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礼乐刚走到门外就听到芸怜说出这番话,又气又恼,直接进来反对。
“礼乐!”舞乐语气有些严厉,“不要失了礼数。”
礼乐当即便噤了声,不敢多说一句,但看那样子却是极度不满的。想来这两日也是把她急坏了,这脾气再怎么都收敛不住了。
芸怜也不着急,就这么等着,许久,也没有听到回复,准备起身离开便听到舞乐说:“礼乐,去熬一碗药端来。”
“舞乐!怎能拿公子的安危当儿戏!”礼乐顾不得形象,几乎暴走,狠狠地瞪了芸怜一眼说道,“公子是因为她才受伤的,此人来历不明,怎能将公子的性命交付于她!”看来礼乐前段时间忍自己忍得很辛苦呐,芸怜都有些同情她了。
“礼乐!”舞乐有些恼怒,但也没有发作,只说,“楚姑娘是公子的客人,公子相信她,我便也相信她,此番公子危在旦夕,哪能容你这般胡闹!抚乐,带她下去。”
喔...看来这个舞乐的身份很不一般嘛,可不仅仅是一个驻府的医女那么简单呐,连谙然的贴身暗卫都能使唤。只是抚乐这次悄无声息地出现之后,迟迟没有动手带走礼乐,这让礼乐又多了一层底气。
嗯...这般看来,舞乐被手下无视了,接连两个人都不听她的话,三个女人一台戏说得还真是不假。然而这台戏刚开始就被打断了,芸怜有些失望。
“出了何事,你们竟闹到这般地步?”谙然此时有些无力的声音无端的让人心里一紧。
“公子!”三个人风一样地扑了过去,看得芸怜眼角不停地抽,这情况...她到底是离开让他们温存温存呢,还是死皮赖脸地在这里站着看他们温存呢,想归想,做人的基本道德还是驱使她转身离去了。
“芸姑娘...”许是怕芸怜走了,谙然叫得有些着急,动了气,这后果嘛...自然是芸怜站在床头看他咳得脸都绿了。
“芸姑娘见笑了...”谙然歉意地一笑。芸怜礼貌地回了一礼表示不介意。
“公子感觉怎样?可有哪里不舒服吗?”一直都很沉静的舞乐此时丝毫掩饰不住自己的喜悦和焦急,呃...谙然给她们吃了什么药,弄得她们一个个对他像是着了魔似的。
“我...”
“公子还是不要硬撑着的好,省的让她们之后又白白担心。”芸怜猜到他要说自己无事,便打断了他的话,趁机说道,“芸怜可以治好公子的伤,只是不知公子是否信得过我。”
谙然看了芸怜一会儿,没有看出她脸上多余的情绪,沉默了半晌便说:“如此,便劳烦姑娘了。”抬眼再看她的时候,他眼底的柔和让芸怜心里一滞,有些晃神。
见谙然都同意了,礼乐本想再说什么的,被舞乐拉了拉,生生地忍了,抚乐也十分顺从地退出了房门,舞乐拉走礼乐,准备到药房煎药。
“怎么不说话了?”谙然见她安静地坐在不远处便问道,“把她们支走,不就是想和我谈条件吗,怎么现在又闷不做声了。”
芸怜静静地看了他半晌,顿了顿说:“我可以解了你的咒术,治好你的伤,只是...”
他问:“如何?”
芸怜定定地看着他说:“放我走。”
谙然有些惊愣地看着她淡漠的侧脸,她就这么想离开他?可是他一点都不想放她走呢。
“芸姑娘若是觉得府上的人有所怠慢照顾不周的话,我这就吩咐下去...”谙然笑着看向芸怜,芸怜别开脸看着窗外的翠竹在微风中摇曳,空气里是淡淡的竹香,让人无端地觉得安心。
芸怜淡淡地打断他的话说:“公子何必如此,你也知道留得住我一时也留不住我一世。”
我多希望能留你一世...
谙然的笑有些勉强,轻轻地咳了起来,甚是隐忍,让芸怜听着很是不舒服,但还是继续淡淡地说道:“公子的病是打娘胎带来的,我既然能治好你,你放我走也不是什么亏本的买卖。”
听到芸怜的话,谙然默不作声,芸怜也不再说话,隔了许久谙然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芸姑娘果然非常人所能及,我这病确实是与生俱来,姑娘也看到了,我府上的都是女眷,因为我这病属太阴,沾不得芷阳之气,母亲当年与父亲在一起时,姨祖母反对,母亲却执意,姨祖母便对她下了九阴蛊,她当时知道不可能同父亲再长久,为了生下我,便忍痛离开了父亲,可我是个男孩儿,母亲生我之时便气数已尽,九阴蛊也随之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芸怜不知他为何会对她说这些话,但还是静静地听着。
他继续说道:“不知为何,姨祖母对我极好,可能是母亲的死让她也很难过吧,毕竟她是想让母亲继承她的,可是母亲过世,姨母又已经生下了一子,再无人...能继承她了,除非...”
芸怜问道:“除非什么?”
谙然看了芸怜一眼说道:“除非兄长或者我能有一女。”
芸怜闻言有些愕然,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谙然又道:“姨祖母是幽冥谷的谷主,谷主只能是嫡女,而且必须是与同族所生的嫡女,作为未来的谷主,嫡女成亲之后须饮下去子汤,这样才能保证她们生下的是女儿,然后一代一代传下去。”
芸怜突然问道:“这么说来,你母亲是嫡女,但是却与外族人通婚,你姨祖母很生气,便对她下了九阴蛊,迫使她离开你父亲,但是她最后还是生下了你,而九阴蛊也转移到了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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