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式互通了姓名。翡多依然用的假名:如飞絮。
半夜,罗榭在临时建起的大帐召集众将,召开了整编后的第一次大会,翡多不是军官,甚至都未正式入役,却直挺挺地站在他身侧,在其他将领看来,身份很不一般。
罗榭沉重而沉痛地道:“有两个坏消息要告知大家:一,御鳞城失守……”
一语未尽,下方将领一片哗然,议论四起。
“……怎么可能!”
“那该如何是好?后面的仗还怎么打?”
“不会是真的,骗人!将军是拿我等寻开心么?”
“如此说来,我军岂不是大败亏输。”
……
罗榭摆手示意大家安静,继续道:“没错,本将就是从那边逃出来的,半道上遇到截杀才坠落此地。二,我军整条战线几乎全面溃败,损失极其惨重。”
与刚才不同,此语一出,将领喧哗立止,陷入一片沉默,帐中静得出奇。
“再宣布两个好消息,一,石林天险守住了,只要石林天险还在就能拖住至少三百万敌军,那么敌军的纵深推进就会因兵力不足而放缓。二,鳞尾镇半山大营会战获胜,也就是我们现在这个战场,成功抵抗住了敌军的偷袭,并给以重创,遏制住他们先锋军深入的势头。只是御鳞城失陷,做为其后方的鳞尾镇,失去了死守价值,又无险可守,只能放弃。现在,传我将令,大军即刻修整,一个时辰后开拔……”
罗榭下达军令后,接着就动员了一番,道:“……此番回撤并非战败逃跑,而是一次战略转移。故凡妄言造谣,动摇军心者,斩立决!”
各将领命,各回本部集结将士,并统一将伤病人员和剩余物资集中安置。没过多久,天空轰鸣,飞来六艘运兵船,将伤员与物资先行运走。
罗榭则亲自带着数二来万残兵,踏着遍地堆积的尸骨,穿过散落的战船残骸,向北行进一段路程,转而向西边退入山中。
罗榭以及一众御觉境,法觉境将领自能御器飞行快速行进,不过,不可能抛下军队不顾,自然一同步行,速度并不算太慢。
御元境,形觉境一境的军士飞奔掠行的速度不下奔马,日行千里不成问题。
翡多默默行进在队伍中间,还有些不敢相信这半天经历。一切都太过突然,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
翡多相信这半天足够自己铭记和回忆半生了,在内心深处,第一次涌出一种血与火的激情,回荡起一曲生与死的悲歌。
“在如此短的时间,有如此多的生命,形如流沙散去,似如烟尘消逝,很快很快,不会再有人记得他们,仿佛他们从来不曾存在过……世界的残酷远超想像!师尊,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霎时间,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
残军行出千余里,前方山林一枝响箭冲天而起,四面伏兵出现,将两万人包围。不待罗榭下令,两万人即刻列阵,围成一个圈,准备殊死一战。
翡多亦是全神戒备,功元才勉强恢复,又要开战,有些吃不消啊。
戒备很快解除,前方消息回报,并非鳞军围攻,而是接应的友军,虚惊一场。
翡多跟在罗榭身侧,如同一名护卫,出阵与外面的一名将领见面,罗榭与之简单交谈了几句后,双方合兵一处,继续向西行进。
直至数万里之外,进入更大一片茫茫山脉中。
山中有一支大军驻扎,正依山脉地形构筑新防线。罗榭入驻一座隐秘山洞中,顺利接管整支大军。
山洞成为新的指挥中枢,继续领导天瑜大军与鳞军对抗。
从鳞尾镇到山脉的数万里纵深就成了新的战场,鳞尾镇一带就成为争夺的焦点之一,每天都有大大小小战斗爆发。
我攻你退,你攻我退,来来往往,如同拉锯。
翡多并未参战,不是不想,而是罗榭有意将她留下,凭她三连杀表现出惊艳战力,用以保护自己乃至整个指挥中枢的安全,可说更好的人尽其用,发挥的价值也更大。
翡多与几名亲卫轮流值守,当起了主帅的护卫。翡多有些无奈,并不反对,比起上前线,总归是呆在后方好。
虽然罗榭有意封锁,但监军芈流被杀的消息还是军中传开。
军中各方势力混杂,很难做到密不透风,加上芈流背后的势力无论是在朝堂上还是在军队,其能量都不小,各种消息,尤其是与其利益相关消息,根本瞒不住。
皇城,国师府。
刚和两名美貌侍女啪啪大战过的国师央未奂,正准备和第三名侍女啪啪时,乱衣堆中讯盘阵阵闪动,抓过一看,一下就由极爽陷入极悲,痛心疾首,再无心情啪啪,跳下床来将桌案掀翻,侍女赶出,衣服都没让她们穿上。
央未奂须发皆张,怒嚎道:“竟敢杀吾儿,不管是谁,我要将他抽筋剥皮挫骨扬灰灭全族!”
几乎没有人知道,芈流是央未奂的私生子,甚至芈流自己都不知道。
芈流的母亲是央未奂的一名侍妾。姿色颇佳,很得宠幸,因此总受大房的妒忌,排挤与欺压。后来,央未奂迫于某种压力,将其赐予忠于自己的芈姓将领做妾,在送过去前就已经怀有身孕,生下来后,做母亲的就身亡了,孩子自然就养在芈家,跟了芈姓。
央未奂觉得亏欠他们母子二人,就不遗余力地培养扶持芈流,成年后便一路任用提拔,哪怕枉顾国法。
与鳞军开战后,又是一番运作,让他当上监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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