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睿啊,哈哈哈,总算是把你给请来了,真是不容易啊...”弋谦宁一身天青色锦服,闲适地煮了一壶清茶,见锦枫来了,便随手为他也添了一杯茶。
盛轩将锦枫引入兰月阁后便恭谨地退了出去,锦枫在阁前站了一会儿,眉头微皱,看着弋谦宁,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径自走了过去。
“有心邀你来品茶,你怎的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这可是烨国才进贡的上品炎月,”弋谦宁一派悠然地品了一口茶,看着锦枫一张僵硬的冰山脸不由地笑道,“与你最配不过了。”
锦枫无奈,坐了下来,品了一口,说道:“不错,的确是上品。”
“这炎月可是世间难得的珍品,这烨国此番也是费了不少心思。”弋谦宁与锦枫闲谈起来,“只是不知那和亲的公主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值得他们四海八荒地收集奇珍异品做嫁礼,费尽心思地要同我们和亲。”
话至此,弋谦宁便转过头来看着锦枫,半晌才问道:“看上去,你的身体也没什么不妥,怎的本宫感觉寒意遍生呢。”
锦枫神色自若地又品了一口茶才说道:“那定然是太子殿下近来身体欠安了。”
弋谦宁失笑,深知同锦枫侃谈是侃不出什么风雅之事的,也不跟他绕了,说道:“想必今日见父王,你定是什么都知道了,这烨国公主来和亲,指明了要嫁给九皇弟,父王虽有为九皇弟指婚的意思,但却并不想让他娶一国公主,毕竟,父王向来疼爱九皇弟,这事得看九皇弟的意思了。”
“看来九皇子的意思...让烨国很满意。”锦枫似是无意地看着手中的茶杯,茶水泛着一丝丝丹红,透着淡淡的清香,让人莫名地心静。
弋谦宁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他手中的茶杯笑道:“九皇弟向来身子不好,也从不近女色,此番的决定也让本宫有些意外。”
“朝中上书弹劾你的奏本,果真是九皇子?”锦枫闻言,眼神微冷,手中的玉瓷杯也蒙上了一层冰霜。
“我倒是希望我能有这个本事,能弹劾掉最好,你可知我真真是最烦那些政务了。”弋谦宁也不再拿架子,他本就是个随性的人,不爱这些空架子,在锦枫面前也从来没有一国太子的样子,完全就是个闲散公子。
“九皇子...”锦枫眼里一片死寂,“没想到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想起来反击,难道不觉得太晚了吗...”
弋谦宁微皱了一下眉头,又淡然笑道:“九皇弟还是九皇弟,只是相比之前,更加孤僻冷傲了。”
锦枫道:“是吗,如若他还是那个羸弱的九皇子,就不会参政议政,也不会答应迎娶烨国公主了。”
弋谦宁笑道:“子睿你太敏感了,九皇弟从不曾在意过任何身外之物...”
锦枫看着弋谦宁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若是他所做的事已经威胁到皇后娘娘,你也能置身事外,袖手旁观吗?”
弋谦宁为他新添了一杯热茶,说道:“我相信柔妃娘娘,我也相信九皇弟的分寸。”
锦枫定定地看着弋谦宁:“皇后可是你的生身母亲。”
弋谦宁抬眼看着锦枫冰冷的脸,叹了一口气说:“我的生身母亲如今好好地在宫里享着齐人之福,可是九皇弟的生身母亲却早已化为白骨,他也是从小便病魔缠身,你还不准他有些个怨气?他能出了这口怨气,万事都好,若是出不了,才让人心忧。”
“他这口怨气,指不定要闹出多大的摊子,你的心态倒是好得很。”锦枫整个人都被弋谦宁的话气得不好了,可是他弋谦宁却是一点都不在意。
“随他去吧,我说过我相信柔妃娘娘,所以我也相信九皇弟。”
“那还是真是没什么好说的了。”锦枫觉得像是在对牛弹琴一般,怎么说弋谦宁他都无动于衷,那也没必要继续留着了,当即转身便走了。
“诶?子睿...子睿...”弋谦宁怎么叫他,他都不曾停留,兀自往外走去,“你不带点炎月吗?还是我回头叫人给你送到府上啊?”
无奈他怎么叫,锦枫都无动于衷,只得作罢,吩咐道:“盛轩,把剩下的炎月全部送到睿王府。”
盛轩愣了一下,恭谨地回答道:“是!”心里也是为这么一个随性闲适的主子默默地担忧了一把。
“哎哟我的爷,您可回来了喂,方才太*中来人送了一些绝好的东西,我瞧着,竟还有炎月,这东西对您的寒毒可最有效了,回头啊...”
“百里越。”锦枫一回府,百里越就狗腿地粘了上来,一双桃花眼美得摄人心魄,直勾勾地盯着锦枫。
锦枫那叫一个烦呐,直接打断了他喋喋不休的话说道,“十日之内,不要靠近我百步,否则...”
他冷眼一瞥,百里越委屈地躲开老远,叫道:“爷——人家又没有惹你...”锦枫哪儿理他,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百里越那叫一个委屈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小医馆内。
“怎么样,青山哥?”楚芸怜彼时正同刘老伯一起收拾着药房,只见刘青山一瘸一拐地往这边走,芸怜登时就迎了上去,扶住他往回走,边走边问他,“那老板可答应了?”
刘青山满脸喜气,被芸怜扶着回了房,刘老伯赶紧给他端了一碗粥来说:“一上午都没吃东西了,喝点清粥吧。”
刘青山接过碗来大喝了一口便说:“姑娘的法子果真奏效!”
楚芸怜和刘老伯相视一笑,都松了一口气,刘青山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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