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芸怜一个头两个大,要实话实说他准不会相信,不说吧,她还是没有好下场,想了想便说道:“其实梁小姐的病要治好还是有办法的。”
梁尚书一听有办法,心情稍好便问是什么法子。
楚芸怜转念一想便说:“要根治的话,小女子怕是做不到,但是我这有个法子可以让小姐一解腹中之困,只不过需要孟管家配合。”
梁尚书闻言先是一喜后是不悦:“孟管家?!要他配合什么?”虽是这么问,但还是差人叫了孟德过来。
梁尚书示意楚芸怜坐下说话,楚芸怜唯唯诺诺地坐在了一旁,梁尚书心情缓和下来之后便一直看着她,看得她直掉鸡皮疙瘩。
还好孟德来得较快,不然她真的要受不了梁尚书的眼神了。这梁尚书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她身上!
“孟管家,神医说你能治好静儿的病...”梁尚书开门见山的话差点没让孟德瘫掉。
楚芸怜知道他要辩解,偏不给他机会便直说:“梁小姐是邪气入体,导致元气有损,神智不清,我记得孟管家身上有一道清月寺高僧开过光的灵符,此灵符正好可以祛除梁小姐身上的邪气。”
孟德的脸一下子便铁青了,伸手不着痕迹地拉了拉衣衫企图遮住腰间的符,无奈梁尚书还是看见了,面色一沉说道:“怎么,孟德你竟不想交出你的符来治静儿的病吗?!”
孟德立马跪在地上说道:“老爷,奴才怎么会不想治好小姐的病,只是这符奴才带在身边已久,怕是沾了太多污晦之气,贸然拿出去,万一让小姐的病恶化了可怎么是好?”
这个孟德还真是...会说话!楚芸怜没想到他居然还敢辩解,嘴角一抽,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又听到孟德说:“既然小姐需要灵符去邪,奴才可以再去一趟清月寺,为小姐再求一道符,只愿小姐能早日好起来。”
不好,这孟德要遁走了,楚芸怜赶紧说道:“孟管家一片赤诚之心,为梁小姐着想,芸怜很感动,只是,芸怜听说清月寺的高僧已外出游历去了,这会儿还没回来,怕是一时半会儿求不到了,而且这灵符本就是辟邪的,又怎会沾染污晦之气,我看小姐身子越发虚乏,若是不尽早将这邪气除去,只怕再怎么补都无济于事,孟管家该不会是舍不得了吧?”
果真此话一出,梁尚书便变了脸色:“好你个孟德,我梁府待你不薄,你竟连这点东西都不肯拿出来,我养你何用?!”
孟德这下是真的慌了,连忙求饶:“老爷,奴才对您的忠心日月可鉴呐!只要是老爷需要,奴才这条命都能豁出去,更何况是这小小的符,先前奴才也是担心,怕会加重小姐病情才不敢贸然拿出灵符,如今知道这不会伤到小姐,更会救小姐一命,奴才怎么敢藏着掖着。”
说着,还把腰间的符递了过去,毕竟梁尚书也是极其信任他的,如今听他这么一说,又交出了灵符,自是不会再为难他,便挥挥手让他起来退到一边去。
楚芸怜接过符,看到孟德阴鸷的眼神像两把利剑要把她刺穿一般,回以一个淡漠无情的眼神,并不多看他。
梁尚书又问道:“这符要怎么用,是让静儿一直带着吗?”
楚芸怜微微摇头说道:“非也,小姐的邪气在腹内,灵符随身佩戴并无太大用处。”
说着便倒了一杯茶,取出腰间的火折子将符烧成了灰混在水里,看得孟德眼睛发直,却不敢多言语。
楚芸怜似是很随意地将地上刚刚梁尚书摔碎的杯子碎片捡起来放到一旁说道:“现在只需要将这溶了灵符的茶水喂给小姐喝,今晚,小姐的肚子便会消下去。”
“当真?!”梁尚书此刻是真的很惊喜,楚芸怜点点头。
梁尚书让侍女赶紧把茶水端给小姐,这会儿才将楚芸怜奉为座上宾。
孟德恨得牙痒痒,楚芸怜却视若无睹,谁叫他方才让她背黑锅的,她向来有一报还一报的,更何况一举两得,把他的符给弄没了。楚芸怜现在心情有点好。
当然那符水是根本没用的,楚芸怜有一下没一下的已经把地上的碎片捡起来完了。
方才她捡的时候,梁尚书并不管,如今见她这般便和善地说道:“这些事让下人去做就是了,神医何必亲自动手,来,请坐。”
楚芸怜笑笑,从善如流,没有再捡,毕竟已经不需要了。
那符水对梁小姐腹中的邪物没有一丁点用处,有用的是她的血,方才她看似不经意,实则是拿了那碎片暗自割破了手指,滴了血进去,不然她哪儿敢说那种话。
事后继续捡碎片就是消除他们的疑虑,不让自己的行为看上去那么刻意。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们她的血可以治梁小姐,一则是要骗掉孟德的符,二则是若要他们知道自己的血有这么强大的用处,指不定会把她囚禁起来抽干她的血,梁尚书是不会放过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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