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驴车上放满了东西,陈景山干脆就把小毛驴的缰绳套在了村口一根木桩子上,自己下车去追苏婉儿。
夫妻俩以为儿子在老秀才家,但跑到一半时,五奶奶忙把俩人叫住。
“景山、景山媳妇,你们俩跑错了,归来那小子不在老秀才家,他在你们自己家里头。”
夫妻俩一听这话立马改了方向,等他们跑到院门口时,不少村民已正围在他们家院门口低声咒骂。
“这老陈家的孙子小小年纪,心肠可真是够歹毒的啊,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就是说啊,自己跑人家家里头来偷东西,被人抓住了还敢拿砖头砸人,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只可怜了归来那孩子啊,哎呦,流了那么多血,也不知道有没有事。”
听着门口几个村民的议论声,苏婉儿的心脏都漏了半拍,立马推开人群冲进了院子里。
偌大的院子里,站了几个不知所措的村民,而他们口中的陈家孙子早就已经跑了。
当看到陈归来满头是血的倒在地上时,苏婉儿瞳孔一缩,慌张和惊恐的情绪犹如藤蔓般蔓延开,将她裹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来儿!”苏婉儿撕心裂肺地大叫一声,立马就朝地上昏迷的小人儿跑去。
苏婉儿想将人抱起来,紧随而来的陈景山却阻止了,男人黑沉着脸,嘴唇紧抿,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陈归来的身体。
确认地上的小人儿除了头上的伤口,其他地方并没有骨折后,这才迅速将人抱起来往门外冲。
这时,村长和村里的赤脚大夫得了消息匆匆赶过来,在看到满头是血的孩子时,村长也是被吓了一大跳:“这,这怎么伤地这么严重啊?”
赤脚大夫查看了一下陈归来的伤口后,对着陈景山道:“不行,这伤口太大了,我这里的药材不够,你们赶紧送县城的大医馆去。”
一听赤脚大夫的话,陈景山和苏婉儿的脸色就更不好了,村长立马朝自己的大儿子喊道:“大树,赶紧去家里头套牛车,送孩子去县医馆。”
苏婉儿和陈景山等不及,干脆抱着孩子就往村口跑去了。
因为动静闹得有点儿大,原本正在田里头干活的陈老大和陈老二也跑了过来瞧热闹。
一瞧院子里头的那一摊血,陈老二幸灾乐祸地喊道:“呦,这是咋了?咋还流这么多血啊?莫不是老三这一家人遭报应了不成?”
村长一听这话,抬手就给了陈老二一嘴巴子,瞪着眼睛警告道:“你他娘的嘴巴吃屎了,说话臭成这样,真以为老子不敢治你是不是?”
陈老二没想到村长竟然会发这么大的火,脸上笑嘻嘻的表情瞬间没了,捂着发疼脸颊,连连道:“玩笑,开玩笑。”
这时,一旁的村民对着陈老二喊道:“我说陈老二,你要这功夫笑话别人,倒不如回家好好管管你那无法无天的大儿子。”
“就是,把人儿子打成这样,归来这孩子没事还好说,他但凡出点儿啥事,你看景山和他媳妇会不会扒了你们全家的皮。”
陈老二原本只是想凑个热闹而已,结果,一听陈归来的伤竟然是自己儿子弄的,吓得脸色都白了。
“你他娘的胡说些什么呢?”陈老二立马叫道:“我儿子可在县城跟着木匠当学徒,哪里有功夫跑来这里打人。”
“呦,照你这意思,我们看到的那人是鬼不成?”村民很是气愤道。
瞧着村民不像撒谎的样子,这下陈老二慌了,男人直接就往家里头跑去,而陈老大则跑去田地里头找陈老头子。
陈景山虽然脚瘸了,可跑起来依旧快得很,苏婉儿压根儿追不上,陈大树在半路把苏婉儿载上,等牛车追上陈景山时,人都已经快到城门口了。
陈景山和苏婉儿只对集市、酒楼熟悉,这进城去医馆还是第一次,于是,找人打听一番后,几人才找到了县城最大的医馆济世堂。
济世堂的大夫一瞧满头是血的孩子,立马就让陈景山把人抱到里间的床上,然后,又叫自己的两个徒弟准备药材。
好一番的折腾后,陈归来额头上的血终于止住了,但沾着血的纱布依旧看得人触目惊心。
济世堂的大夫告诉苏婉儿夫妻俩,孩子头上的伤口很长很深,表面上的伤口他已经处理好了,也没什么大碍。
可毕竟是被块砖头砸了,所以,到底有没有伤着脑袋,会不会变傻、变痴,那得看他醒来后的反应了。
一听孩子还有变痴傻的可能,苏婉儿双腿一软,差点儿跪下去,一旁的陈景山立马将人扶住,柔声安慰道:“别怕,我们家来儿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嗯,来儿不会有事的。”苏婉儿虽这么说,可身体依旧轻微的颤抖着,眼中的泪水更是如决堤的河坝般流淌不止。
苏婉儿一直陪着陈归来,陈景山先去外头交了医药费,然后又对陈大树表示感谢,因为大夫建议孩子留在医馆观察一天,所以,陈景山就让陈大树先回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药效的关系,陈归来一直到第二天的早上才醒来,期间苏婉儿急得直掉泪,生怕儿子就这么一觉不醒了。
“来儿,你怎么样?头疼不疼?知不知道我是谁?”苏婉儿一瞧陈归来睁眼,立马紧张地问道。
陈景山忙去找了大夫过来,济世堂的大夫仔细检查了一下陈归来的伤口,又问了他几个问题,最后笑着对苏婉儿夫妻俩道:“孩子没事,脑子也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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