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礼乐走后,芸怜乏力又躺了回去,思索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昨晚到底是谁赢了,她怎会在这里,百里越呢?苏眉呢?锦枫呢?
其他的还好,就是苏眉,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也不知锦枫最后有没有来得及赶回来,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越想头越沉,她又迷迷糊糊了起来,脸也疼,浑身都疼,疼得她现在怎么都睡不着了,如今没个人来分散她的精力,就觉得这些伤更疼了,她翻来覆去,迷迷糊糊却又始终都睡不着,难受的很。
礼乐出了房门后,吩咐人为楚芸怜准备了些吃食便往别院去了。
“公子...”她轻敲了几下门,谙然却没有一点回应,“公子?”
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听到谙然的回答,礼乐心生疑虑,想着要不要进去看看,又怕谙然此刻不方便,她随意闯入会冒犯了他。便又急促地叫了几声:“公子?”
谙然依旧没有回应,礼乐想起昨日谙然苍白的脸色和反常的行为,心下一惊,想也不想就要推门而入,却发现门被锁上了,这下她更是慌了:“公子你怎么了?公子...公子...”
“何事?”隔了许久,礼乐才听到房内有些低沉的声音,顿时心安了不少,松了一大口气,稳了稳心神,问道:“公子可是身体不适?奴婢这就去叫舞乐为公子诊治。”
“不必,我无事,只是有些疲累罢了。”礼乐正欲离开,谙然便制止了她,又问道,“你来找我,可是昨日那女子出了事?”
礼乐听出他语气带着一丝紧张,心里五味杂陈,皱了皱眉说:“回公子的话,那姑娘午后便已经醒了,无甚大碍。”
“嗯...”他似是松了一口气,许久才说,“我知道了,好生照顾着,下去吧。”
礼乐张了张嘴想要再说什么的时候,谙然又说:“也夏已经回幽冥谷了,你好自为之。”
当即惊得礼乐一身冷汗,连忙说:“奴婢会好好照顾姑娘,公子请放心,奴婢...告退。”也夏已经被遣回了幽冥谷,自己若是再不自量力自作主张的话,下场不必也夏好。
谷主将她们派给谙然的时候,她们就不能再回去了,如若被遣回,轻则灵丹被毁,重则剔骨销魂,不得转世。也不知道也夏犯了谙然的什么禁忌,竟被遣回,礼乐内心一直不能平静下来,神色恍然地离开了别院。
礼乐一走,谙然强撑的身子又倒了下去,面色苍白,嘴角的鲜血触目惊心,眼里满是蔓延的红血丝,瞳孔忽闪忽闪,红色的光在眼底明明灭灭。
锦枫...纵使自己拼尽全力,也不一定能伤得了他几分吧,昨夜的交锋,甚至是悄无声息,他就将自己逼到绝境,若不是有多年的修为撑着,只怕自己还不能安然地回来。
“锦枫...”谙然眼里一抹凌厉的光闪过,不过一个凡人,竟能伤他至此,要是以前,他定不会相信一个凡人能有那般厉害,被称为战神,可是昨晚一战,他却是信了,果真是个可怕的人,若不能收之,那只有便毁之。
谙然兀自撑起身子,暗自运气调理,锦枫那无形的内力竟能将他伤得不能动用妖力了,真是可恨!
芸怜半梦半醒间觉得有人在自己身上捏来捏去的弄得她很冒火,但是捏得太舒服了她又不想动了,许久才想起什么,立马惊醒,看见礼乐带着两个丫头为自己按捏手脚,当场懵了:“你...”
“奴婢礼乐,姑娘有事尽管吩咐奴婢即可。”礼乐一脸温和的笑,走到芸怜面前微微施礼,态度极其的好,与之前见过的那个谦卑却并不怎么恭敬的女子似是两个人,芸怜一时有些没能反应过来,难道自己是没睡醒?
“姑娘,厨房已经备好了吃食,若是姑娘需要,奴婢这就去为您布菜。”
“啊?”芸怜一愣,缓了好大一会儿才恢复正常说,“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来吧,多谢了。”不管怎样,以礼待之总比恃宠而骄来得更让人舒服些。
芸怜对她的态度还是不冷不热,并没有因为她突如其来的示好而把自己抬高,反而一直将自己放在一个较低的位置,芸怜不想弄得那么复杂。
礼乐为芸怜的态度愣了一下,回过神来的时候,芸怜已经兀自走到桌边了,她也没有多讲究,也不怕菜里有毒什么的。
毕竟要她命的方式有很多种,每一种都比下毒来得更直接方便,所以芸怜虽不知道他们的意图,但是也没有委屈自己的肚子。
“看姑娘胃口极佳,想必身子已大好了。”芸怜刚放下碗筷,就听到一个温和又好听的声音,心里陡然划过一丝莫名的感觉。
但是那感觉太快,她根本来不及抓住,就一闪而逝了,她甚至没能分辨得出那到底是什么感觉,心疼?怅然?惊喜?愧疚?她难道认识这个人?
“姑娘...姑娘?”礼乐见芸怜直直地盯着门口的谙然失了魂一般,皱了皱眉,又极快地恢复本色提醒道,“姑娘...这是我家公子。”
“啊...哦...公子...”芸怜有些回不过神来,也不知怎么了,总感觉怪怪的,谙然见她这样,眼里的光一闪而逝,温和地笑了笑说:“在下谙然,冒昧来看望姑娘,还望原谅在下的鲁莽。”
“啊...”芸怜现在大脑一片浆糊,好大半天才反应过来,急忙站起来迎他,说道:“公子说笑了,这本是公子的府邸,是芸怜打扰了公子才是,承蒙公子不嫌弃,留芸怜在贵府休养,芸怜不胜感激。”
说完一席话,芸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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