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卖狗站在公堂上,悲声恸哭,“大人,呜呜,求大人给小的做主,求大人给小的做主啊!”
事情还要从三个月之前说起。
周卖狗是玉泉郡郡城玉泉城的一户人家,家里靠着周卖狗在街上支起一个早餐摊为生。
他的名字是老爹给起的。据说是周卖狗出生那天,家里穷到没钱请稳婆,但是他又胎位不稳,不请个有经验的人根本顶不住。最后他爹一咬牙,还是请来了稳婆,然后把家里养了五六年的大黄狗卖给了狗贩子。
所以周卖狗他爹一直说,他这命是拿狗命换的。然后就起了这么一个名字。
虽说做点小生意,但是周卖狗家的馅饼,个儿大馅足,价钱又实惠,每天早上来往的客人也不算少。薄利多销,一天赚的银子也不算少。
家里有一个孩子,名叫周绣,是学堂里的先生起的学名。
结果就在三个月前,这个美满的家庭却从此破碎了。
那天周卖狗的媳妇去接孩子下学,结果却被告知,孩子一整天都没来。
这下可急坏了周家媳妇,连忙到处寻找自己儿子。
街坊邻居有的说没见着,有的说见着了,看见孩子跟着一个黑袍人出城去了。
当时孩子穿着一身小徒弟打扮的衣服,跟在一个黑袍人后面,两人一同出了城。
这下可慌了周家媳妇,周卖狗也连忙跑去县衙门报官。
虽然说玉泉县作为郡城,但是依旧由县衙门管理,郡守衙门管理玉泉郡四个县衙门。而不参与地方性的治理。
县令听说有拐孩子的,说实话是又喜又怕。喜的是终于有一个案子落到自己手里,只要能够办好,年末评级的时候至少能往上调一个等级。
唐煜可不会像前世古代的制度一样,判断地方官政绩的方式居然是无讼!结果导致地方官员往往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方式处理问题。
唐煜则改为以案件受理之后断案的结果判断。案情明了,断狱清晰,那么不仅无过,而且有功!如果隐瞒不报,县官之罪同案件之罪。就是按照律法,应该判案犯什么罪,就判县官什么罪。
县官不敢马虎,连忙派人寻来守门的兵丁,根据兵丁所说,今天约莫晌午时分,的确看到一人,身穿黑袍,后面跟着一个童子,看起来像是师徒俩。
只不过黑袍人脸上带了面具,而身后跟着的小徒弟板着一张脸,兵丁觉得他们应该是不知什么门派的魔门修士,所以草草检查一番就放行了。
这条线索便断了。
好在县官人品不错,当初也是十年寒窗从太学中考出来的官身。他想的是,既然黑袍人晌午时分出的城,那么之前总要在城里有落脚的地方吧?县官命兵丁和周卖狗把黑袍人,孩子的样貌一一说出来,又叫画师将两人的画像画好,贴满全城。
一方面让全城百姓引以为戒,有所防备。二来也是发动全城百姓,一起寻找这个神秘的黑袍人。
皇天不负有心人,倒是的确有百姓跑来提供了线索,只不过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黑袍人的落脚地也被找到,可惜依旧毫无进展。
凭借县衙一己之力恐怕无法完成这种等级的案子,玉泉县县令连忙上报郡守府。
郡守衙门接过案件之后,审理调查了一个多月,依旧毫无头绪。这个案子就成了悬案,一直挂在衙门里,却毫无进展。
转眼间就过去了三个月。
三个月里,玉泉县又有一名女童丢失。这事闹得全县人心惶惶,家家户户但凡有孩子的,都不敢叫孩子上街。
周卖狗也是实在忍不住,三天两头地跑去衙门口问,一开始大伙儿还同情他,告诉他大人正在派人到处找,叫他先回家去等。后来简直就跟魔怔了似的,天天来衙门口都成了必修课一样。
有几个力气大的差役干脆把他推搡出去,不理会他。
周卖狗也是没办法了,不知道从哪听说,校事府的大人有本事,连县官老爷都能管,像是前几年的大案子,校事府杀的官员也不是一两个了。
这倒让周卖狗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说实话,其实县令和郡守大人都不错,为了这个案子也算是尽心尽力。但是毕竟这是古代啊,各种技术条件都不发达,你难道指望着会有全方位的监控,足迹鉴定,鲁米诺反应鉴定不成?
但是周卖狗求子心切啊,心里面又爱胡思乱想,老是觉得是不是县官使坏,又或者郡守不干正事,他们是不是要合伙害死我呀!我要不要报警去?!
也是在这种情况下,周卖狗跑去校事府衙门门口,锤响了鸣冤鼓。
校事府衙门和县令衙门,郡守衙门一样,都是门口设有鸣冤鼓。鸣冤鼓一响,主事官必须升堂。
其实吧,周卖狗如果想要民告官,最好的去处其实是御史府。只不过御史府没有校事府那么出名,导致周卖狗稀里糊涂地敲响了校事府的大门,也导致这一答案在阴差阳错之间,被侦破。
鸣冤鼓一响,主事官必须立刻到场。
校事府玉泉郡千户所千户乃是大名鼎鼎的魔门弟子,血影魔刀韩百川。之前在定虞阳部分曾经有过出场。
“击鼓者何人,因何事击鼓啊?”五大三粗的汉子大马金刀地跨坐在官帽椅上。不愧是魔门弟子,颔下扎利扎煞一副黑钢髯,面目凶神恶煞。
“大人,呜呜,求大人给小的做主,求大人给小的做主啊!”周卖狗呜呜地哭出声来。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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