扶下台,“表现不错。这次你又震惊全场了。”
“是你表现不错。这次终于知道来接我了。”安陵天洋的脸色有些苍白,脚步也略显虚浮,却强打着精神和雪儿说笑。
“受伤了?不想笑就别笑。比哭还难看。”雪儿微微皱眉,略有些担心的传音,“族长给你的宝贝都拦不住他的攻击?”
安陵天洋沉默良久,暗暗传音道:“这事不简单。只有和他真正的面对上才知道原来有种恐惧是超越生死的。”
“你严重不严重?需不需通知族长来看看?”雪儿心下一沉,安陵天洋的话中透露着不祥的信息。
“先不要添乱。他们现在肯定在研究如何处理陆千刃,这时候把族长叫回来白白失去了安陵世家的决策权。”安陵天洋摇了摇头,脸色越发的白透,豆大的汗水顺着发梢滴了下来。
“别硬撑着了。万一伤到根基……,让我爹来看看吧,他的医术还不错。”雪儿皱着眉。内心深深的不安。
“恩,那就麻烦你和二叔了。”这一次安陵天洋没有拒绝。如果未来没有什么大波动,那么他必然要入族长一脉,归在安陵皓宇名下,眼下情况危急,和未来的父亲与妹妹就不必见外了。
雪儿将安陵天洋安顿在休息院落之后亲自去请的安陵皓宇。
“刚刚他还不是这个样子的!”一进屋雪儿就被安陵天洋的异状吓了一大跳。
此时安陵天洋已经完全昏迷,倒在软榻上,他的皮肤呈透明色,清晰可见皮肤下流动着血液的血管。
安陵皓宇拉着想要冲过去的雪儿,“稍安勿躁,我先看看,你退后。”
“他,这是中毒么?”雪儿的声音有些发颤,这么恐怖的形象,这么短暂的时间,除了中毒实在想不出还有何其他解释,那缓缓流动的血液似乎在暗示着那悄悄流走的生命。
“寄生,和蛊毒类似,有一种邪兽会将自己的后代通过血液寄生在其他物种的身上,汲取宿主的营养,待长到一定程度就会取而代之。”安陵皓宇细细的检查过后,眉头紧锁语气也不自觉的冷凝了下来。
“邪兽寄生?感染多长时间了,还有救么?”雪儿追问。
安陵皓宇略显奇怪的瞥了雪儿一眼,“刚刚感染,命可以救回来,但是根基一定会受损。”
“刚刚?和陆千刃有关?但是将幼崽寄生在其他物种身上孵养需要时间的吧,他现在都已经这样了,还拿什么供给邪兽?而且这么早就暴露也不符合遗传定律呀。”雪儿眨巴眨巴大眼睛看着安陵皓宇。
“呃,你的表达虽然有些奇怪,但是方向大致对了,寄生在天洋体内的并不是普通的幼崽,而是邪兽的一部分本体,本体的能量过大,他炼气四层的身体承受不住才会出现异象,否则就像你说的,潜藏个三五年并不是难事,而且不发作根本就检查不出来,我怀疑陆千刃的身上也寄生着这种邪兽,而且已经孵养成形了。”
“那天洋的情况不算最坏了?虽然伤了根基,总归捡回一条命,日后谁说的定就没有机缘可以弥补呢,总比修炼几年都是为他人作嫁衣,一旦发现只有死路一条的好吧。”雪儿更关心的还是安陵天洋的安危,至于陆千刃,无论他是什么状况,从他出手的那一刻就已经是死人了。
“并没有那么简单,邪兽的本体极难祛除,伤根基是指此后无法修炼,这还是最好的结果。”安陵皓宇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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