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凭什么?凭什么他们都爱你,都喜欢你!我又算什么?”
她缓缓地睁开双眼,双目充血,亦夹杂着泪,“安悦,我恨你!我真的恨你!若我死后能变成厉鬼,我定要找你索命,不死不休!”说完,她拼尽全力扭动着身体,刀片全部没入她的身体之中,她猛然断气。
萧行彦午夜梦回喊着她的名字?
怎么可能?
“安悦,你没事吧?”
墨深突然带人冲了进来,当他看到海棠的死状,呼吸骤然停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又夺眶而出。
“海棠......”他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看着浑身是血的海棠,试图伸手触碰,“表妹,你......”
“别碰她!你没看到她身上的血已经开始发乌么?那是她自己的兵器上有毒!除非你想死,不然别碰她。”
墨深只好遵照安悦所说,站起来,远离了海棠。
“我能厚葬她么?”
“随便。”安悦起身离开。
“你去哪儿?”墨深看着她的背影追问。
“回家!”
墨深果真将海家上下厚葬,整整七日,才将丧事完全办妥。
“安悦。”
安悦一抬头,墨深出现在门口,见他满身风尘,不难猜到,他是从海家那边过来的。
“你站在那儿干什么?进来啊!”
“海家的丧礼刚刚全部结束,我浑身脏的厉害,不好进去,你来就好,我把一样东西给你就去洗澡换衣服了。”
安悦将手中的书放下,起身来到门口,在墨深的面前站定,“什么东西?”
墨深将自己的右手攥成拳头放在安悦的面前,随后,拳心向上,在安悦的面前一点一点的打开,而打开的手心里,静静躺着安悦的金凤凰戒指。
“这是你的吧?”
安悦眼眸一亮,“你从哪儿找到的?”
“海棠的身上。”他将戒指交给安悦,“这应该是她从你那儿得到的对不对?这么重要的东西,不应该随着死人安葬。”
安悦手心里静静的躺着的戒指上还散发着墨深身体上的余温,明明安葬海家人这件事,他肯定特别悲痛,却还记挂着要将这枚戒指还给她。
“墨深。”她看向他,“虽然我要说的话很虚伪,也很假,但是这是我此时此刻的真心。对于海棠一家的事情,我很抱歉。”
“你不必抱歉,你没有错。”墨深脸上的神情饱含着温暖,“我理解你。”留下这四个字后,他转身离去。
安悦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能够感觉得到,此时此刻的他,一定疲惫极了。
黛国。
夜深。
萧行彦的寝宫内仍然烛火通明,守在门外的大公公连连叹气。
“师傅,您怎么了?这几日,一到夜里,您就叹气,可是为了皇上?”
“这个世上,没有人值得咱家操心,唯独皇上一人!皇上的吃喝穿自然是不用过多操心的,唯独皇上这心情......唉......若是皇上心情不好,咱家的心情就更不好了!”
小公公忙问,“皇上因何事心情不好?”
“还能因何事?”大公公道,“自从安悦离开之后,皇上就没有一天高兴过,昨晚上咱家在屋里伺候,皇上说梦话都喊着“安悦”!你说说,这可怎么办啊!”
“师傅的意思是说,皇上从来都没有放下过前任女皇,是么?”
“是啊!要是放下了,能这么魂牵梦萦的么?”大公公道,“只可惜啊!朝中大臣都是一班子硬骨头,思想顽固不化,就算皇上心系安悦,大臣们也不会答应的!”
小公公说,“原以为这人做了皇上,就是这世上最自由的人了,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现在看来,却不是如此。”
“帝王,根本就不是万万人之上,而是万万人之上的可怜。”
此时,大公公听到门内传出动静来,立刻住了嘴,让小公公留在外面,自己则推门进入。
屋内,萧行彦已经醒了,他垂着半个身子侧坐在床边,整个人如同年过半百身体不佳的老者。
“皇上,您怎么这个时辰醒了?是身体不舒服么?”
萧行彦缓缓地将头抬起,神色间很是疲惫,“查出来了么?安悦此时人在何处?”
“回禀皇上,安悦此时在录国空城家中,已与墨深等人聚会。”
“苏之时是几时回去的?”萧行彦又问。
大公公道,“苏公子是一个月前动身回空城的,这个月月底也就该到了。”
萧行彦沉沉的叹息一声,“苏之时能够在月底见到安悦,那朕呢?朕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够见安悦一面。”
大公公面有难色,“皇上,此事,还需想开些啊!”
“哼!你就只会这样劝说朕!”萧行彦起身来到桌边坐下,大公公见此,立刻上前奉茶。
萧行彦接过茶,正要喝,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抬眸看向大公公,“你去将录国的国志拿来给朕看看。”
大公公万分疑惑,不明白萧行彦怎么突然要看录国的国志,向来都是准备攻打哪个国家的时候,皇上才会看哪个国家的国志,难道......
大公公因自己的猜想而吓了自己一大跳。
他忙去取来国志,递给萧行彦,萧行彦以想要安安静静看国志为由,将大公公给赶了出去。
录国,空城,安家宅子。
“安悦,苏公子回来了!”
安悦正在品茶看书,听到墨深所言,立刻将头抬起,眸中露出吃惊的神色,“真的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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