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心情太好,连这千结露喝起了都觉得别样地美味,她这般晃神,也没注意到凌辰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凌辰的眼神落在她腰间的配饰上,她今日的衣衫并没有穿得很整齐,长衫下露出一截若隐若现的黑色枝桠,用一根赤红的线系着,没有系稳,现在有些散开了,将落未落。
那枝桠只有小拇指大小,色泽明亮,凌辰眸光微动,看向凌月,她竟毫不知情地同身边的人交换眼神。
凌辰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去,帮她重新将线系好,凌月一愣,顿时感觉有无数条充满敌意的视线汇聚到她的身上,她顿时僵住了,看着眼前这个若无其事的大师兄,咋舌以望。
“有木焉,其状如榖而黑理,其华四照,其名曰迷榖,佩之不迷...想来给你迷榖的人,定是很在乎你的。”凌辰说着,也就系完了,转而走到另一人面前对他说了些嘱咐的话。
凌月恍恍惚惚,有些不太明白他为何会对自己说这些话,这枝桠难道有什么不一样的吗,当初锦枫给她的时候,也没说什么,只是嘱咐她不要被别人发现了。
如此想来,怕是这迷榖有些她不知道的玄妙了,可是这玄妙关凌辰和锦枫什么事,又关她什么事她却是一点也想不通透。
回过神来的时候,凌辰已经同八个人一一嘱咐完了,凌月也就收敛了心神,忽觉一抹熟悉的冷意袭来,她极快地抬头看去。
只见凌落一身蓝紫的衣裙立在不远处看着手里的名册,她轮廓分明,眉眼也生得极其突出,颇有一番异域风情,甚是美艳,她也没有注意到凌月的视线,倒是她身边的凌钰轻蔑地瞥了凌月一眼,凌月白了她一眼,回首向凌辰行过礼之后便随众人一起下去了。
“凌月你可真好运,赶上这次下山不回来的人少,凌辰师兄都同你们一一嘱咐了,真是羡煞人也。”凌雪醋溜溜地说着。凌月心思不在此处,也没多少心情同她开玩笑,大典结束之后,她拉着凌雪匆匆回去了。
“怎么了?你这样子怪怪的。”凌雪一回屋就依照凌月的话把门关了,心中甚是奇怪。
凌月面色有些难看地说:“雪儿姐姐,我这心里不安,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凌雪看她不像是在开玩笑,也跟着担心了起来,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还是觉得要走了,舍不得了啊,舍不得了不走便是,何故如此。”
“哎...可能是舍不得吧...我走了之后,雪儿姐姐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我知道啦!”凌雪笑笑说道,“八月十五,依例门中会派出一些弟子出使各国,因着中秋之后,便入了一年中的阴时,到时候,我们门中弟子会在各国呆上一段时日,护佑黎民百姓安然度过这一年,我会同师父说说,他老人家平时虽然严苛了些,待我却是极好的,我求他几日,他便会让我去了,到时候我去看你啊。”
“嗯嗯,这自然是最好的。”凌月喜不自禁,“一会儿我去同师父辞行,也顺便求求他,让他在大师兄那里多说说话,好让你能来看我。”
“去吧,我给你收拾东西。”凌雪催促她快去,凌月落得清闲自是高兴地跑去向师父辞行去了。
锦枫在山下的一片迷雾中缓步走着,可是绕了几圈竟还是在原地,紧皱着剑眉,骑着马来回踱步,身下的骏马也有些不耐地哼着气。想了半晌,锦枫看着面前的西灵山,嘴角一勾,悠然地从腰间抽出长剑...
“大师兄!”一个门童慌张地跑到后殿,正遇上往外走的凌辰和凌落两人。
“出了何事,刚才的响动是怎么回事!”凌落问道面前这个已经抖得不成样子的门童,想来他从未遇到过这个场面,刚才的巨响引得整个山体都颤了几颤。
“山下...山下有个男子在强攻西灵山门!”
“什么?!”凌辰和凌落同时惊住。
“凌落你留在这里主持大局,我下去看看。”凌辰说着便要离开,凌落拉住他说:“大师兄,还是我去吧,门中弟子此时由你照看比较好,只有你能稳住他们的心,我去看看就回。”
凌辰犹疑了片刻便同意了:“多加小心,有事就给我信号。”凌落点点头,匆匆离去。
“凌雪...”凌月从师父那儿回来的路上,地面突然抖了起来,凭空传来一阵破空的巨响,她吓得赶紧跑回房中找凌雪。
“凌月。”凌雪见她脸色苍白,想是吓坏了,拉着她说:“没事的,有大师兄在呢,不会有事的,别怕。”然而她自己也是手脚发颤,她还从未遇到过这种事。
凌月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凌雪说道:“方才有人来报,说是山下有一男子强攻山门,具体怎么的,我却是不知道了。”
凌月大惊:“强攻山门?这天下谁有这个魄力敢在西灵上神的地盘上这般撒野。”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便问:“有没有人看见那人是谁,长什么模样?”
“这...我也问过,门童只说是一个来人手握一把银剑,气势如虹,根本不能直视,挡也挡不住,哦...貌似还有一匹黑马,因着那黑马极具灵性,所以印象还是很深刻的。”
“银剑...极具灵性的黑马...那不就是...”凌月一思索便喜笑颜开,“那不就是睿哥哥了吗!这叫门的方式还真是他的一贯作风!”
凌雪似是极其不相信:“你说什么?”
凌月倒是很开心地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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