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多送了,就到这里吧。”
“不用不用。桃珠姑娘你自去忙吧。”算命先生一手举幡,一手挂褡裢,挥动这身旧袍袖,悄然下山。
“怎么样?这次那个女人有何说法?”木制轮椅样的车子上坐着池三爷。
算命人去了胡须帽子,脱了旧袍,弃了幡,此时出现在池三爷面前的,不是师爷又是何人。
师爷点头道:“那女人对季远凝在感情上特别贪痴,季远凝我看也是坠入她的网不可自拔。我们跑江湖的,头都是系在裤腰带上。家里有个令人心服的,在外面如何能威服别人。这样浅显的道理季远凝参不透,迟早会变隐患。”
“所以我们就要激发这个隐患,让季远凝见识见识软刀子的厉害。”池三爷大笑起来,然后突然敛去笑意,阴沉起来,“我要让这小子懂得什么是天高地厚。况且闵舵主也应该乐见,即便闵舵主去江城当议事大爷,云城也是他的根基,为他输送利益,这里只有我才是他真正的腹心,谁该当下任帮主他简直一目了然。”
“三爷威武。”师爷恭维一句。
“盯着她们。”池三爷恶狠狠道。
“三爷放心。”师爷道。
傅石得了张慧清的消息,说请了本城名医为她看诊,约好时间在二十八日上午,傅石和惠净师父回报后,两厢联络好由张慧清带医生进庵。
老医生望闻问切后,看过她正在服用的药物,稍加一味茯苓,说可健脾宁心,又调整了剂量,他告辞出来,对张慧清和傅石道:“药物只可调身,惊恐忧思本质是心,你们可多关心她。正好她亦在佛寺修行,对她有益无害,剩下的就看她自己了。”
傅石点头道:“我们会尽力的。”
天气渐渐转凉,张慧清来时披了一件暗红色风氅,用一枚珍珠胸花扣住,别有韵味。
她弯着腰从庵后小门出去,由她领头,老医生亦猫腰步出,羊肠小路崎岖难行。张慧清返身扶他,解释道,这里庵堂,有男人出入不便,多些闲话,只好委屈您了。
“也没有什么,只是病人情况实在不好,能在此修行算是上佳之策。”老医生和张慧清穿小路上了路边等候的车。两个人登车而去,张慧清让他先上车,自己随后,倒也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掉了件物事。
邢涛在路边捡到了那枚珍珠扣花,他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
怎么会有一枚女人的胸花呢?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满眼望过去四周是覆盖了道路的荒草,虽是大路却也荒凉少人,怎么会有人踏足那里!
邢涛起了疑,派人盯住捡珠花的附近。看看到底是何人往来。
林宁生病,急的是傅石,关切的也是傅石。他十分害怕再出纰漏,索性和莫五爷“请假”守在庵里。
惠净师父带林宁清修,他就在殿门外守护;林宁到点吃药,他在厨房亲自熬药;林宁读经,他在旁边聆听;林宁散步,他在身后不远不近跟随……
慢慢地两个月过去了,在傅石和惠净师父的照顾下,林宁有所好转,有时候她还是会失眠会难受,但大部分时间都恢复了平静。
傅石看了看剩下一包药,盘算着今天这顿吃完,明天要再请医生来复诊。
邢涛盯了两个月,那里没什么动静。他有点心灰,更想想能捡到东西不过是意外吧。手下人来问还要不要盯梢,邢涛道:“明天再盯一天,没什么动静就撤了吧。”
“是。”手下人领命而去。
手下人散漫地盯着,眼看过午熬得无聊,三三两两商量晚上散了上哪逍遥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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