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伯,此事,是芸怜对不住你...”
刘老伯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就算没有这件事,十日后我们交不上税,也会是同样的下场罢了...不怨你...”
“他们欺人太甚!就没人能管了吗?!”芸怜愤恨难平。
“管?”刘老伯说,“怎么管?官官相护,民怎么和官斗?我们这些穷人怎么斗得过他们?”
“这么多官,难道就没有一个管得住的吗?这坐在龙椅上的主君也不管这民生疾苦吗?!若是这般视民生于无物,那这个国君只怕也是个昏庸之人!”芸怜只是心中愤懑不已,根本没有注意自己的言辞。
“可别这么说!”刘老伯赶紧制止道,“这可是皇城,就在天子脚下,可不能妄议主上的,当今国主是个好君主,只是再好的君主也不可能面面俱到,我们也不是没有反抗过,这皇城的官员,谁和谁会没有那么些个关系呢,若是没有强硬的后台和权力,这些人也不敢这般明目张胆。”
“这是皇城?”芸怜问道,“皇城那么多官员难不成都这样吗?”
“这倒不是,小官我们申诉不了,大官我们根本就无法接近...”刘老伯,叹了叹气,默默地拭泪。
芸怜也觉得可悲,这般被压迫欺凌,冤苦无处可诉,这世间这种事比比皆是,她也管不了这些,现在她能做的,只是尽自己所能地让刘老伯能过得好一点。
“好姑娘...还有十天,这医馆就要被封了,我们自身难保,也对不住你了,你看有什么需要的拿走便是,寻个好去处,总比到处漂泊强多了。”刘老伯说得异常平静,像是绝望至极,已失去生意了一般。
芸怜心里一哽,眼神暗了暗说道:“我无处可去,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什么都没有,老伯若是不嫌弃,就让我留下,刘大哥受了这么重的伤,你又上了年纪,我留下来,也好多个照应不是?况且我也懂些医学药理,多多少少能有些帮助。”
刘老伯转过头来看着芸怜,秀丽的面庞有些苍白,但却不失灵气,一双清澈的眼眸波澜不惊,像是一汪静潭。
很美的一个女孩子,可就是左脸上那两条骇人的疤让人看着甚是心惊,刘老伯留下两行浊泪,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微微点头,“可怜的孩子...”
芸怜低下头,鼻子有些酸,她知道他说的什么,怕是在他眼里,自己早已经不是什么正经姑娘了吧。
“刘老伯啊...不知这是九州四海哪一国的皇城啊?”芸怜手脚麻利地收拾着小院,不过她一个小女娃,身上还有伤,收拾了一上午,也没见有什么大的变化,倒是她自己还自我感觉良好,觉得今天肯定能收拾完的。
“这是南羽国,是最强盛的一国了...”刘老伯也坐在一旁将芸怜扫到一边的药草分类,可是成效甚微。
“南羽国?”芸怜心中奇怪,便问道,“老伯,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人,他叫锦枫...”
哐当一声,刘老伯踢倒了身边晒药的架子,芸怜眼神微变,淡然地走过去将架子重新扶好,刘老伯看着的她的眼神变了几变,问道:“你...同那人有关系?”
芸怜见他讳莫如深,心下奇怪,笑了笑说:“我同他能有什么关系啊,只不过我从西北那边过来,一路上都听到这个名号,心中好奇便问了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吗?”
刘老伯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没关系最好啊,没关系...”
芸怜见他念念有词却始终不多说,便知道其中定是有很大的隐情,忍不住回想起之前在密林遇到他和一个小女娃的事。
也不知那小女娃最后好没好,若是没好的话,那这事往大了发展下去后果很是不堪设想呐。
“丫头啊,怎的就这么吃起来了!”刘老伯赶紧将芸怜拉住。
芸怜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地把手里的药草直接塞进嘴里了,顿时尴尬了起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这一走神就爱往嘴里塞东西的习惯可真是要不得。
“这都中午了,哎...家里也没什么东西吃,我去煮点清粥吧...”刘老伯说着便颤悠悠地往院子一个小角落走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芸怜才发现这个小医馆不是一般地小,就三间屋子,正厅改成了药房,稍大的偏房住人,更小的便是盥洗室了,这厨房都是在院子的一个小角落搭起来的小棚子下装砌的。
看着刘老伯伛偻着身子忙着做饭,芸怜其实很想告诉他不用这么麻烦的,她可以不吃饭的,可是转念一想毕竟自己不用吃饭不代表他们也不用吃饭,便没有说话。
想来也奇怪,她竟发现自己可以辟谷,换句话说就是不用吃东西也不会死,就是会嘴馋而已。难不成之前自己是在修仙悟道的路上狂奔,结果跑错了方向,然后副作用便是变成了自己现在的样子。
越想越觉得天方夜谭,可笑至极,转而去想锦枫身上的怪事去了,也不知这锦枫是什么来历,自己本身就古怪,老伯还对他讳莫如深,看来事情也不简单呐,而且碰上他准没好事,真希望他不在这里,可是事实证明她是真的想太多。
吃饭的时候芸怜便对老伯说:“这十日之后便是上交税银的日子,不知这税银是多少啊?”
老伯一愣,便叹了一口气,刘青山靠在床头也一脸的愤懑和无奈,芸怜见状便心中有了个数,安慰道:“刘大哥,刘老伯,你们先别着急,我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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