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的,也夏当初的确莽撞地劫持了苏眉,然而并没有达到控制锦枫的目的,现在楚芸怜的无意之举,却让锦枫异常在乎她,这样下去,通过楚芸怜间接控制锦枫,不是什么大问题。
前提便是楚芸怜愿意,如果谙然对她这般上心,目的就是为了收锦枫于手的话,那未免太让人心寒了,枉她这么相信他。
可转念一想,谙然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如果是,那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没必要让也夏再来说一遍。
真是头疼,她现在有些茫然,不知道到底是哪种状况,短期内也见不到谙然,总之就在这千回百转的一瞬,楚芸怜做了决定。
“你...没事吧?”
锦枫的身形突然顿住,浑身有些僵硬,手里的果子落了一地,楚芸怜转身扑过来的一瞬,锦枫脑子有些懵,但那眼神却是真真切切地沉了下去,连带语气都沉了不少。
楚芸怜决定留下,决定尝试接受他,尝试着爱他,更重要的是,她得留在锦枫身边,以防不测。
“锦枫...”当心定了之后,楚芸怜发现好多事都无所谓了,那些仇恨无所谓,那些纠葛也无所谓,只觉得这样呆在他身边,或许真的能一世长安。
可能前世的柳芸也知道,留在锦延身边是最好的选择,所以,她决定留下,而不是去追逐,或许需要追逐的的确是心里最爱的,可不一定追得上,与其累,不如安定。
被爱,总比爱,来得容易些。
可那一世的锦延并没有想通这一点,也并不理解柳芸,才酿成了悲剧。
希望今生,锦枫能懂。
“我留下,我陪你。”
她璀璨的双眸,满是柔波,锦枫有那么一刹那的失神,失神过后便是无尽的心凉,楚芸怜这是有意掩盖刚才也夏来的事实吗?
他早已今非昔比,耳力眼力已不是一般人可比的,从也夏说第一句话开始,他就察觉到了,只不过并没有轻举妄动,毕竟离楚芸怜最近的是也夏,他不能保证短时间内将楚芸怜拉到自己的保护范围内,只能静观其变。
哪知也夏并没有伤害楚芸怜的意思,而那些话也说得似乎有些别的意思,那意思就是楚芸怜是他们用来牵制他的一子,楚芸怜自然也火了,可看在锦枫眼里就是恼羞成怒,任谁知道自己是棋子之后都不会有好脾气。
楚芸怜受这一刺激,竟跟也夏动了手,她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吗,怎的这一击就把也夏打得没有还手的力气,她真的,藏得太深了,深得可怕。
也夏走了,他见她那纠结的神情就知道,她定是在找什么理由解释,可她不知道,他根本不需要她解释,她解释,证明她想掩饰,若心里无鬼,怎会想要掩饰。
锦枫当时心里是恼怒且失望的,然后便是无尽的迷茫和无奈。
兀自调整了许久,锦枫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匆匆而来,就在他觉得楚芸怜会跟他说一大堆理由的时候,她却什么都没说,转身抱着他,说要留下,要陪他。
这出乎意料的一举倒让他猝不及防,很是意外。
“锦枫,我们回家吧。”她依偎在他怀里,异常安心,而他却异常心寒。
如果楚芸怜是真的想借此牵制自己,他认了,可心里再怎样都是有膈应的,他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说道:“好。”
楚芸怜觉得心境都开阔了不少,不再那么压抑了,不用想太多的明天怎么办了,此时竟是别样高兴。
锦枫的眼神瞥了一眼旁边的泥坑,楚芸怜见状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刚刚打雷...”
“嗯,走吧。”
锦枫揉乱了她的头发,她的脸皱成了蔫茄子,还没来得及表示不满的时候,锦枫就往她嘴里塞了一个果子,楚芸怜便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不酸,甜的。”似是看出了楚芸怜的犹豫,锦枫好心地提醒了一句,便拉着她准备离开。
楚芸怜嘴里吃着果子,手被锦枫拉着,回头望了一眼夕阳余晖下的百骨冢,秋风轻拂,那一具具白骨似是遇风而散的沙,转瞬便化作细碎的白沙,随风而去。
漫天飞舞的白沙,似是一阵缥缈的云烟,缭绕在山间,经久不散。楚芸怜的心,终于是平静了不少。
自此,锦家再无百骨冢。
下山的路异常平顺,完全没有来时那么七弯八绕,让人找不着北,楚芸怜想着,该是禁咒已除,迷阵散去了吧。
锦枫也不多言语,不紧不慢地走着,两人回到睿王府的时候已是月上中天,今晚的月亮极其明亮,也很圆满,看来中秋真的要到了。
楚芸怜有些莫名的不安。
“明日随我进宫一趟吧。”锦枫将楚芸怜送到暖阁门口,楚芸怜取下披风还给他,点了点头,也不问为什么。
锦枫刚要开口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暖阁里就蹿出一个白团子,在夜里异常显眼,只见那白团子飞快地奔过来,缠上了楚芸怜。
“姐姐...”那带着委屈的哭腔让楚芸怜一下子就软了下来,低头一看,果真是萧儿,顺势便将他抱了起来。
锦枫看了一眼憔悴瘦黄的萧儿眼神微微一变,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这时的楚芸怜开口了。
“王爷府上这些家奴...”她眼神明明灭灭,眉目间秋波婉转,有意无意的凉意透出来,让锦枫微微皱了皱眉,她没把话说完,锦枫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你不都打发进了尚书府吗,怎么,难道还要本王把府内所有女奴都送过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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