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知二房五哥儿是有大才的人,可以说司马谦是司马家人的希望,虽然早有大夫的诊断,五哥儿活不过两旬,但是司马家人的心中总幻想着哪天治好了五哥儿,日子才有个盼头。
司马家祖上曾先过一位太医,医术高超,因惹了贵人糟了罪责,被罚返乡。司马家的医术一代传一代,到现在司马老爷子的手中,已经仅知皮毛,虽说是村子里唯一的土郎中,但稍微严重一点的病症,老爷子就束手无策。
老爷子以医者自居,看着自己对五哥儿的病症无能无力,也不知是觉得自己医术不够,还是愧对祖宗,整天医书不离手,期望能找到医治五哥儿的药方,治好五哥儿的顽疾。
这天吃过晚饭,众人陪着司马老头闲话家常,司马老太突然说道:“老爷,东屋柴房关着的那个丫头眼看着就活不长了,不如让老大将她扔到山里吧,真要死在咱们家里,看着晦气不是;将她扔到山里自生自灭,她也不会对外胡说些什么,对咱四哥儿的名声也没有影响。”
司马老头瞅着旱烟,不吭声。
三房李氏说道:“是啊,爹,眼看这天越来越热了,那贱丫头身上的伤指定也好不了了,将她扔了吧,不然总有人想着偷偷给她送饭,浪费粮食不是。”
“再说当时当家的怒极下手没有留手,伤口您也看过了,能不能治您还不知道吗?”
李氏一番恭维的话,司马老头很是赞同,对老大司马木道;“趁着天黑,将那丫头扔到山上去!”
洛氏一听,身体一颤,“爹,那丫头还清醒着呢,您要是看看能救活的。”
李氏立马反驳道:“爹能救就应该救她吗?爬四哥儿床的时候怎么不多想想,她这是要毁了四哥儿呀。爹要救她,我不同意。”
司马老头看着众人脸色,正欲说话。
突然司马谦说道:“爷爷,我这几天感觉身上轻松多了,这冲喜还是有用的;留下她吧,说不定我身体好了,明年还能下场参加春闱呢。”
此话一出,司马老头的眼中骤然一亮,一脸惊喜的问道:“五哥儿,你说的可是真的,你的身体可是在慢慢好转?”
司马谦坦然面对自己的爷爷,没有说话,却点了点头。
司马老头沉吟片刻,看着五哥儿不那么苍白的脸色,虽有怀疑,但仍愿意去相信五哥儿有痊愈的可能,五哥儿要是能痊愈,司马家何愁不能光耀门楣。
于是说道:“那就让她留下吧,可以给她送饭,但是不许给她治伤,让她好好长长记性。”
司马老太心中不满司马老头的决定,但也没有吐口反驳。
司马老太能和司马老头生活这么多年,还一直这么受老头看重,司马老太的手段可见了得。
司马老头虽说是农民,因为有一身医术,心中则以医者自居,再者是青山村里唯一的郎中,长长自视甚高,自己高人一等。司马老太早已摸透老头的脾气,说话从来不反驳老头,口中还会尊称老头一声老爷,使司马老头听来甚是慰贴。
听着司马老头的话,司马老太说道:“那就听老爷子的吧,不早了,都早点休息吧。”
众人这才依依散去。
洛氏回到屋里,拦住将要回屋的儿子,小心翼翼的问道:“五哥儿,你真的觉得身体好多了?”
司马谦看着自己的母亲,回道:“没有,我骗爷爷的。”
洛氏眼神一颤,险些落下泪来,忙转过身去“娘知道了,早点休息吧!”
司马谦不是没有看到自己母亲眼中的泪水,事实如此,不再多说什么。
洛氏看着自家的男人,默默眼泪道:“你不知道我听到五哥儿说自己身体好转有多高兴,谁知道是一场梦,而且梦醒的这么快!”
司马林看着自己的媳妇,媳妇的梦也是自己的梦,只是老天不开眼,一直实现不了罢了。暗暗叹息,拍拍媳妇的手,安慰道:“早些休息吧!”
……
此时,柴房里面的春夏,则被困在梦境中。
梦里看到一个从小长大名字也叫的春夏姑娘,被司马家买来给二房病恹恹的的儿子冲喜。
听闻自己的丈夫命不久矣,在有心人的撺掇之下,春夏对司马家的孙子辈男丁筛选了一遍,选中了认为最有前途的三房大儿子司马瑾,趁着月色爬上了司马瑾的床,没成想这个司马瑾是个柳下惠,看到女人之后,大惊失色,仓惶跑出告诉了家人。
司马家三房大爷司马森听闻此事之后,怒火中烧,欲打死春夏,春夏逃跑忙不择路,从山上滚了下来,被抓后被三房司马森不留余地的一阵痛打,关进柴房,任其自生自灭。
春夏的做法仿佛一颗石子落进湖面,荡起一bō_bō涟漪。本来是二房高高兴兴的喜事,现在却无心谈起;三房恨不得杀了春夏,自己儿子是要考科举的人,被自己的嫂子爬床这种丑闻,怎么可以发生在考取功名的人身上,这是要毁了儿子的前程;司马老头和司马老太也是厌恶春夏,好好的一个家,搞得乌烟瘴气;活脱脱一个扫把精。
就这样梦里的春夏在这无人关注的情况下,活活疼死,死不瞑目。
吓的春夏心有余悸,猛然醒来,额上冷汗直冒。
春夏无暇顾及脸上的汗水,大口大口的喘气,平复下来之后,春夏无语望天。
老天爷这是要玩死自己呀!
这哪里是个梦,分明是这具身体前身的经历。
原来这身上的伤是三房大爷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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