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楚芸怜剪的东西到底是猪还是兔子差点大打出手,弋阳充耳不闻,也没有理会,只是她们都没发现他手里的书一页都不曾翻过,眼底的清寒也染上一抹柔和的暖意。
“可恶的小丫头,你是狐狸变的吗,居然挠我!”楚芸怜被琉璃挠了一爪,手背上顿时冒出了星星点点的血珠。
她扑过去要抓琉璃,琉璃灵活地跳上了桌子,躲了过去,还得意地笑着:“你抓不到我!”
楚芸怜气得脸都红了:“你给我下来!”
“我不,你来抓我啊。”
“小丫头片子!”楚芸怜往前一扑,“有本事别跑!”
琉璃伶俐地在房里上蹿下跳,楚芸怜追得上气不接下气,真怀疑她是不是真的是狐狸变的,怎么这么狡猾!
“咳咳...”楚芸怜跑得太累了,止不住地咳嗽,脸都咳得充血了,快咳得背气的时候弋阳终于说话了:“琉璃,过来。”
琉璃欢快的跑到弋阳身边,示威一般地看着楚芸怜。
楚芸怜简直气炸了,无奈地看着他们,弋阳还护着琉璃,害得楚芸怜差点脱口而出“奸.夫.淫.妇”,好在话到嘴边她就咽了回去,弋阳不是锦枫,他会纵容琉璃可不会纵容自己。
可是这样一想,又莫名其妙地有些难过,兀自走到一边平复着自己的心情,还是咳得受不了。
“芸姐姐,你生病了吗?”琉璃有些担心地看着她。
楚芸怜差点两眼翻白昏死过去,真想吼她:“没看出来是被你气的吗?!你是故意要气死我吗?!”
可是她现在咳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一个劲地摆手,表示自己没事。羞恼不已,她方才在弋阳面前这般丢人,真是没脸了...就让她咳死算了。
弋阳皱了皱眉头,冷淡地说:“不舒服就回去吧。”
楚芸怜委屈不已,却也只能点点头,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琉璃,你太调皮了。”楚芸怜走远后,弋阳略带责备地看着琉璃,琉璃撇撇嘴说:“我哪儿知道她身体不好啊...”
弋阳无奈地摇摇头,拿她没法,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令天地陡然失色。
楚芸怜心情有些低落,弋阳也会有这般温柔的时候,可对她就那般厌恶,想来也是,她一个毫无背景的乡野女子,还破了相,会有哪个男人看得上自己呢。
以前未曾觉得破相对她来说有多痛苦,可此时看到了弋阳她才痛恨自己为什么会破相!她在弋阳的面前几乎自卑的抬不起头。
她想要他知道她其实很好,想要他不要厌恶她,可现在,她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摸了摸脸上的疤,依旧磨手,她垂下精灵般的眼眸,掩去眼里那一抹淡淡的神伤,叹了口气,走出了昕王府。
可出来之后,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她站在那里竟不知何去何从,锦枫将她接出来,她不能回太子别院,可她又着实不想去睿王府,她想静一静。
“子睿。”苏眉一身烟紫的流仙裙,手挽一条轻纱,莲步姗姗,裙摆翻飞,像是天外的仙子一般,她满脸的笑意,额头渗出了薄汗。
“眉儿...”乍一看到苏眉今日的装束,正在亭子里品茶的的锦枫还以为是楚芸怜回来了。
结果是苏眉,他心里莫名有些失落,这楚芸怜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子,在昕王府里呆这么久到底想干嘛!
“子睿,我看王府还有些院子没收拾好,怪瘆人的,你这么快搬回来真的没事吗?”苏眉觉得这王府有些诡异。
锦枫拉她在身旁坐下,为她倒了一杯茶安抚她:“无事,眉儿不用担心。”
“子睿是觉得住在相府...”苏眉不知怎么说才好。
锦枫了然,淡淡笑道:“眉儿想多了,我只是想早些回来,拜祭祖辈罢了,此番是我的过失,惊扰了他们。”
“这样啊...”苏眉放下心来,温柔地弯起眼角说道,“我陪你吧,可要去清月寺祈福?”
“不用了,眉儿你身体还没恢复,好好歇息吧,我快去快回就是,清月寺山路崎岖,我可舍不得你这般折腾。”锦枫笑了,看着她娇羞地低下头,双颊绯红。
他竟想起了楚芸怜,她从来没有一个女子矜持娇羞的样子,他竟觉得甚好。
“眉儿今日的裙子...”锦枫还是不习惯看着苏眉穿这裙子,“很好看,只是,我倒更喜欢你穿明亮的衣裙。”
“是吗?”苏眉有些惊异,“以往你从不说这些。”苏眉心里有些欢喜,心想着回去就多做些颜色明亮的衣裙。
看了看天色,快到晌午了,锦枫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随即说道:“眉儿可要留下用午膳?我吩咐下人去做些来,我还有点急事,今天就不陪你了。”
“子睿...”苏眉想叫住他,可他却匆忙离去,她只来得及看到他远去的背影,这背影冷漠决然,让她心疼。
“有什么急事,非要在饭点出门...”苏眉黯然神伤,方才他不是还悠然地品茶吗?这会儿这么忙?
锦枫没有多想,在他的意识里他已经交代了苏眉自己有事,那就不用担心什么,因为她从来都很懂事,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所以他觉得这次也一样,殊不知苏眉已经被他一次次的敷衍给磨得变了心境,再也不复以往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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