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吴昊潜行在树林茂盛及高墙阴影下,也便遁去自己的行迹。平日里,他总是选择那些别墅豪宅作为踩点的对象,其中一户,他已连续作了数日的观察,今天,他选定门前那棵粗壮的迎客松作为自己的观测点,静静地守候着。
风清凉地在松针间穿过,吴昊蹲守的时间过久,刚换过银钩倒挂,把身子调整在苍松虬枝上,悠荡如一只巨大的蝙蝠。
正在吴昊伸缩舒展间,一阵汽车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待到近到房前,从车内走下一个矮胖的男人,关上车门后,晃晃悠悠地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提出一只棕色皮包,然后上得楼去。
“怎么又是这么晚才回家?”室内传出一阵慵懒的责怪声。随着“吱”、“啪”房门的开合声,那男人拥着穿着睡衣的窈窕女子进得室内。
透过窗帘的缝隙,吴昊看到:男子当着女子的面,挺着球状的肚皮,轻慢地打开棕色皮包,待那那女子挽发垂首探望过去,顿时惊喜得张开樱桃小口。继尔,一阵娇嗔,媚态十足地向男人投怀送抱过去。
男子再不言语,丢下皮包,熄灭床灯——树上的吴昊赶紧闭了眼睛,那灯虽然熄灭,但吴昊仍能看清室内发生的一切。
男女亲热之后,那女人裸身起床,把皮包揣入怀中,细细抚摸一阵后,欢喜地抱着它迈着舞步拉开衣柜,再掀去衣物,拉天隔板,慎重其事地塞了进去。
看到这里,吴昊心里一阵狂喜,嘴里骂一声“sāo_huò!”,身子便轻灵地从树枝飘然而下,沿着高墙脚跟,悄然隐身离去。
回家的路途中,路经穿城而过的污水沟,壕沟的滩头上布满木栅竹篱,架栏上攀爬着各种譬如丝瓜,豆角之类的蔬菜植物。各种紫白相间的花香,夹杂在污臭的沟水里,让人有种恶心翻胃的感觉。
壕沟南边,是断垣残壁的古城墙,看上去给人一种巨大的沧桑感,它静默而沉重地记录着这个城市历史的更替与变迁。在城墙的对面,零星散落着参差不齐的住宅区——这个被人遗忘的角落,也曾有市里领导光顾调研后,对随行的人员信誓旦旦表示:要从这里开始,对这个古老的城市改天换地!然而时过境迁,领导走马灯的换过无数,这里仍是一片狼藉,如今周邻居民戏称贫民窑。
吴昊边看边想,沟里的污水经了白日的曝晒,这会儿,熏天的臭气近乎让他窒息。正想快步穿过,不意间突然看到一个瘦削的身影,在眼前鬼鬼崇崇一晃而逝。凭直觉,吴昊知龗道:这是一个盗贼。
吴昊闪身让过,隐身树丛之中,也不惊动。
那人见并无异常,便顺着墙角,溜进小区。
吴昊也不多想,低下身子,轻着腿脚,疾速跟上那人。
深夜里,万物俱寂。那人近得单元楼前,停身转头环视了一眼四周,见无异常,便顺着楼梯口入得楼中。
吴昊看得真切,心里暗暗骂道:“小龟孙,来这里行窃,你也下得去手。”见楼外墙体斑驳,线网如织,听得那贼已入得二楼室内。吴昊一个箭步,纵身从墙面贴身跃上,待近得窗棂,缩身转体,张眼望去,室内动静尽收眼底:
此时,那贼已拖得这家主人的衣物,正在客厅沙发上小心搜索。
不经意间,这家主妇出室小解,听得客厅内发出的窸窣声响,遂开灯一看,看到一个陌生人影在眼前晃动,早惊得魂魄飞天。再龗见那人正瞪目望着自己,手里提着自家男人的衣裤,顿时明白过来。妇人一时顾不得生死羞涩,抢得一步上前,双手一把将他死死抱住,颤声高叫向室内喝喊道:“老头子,快起来,家里撞贼了。快起来抓贼呀。”
那贼体弱,被妇人奋力缚住,一时竟挣脱不得。正在焦虑间,突然灵机一动,掣出双手,一把扒下妇人衣裤。那妇人本是内急,浑身上下仅着单衣单裤,瞬间短裤被贼剥去,顿觉下身一凉,知龗道裤子脱落。一时情急之下,慌忙松开双手,赶紧掩住自己那杂毛丛生的下体三角隐讳处,抓贼的双手不由挚回。那贼见计得乘,妇人脱得手去,借机溜出房间,“噔、噔噔”跑下楼梯。
待妇人提起短裤,掩蔽好私密,那贼早已跑得远去。妇人羞愧胆怯,独自不敢出门,只得嘴里悲切地呼叫道:“家里进贼了,快起来捉贼呀。”
尖厉的呼喊声划破沉寂的夜空,一下子惊醒了左邻右舍的居户。漆黑一团的楼幢里,顷刻闪亮出几片亮光。
待家人和居民赶到楼下,嘈杂声,呼叫声,窃窃私语声在空旷的场地间汇成一片。只是那贼对这里的环境早了如指掌,下得楼梯后,甩开细长的跨子,顺着那条起伏不平的小道,早已遁形得无影无踪。
“你个狗东西,睡得死猪一般,把你抬走了都不知龗道,还不快追!”妇人拍打着自己的男人,嘶声喝斥道。
“现在追还来得及吗?早跑远了。再说若是追得急了,那贼不定带着刀子什么的,弄出事来岂不更糟,算了,算了,就当蚀财免灾罢。”有人劝解道。
妇人一听,想想也入情理,便一把拉住男人,嘴里恨恨地骂道:“挨千刀的,下次遇龗见,一定要抓住打死。”
再说那贼,出得小区,沿着壕沟,那是一路狂奔。近到街道,见后面无人追赶,便喘了一口粗气,放缓了脚步。近得路灯下,从口袋里掏出刚刚偷得的钱物,一脸坏笑地清点着。
“站龗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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