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个无关紧要刚刚入门的弟子,手下报知池三爷时草草带过,谁知就此出了纰漏。
“说吧,我们都能保你万无一失。”邢涛眼望他鼓励着。
这个人是季远凝找出来的,他调阅了弟子们的旧档案,又和新入弟子档案比对,他还亲自走访调查新入门弟子们的背景,偏偏发现他醉酒后的真言和自报名姓不符,蔓引株求抽丝剥茧终于搞清楚了来历。
他盯着邢涛鼓励的眼色,权衡一会,开了口,从丁大全如何收账、收账的门道、收账后要去店铺赌场逍遥一番,讲丁大全如何在饮酒时被一伙蒙面人抓走,更说道丁大全出事前心有所感,把一封信交给了他。
他头次面对如此肃穆的场合,讲话时不时词不达意,但大意清晰,众人都能明白他的意思。韩四爷看过丁大全的自述信,鉴定了确实是他本人所写,他的自证中为了给自己减轻处罚,把责任一股脑推到了池三爷身上,这样一来,莫五爷的行为,反而有惩恶扬善的意味。
莫五爷全程瞠目结舌,他打算承认罪过,接受惩罚。今天执法香堂完全是出乎意料的神来之笔,邢涛他是不足以做出筹谋,背后另有他人,这个人会是谁呢,莫五爷心中有了揣度。
至此人证物证俱全。如何公断,韩四爷心里有了数。他做出了定夺,裁撤三刀之罚,但和池三爷违规授受,受杖责二十刑罚。
韩四爷宣判既定,闵培元无法违背,或者表示任何异议。执法院是有向总舵汇报的特权,何况韩四这个差事是前任舵主选出,和江城总部是有联系的,闵培元都要对他礼敬三分,开罪不得。
“就这样吧。”闵舵主无奈道。
莫五爷再被问了一遍是否心甘,他心头似乎卸去顾虑,口呼愿意,自行卧在铺着红毯的凳子上接受香杖的击打。
韩四爷处事既公道又有分寸,莫五爷年事渐高,执法师下手留了情。
等到杖责结束,执法师还有一套说辞:“我们有祖传的十大帮规,只要违反了就不能饶恕,今天在这香堂之上也算是给所有人都提出了警告,若是再犯,小心上铁锚之刑。”
莫五爷被邢涛和手下人一左一右搀扶,同样向舵主和几位大爷叩头谢罪,闵培元心里烦恨,随便招招手,让他下堂休息。
这次是莫五爷意外之喜。执法师把香杖等物归原处,主香人送走祖师爷的牌位,执法香堂才就此结束。
几位大爷先送闵舵主离开,自己准备回自己的堂口去。季远凝正要离开,韩四爷的手下前来行礼道:“韩四爷新得一幅画,说是李可染的,还请季先生停步辨览。”
韩四爷虽是不留情面的铜豌豆,素来最喜爱收藏观赏字画,帮里的一应人等,就字画可以和季远凝谈得来,常常就赏字观画一事和季远凝相谈。
季远凝被人引到偏堂,字画没见,没想到正是莫五爷所在。莫五爷不顾身上棒伤,起身一拜:“小季,不,季先生,我想这次一定是你暗中襄助,我莫五能脱身,是你的功劳所致,请受我莫五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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