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喜欢就最好。”
沈先生面上笑意更甚,杯酒轻饮,笑得开怀。
他也是喜极了这幅《公子图》,毕竟花费了许久的时间,前前后后许有一年光景才终于作出。只见到前,陆尘也好,公孙凉也罢,都以为主要的该是几位姑娘才对,却不曾料想沈先生竟是另有选择。却如今看来,该是赞叹沈先生眼光独到,手法也是细腻,否则这当中的陆尘便不会有这般模样,更见不到女子多娇的风情。
烟火城楼,山野水淙,都不过背景。
是姑娘也或公子,一笔便描绘了人间山河。
“沈先生大才,我等傀之不及。”
公孙凉开口赞叹,将将回神。
“这画可是在下见过以来最为传神的一副,好一个《公子图》,不愧东山居士之称。这八雅之画道,在沈先生手中可堪得登峰造极。”
“这些个夸奖就免了,只需穆姑娘喜欢就好,毕竟《公子图》可是给几位姑娘看的。”
沈先生摇头一笑。
“就平日里,陆公子常常远走在外,奔忙无度,便休息的时间都空不出。家中娇妻日日苦盼,可盼不到,见不得,便这《公子图》取出也可瞧一瞧心上人的模样。若此图可一缓几位姑娘的相思之情,在下便已经满足,也不枉废了那些个时间。”
言罢,穆双影一愣,再回神时,那画卷便收得更紧了些。
诚如所言,陆尘常常奔走在外,回去葬仙山也待不了几日,偶尔可见也不过匆匆,繁忙琐事让他不能安定,总得操劳才行,更忧愁许多。若能相助还好,随之一道而行,却有些事不好她们一同前往,便只得在家中日日苦思想念。
沈先生是大才,更心细如发。
陆尘亦颇为感叹,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满面的愧疚。
却毕竟身不由己,穆双影也未曾怪过,待收起《公子图》便重新挂上笑容,与几人说说笑笑,十分开怀。
待得酒罢,沈先生便提起冷玉城之事,虽其身子仍旧虚弱,却看来也是兴致不减,便面上都多了些红光,定要一同前去冷玉城游览才行。虽是不愿沈先生操劳,却拗之不过,便唯有顺了他的心意,就一同离开冷玉书院,去那群山环绕的城池。
经过中院,那青石广场上,白泽雕像不曾有过任何变化。
“先生可知这白泽另有什么隐秘?”
穆双影瞧着白泽雕像开口,面上虽有平静,却难免瞧得出复杂模样。
然沈先生也是摇头,所知与那韩暮春一般无二。虽其来历非同寻常,更传承千古而至如今,却那些个说法并非真实,就其中藏了一圣人阵法之外便再无其他神妙。然相比韩暮春,沈先生知道的更多,亦未曾隐瞒,只说十万年前冷玉书院曾经历灭顶之灾,却一众弟子诚心下跪,恳求白泽雕像显化气机,拯救冷玉书院于水火之中,而最终也没能发生任何。
若非后来有贵人相助,便冷玉书院已经灭亡,不存于世。
而那日,白泽雕像只显化一圣人大阵,短暂的庇护了冷玉书院无恙。
也是因那圣人大阵,将仇敌暂且阻拦在外,否则也等不来贵人相助。
“十万年前,圣道凋零,天下半圣不出一手五指之数,更枉论大圣。便圣人大阵就已经够用。而在下也始终存了几分怀疑,是否白泽有灵,堪得天道命途之变数,方才不过显化一圣人大阵,将仇敌阻拦在外,更知有贵人相助,冷玉书院断然无妨。”
离开冷玉书院,沈先生也在唏嘘。
“在已经失落的古老记载中,冷玉书院不止一次经历灭顶灾难,却每次都可安然度过。虽说险而又险,却那白泽雕刻绝非寻常,屡屡显化大阵庇护书院无恙,却每次皆有不同。这些便暮春也不知晓,而白泽雕刻曾显化最强一阵,乃半圣巅峰层次,临近大圣的极道之阵,同样护得冷玉书院无恙,险而又险地躲过大难临头。也因此,在下曾数次猜测,是否那白泽雕刻当真如先辈所言,藏有一大圣气机,可断命途,通晓变数,方才只护得书院无妨便罢,而无需耗尽所有。”
“许是如此...”
穆双影不过轻轻点头,并未多说。
而沈先生也不知穆双影三世瞳,还以为韩暮春与几人多说了些白泽雕刻之事,引了几人好奇,方才有此一问,便未曾在意过多。
却陆尘与公孙凉皆转头瞧来,洛仙儿同样皱眉疑惑。
三世瞳,可观过去,堪破虚妄,通晓未来,虽穆双影的三世瞳并非运用自如,观不得过去,无能通晓未来,却堪破虚妄绝非困难。那白泽雕刻之中究竟藏了怎样的隐秘,该穆双影已经知晓几分,却并未多说,究竟是何想法便有些耐人寻味。
然此间也并非多言之时,穆双影不说,自然有着适当的理由。
行过群山,可见草木繁盛间有一山路蜿蜒,而至远方,尽头一城池藏于当中。就寻常城池而言,城墙围笼,内有乾坤,却冷玉城并非如此,不过山门矗立,挂一牌匾,上书龙飞凤舞“冷玉城”三个大字,是群山作壁垒,而成天险,唯山路可安然而至。再瞧去,城内四通八达,楼阁林立,起落之间暗合地势相依,来来往往多见风雅儒士,便修行者与凡徒也安然相处,倒是极为少见。
“这冷玉城大多都是些读书人,更其中许多东西在他处见不到。”
临近城下,几人便不再踏空,落地而行。
沈先生目光扫过周遭,与那些个以礼相待的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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