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你坚持住,我马上带你去找医仙。”
天色渐暗,街道上的店铺大都已经关了门。
江宣白抱着吴月如一路狂奔,血一滴一滴滴在了路上。
“医仙,开开门,医仙!”
到了医馆前,江宣白拼命地敲着门,语气急切。
开门的是一个老者,他满头白发,看上去约莫六十多岁。
见是一个男子抱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女子,忙拉开门让他们进来:“哎呦,这是怎么了,这么多血。”
“医仙,你救救我妻子,你救救她。”江宣白将吴月如抱进了医馆里。
老者急急忙忙拿出止血药粉,洒在吴月如的伤口上。
老者忙碌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收拾着东西。
“医仙,我妻子怎么样了?”在一旁的江宣白急切地问道。
老者轻轻叹息:“这位公子,她失血过多,送来太晚了,现在我勉强给她下药吊着命,命算是保住了。”
待萧洛洛和莫逸楠赶到时,刚好听到了医仙的话。
江宣白紧紧拉着吴月如的手,低声说着什么。
“医仙……”萧洛洛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她多久会醒过来?”
“哎……”老者深深叹了一口气,“这个嘛……就要看这位小姐了,她自己没有活下去的念头,就是天神下凡也救不了,至于多久嘛,也许几个月,也许几年,也许……”
医仙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转身去处理地上的血迹。
“对了,多和她说说话吧,有她挂念的人在,或许有用。”医仙又补充道。
萧洛洛缓步走到江宣白身侧,终于听清了他说的话:
“月如,你看看我好不好,你怎么那么傻,我喜欢的是你啊,我怎么会在意那些东西呢?”
眼眶一阵温热,萧洛洛低头跑了出去。
莫逸楠也追了出去,抓住了在街道上狂奔的萧洛洛。
“逸楠,你别拉着我,我现在就去杀了南宁。”
她试图甩开莫逸楠的手,但他抓得很紧,她怎么也挣脱不了。
“你现在去等于去送死。”莫逸楠盯着萧洛洛的双眼。
是啊,她现在去等于送死,她明白啊,她怎么会不明白呢!
萧洛洛低下头,低声哭了出来。
自从出山以来,她便没有这样哭过,她总是告诉自己,要坚强,不能哭。
“洛洛,我在。”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街道上早已没了人影。
看着哭泣的萧洛洛,莫逸楠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要将她揽入怀中,但手抬到一半却又停住了。
突然感觉腰间一紧,他的全身像被雷电击过一般,是萧洛洛一把抱住了他。
“逸楠,为什么,我当初为什么要将月如带回萧家来,如果我没有带她回来,她就不会落得现在的下场。”
一阵风吹过,莫逸楠轻轻环住了怀中微微颤抖的人:“不怪你,不是你的错。”
“到底为什么,为什么我身边的人都一个一个离开我,先是爹爹、娘亲,现在月如又成了这个样子……”
她哽咽着,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
“洛洛,我在,我一直在。”
萧洛洛刚好到他的胸口,他微微低头,将下巴放在了她的头上。
……
回到了萧家,江宣白将怀中的吴月如放在了床上。
吴月如的脸色苍白,像极了一朵即将凋零的百合。
江宣白的目光柔和:“月如,你累了,好好休息,我就在你旁边守着,等你休息好了,你就看看我。”
强忍着泪水,桌案上的一张信纸吸引了萧洛洛的目光。
走至案前,拿起信纸,她的眼泪又一次落了下来:“江院长,这里有月如给你留的书信。”
江宣白回过神,接过了萧洛洛递过来的信纸。
至吾夫宣白信:
宣白,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我本该在十四岁时就死在妖魔的手中,幸得姐姐不弃,将我收留在萧家,我才因此有机缘站在你的身边、有幸可以成为你的妻子。
但老天终是觉得我们不相配吧!
我本不应该这样做,但我实在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我无法忘记那晚的耻辱,你是那么优秀、那么完美的人,我怎可让肮脏的自己污浊了你呢!
我不能这样,这样的吴月如,根本不配站在你的身边。
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不要再过这样的人生。
这辈子,我似乎满满都是遗憾,而最大的遗憾,便是你。
宣白,下辈子吧,下辈子我们再做夫妻。
这封信就像是压倒江宣白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拼命摇着头:“月如,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啊?”
“我不要下辈子,你醒过来好不好,我哪里做得不好了,你骂我、打我都行,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真的接受不了!”
“没有你,你让我怎么办啊!”
此时的江宣白没有了任何控制地哭了出来,他在哀求,哀求吴月如醒过来。
可回答他的,只有无尽的沉默和不省人事的吴月如。
最后,江宣白还是将吴月如带回了江家。
他说:怕什么,不就是等吗?我等得起,一年、三年、十年、一辈子……我等她回来。这辈子,我的妻子只会是她。
幽冥界害了江家公子妻子的消息不胫而走,有人愤恨有人叹息。
有人愤恨幽冥界的作恶多端;有人叹息江家公子新婚便碰到这种事,但却没有人替出身贫寒的吴月如抱句不平。
“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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