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终于劝住了贺玄州,纪元白觉得自己几乎耗尽了所有的演技。
又要保证不ooc,又得劝他放下屠刀。
他太难了,真的。
姬瑶瞥了一眼冷脸坐着不言不语的贺玄州,想了想纪元白阻拦他的原因,暗暗在心里笃定的捏了捏拳头。
随后抬起脸巧笑嫣然的说道:“小师叔自然是不会跟陆家一般见识的,所以这件事就暂时翻篇吧。”
闻言,纪元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有个正常点的了。
然而,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姬瑶却又笑盈盈的拿出了一大盒丹药来。
“不过,我听说师侄似乎不慎受了点伤,我作为他的师叔也不能没有表示,不如便把这盒玉露丹给他吧。”
纪元白:“……”好的,他懂了。
在场除了他没有一个正常的,不仅如此,还一个比一个离谱。
他前些日子拿回去那些丹药,现在还有剩的堆在他的储物戒里呢,更何况,姬瑶每次一出手都是天阶丹药。
纪元白根本不敢拿她的东西,生怕到时候一个不小心害了自己。
毕竟,他们的关系也就比不认识要强一点,随便收礼到时候被怀疑那就遭了。
于是,纪元白稍微端起了些架子,眼眸微抬好似潋滟的冰霜般:“这些就不必了。”
“他本就是擅自私斗有错在先,免去了药物就全当是小惩大诫了,也好让他记着下次莫要再犯。”
想着反正谁都不知道他给裴翎上了药,纪元白在说这话的时候一点都不心虚。
只是他还是有点担心。
听他这么一说,会不会姬瑶从此以后跟他关系就更疏远了……
纪元白的眉眼微微一动,结果刚一抬眼,便看见姬瑶明显黯淡了的神情。
然而,纪元白不知道的是。
事实上,姬瑶都只顾着沉浸在他那清冷眼睫的注视下了,压根就没把心思放在他刚刚那番话上。
最后,还是掌门看不过去了,轻轻的咳了咳道:“……那什么,姬瑶,既然你都结束闭关了。”
“那你也该把我的药给我了吧。”
也许是平时不靠谱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此时此刻,凌玄顶着一张稚嫩的脸庞说着这件事的时候,竟然难得的有了几分严肃。
听到他这样的语气后,姬瑶总算是反应了过来。
不过,跟纪元白拥有的待遇截然相反。
对于前者哪怕再低阶的丹药,她也会用上等的玉盒好好装好,可对于凌玄,她看都不看直接摸了个瓶子就扔给了他。
甚至连一眼都没正眼看过凌玄,便蹙着柳眉略有些嫌弃的说道:“知道了知道了。”
“你嫌我做的丹药味道不是太淡就是太苦,烦了我小半年让我做个不一样的,放心吧,这次一定满足你。”
纪元白微微一顿,下意识看了眼凌玄。
但他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自己黑料被爆,双手捧着那瓶丹药像是捧着什么绝世珍宝,那张嫩生生的小脸都快笑成了一朵花。
纪元白自顾自的收回了视线,愈发的开始担忧起太衍宗的未来。
与此同时。
似乎是忍受不了继续无所事事的待在这里了,贺玄州沉默不语的站起来便朝外走。
然而,走到一半,他却骤然停了下来。
此处的韬光殿乃是太衍宗长老们用来商议要事的地方,普通的弟子无事皆不可靠近,每日负责洒扫的弟子都是规定的那几个。
而往常,他们也不会贸然靠近韬光殿。
但就在贺玄州即将快走出门口时,外面却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陆执事,这件事不是我决定的,是您真的不能进去。”
“陆执事……”
纪元白微微眯了眯眼朝门口看去,远远看见两个弟子似乎在阻拦着一位男子。
那位男子同样也是穿着一袭玄衣,但跟朴实无华的贺玄州不一样的是,他的袖口和衣摆都用鎏金的丝线烫了金边。
其胸口更是无比张扬的绣了一个莲花的纹样,好似生怕谁不知道他有矿一样。
而男子说话也是十分的不客气,明明还算俊秀的脸硬生生被他做出了横眉冷对的样子,语气更好似寒冬腊月般透着丝丝寒意。
“我来是有事要找昆仑剑祖相谈,劝你们识相的最好速速让开。”
“否则,就别怪我的离火烫伤你们了。”
说着,他手心竟是凭空燃起一团熊熊燃烧的金焰。
而那金焰虽然乍一看跟普通的凡火没什么区别,但仔细看其中心却隐约似有一小簇绽放的莲蕊,连带着好似周围空气都跟着开始沸腾了起来。
“南阳离火,金陵陆家。”
凌玄的脸上看起来有些许凝重,连刚刚的嬉皮笑脸都收了起来:“看来陆在林那老家伙对自己孙子宝贝得紧啊,竟然连最有前途的小辈都给派来了。”
姬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情也不是很好看。
剩余几个长老则又惊有疑,一个个都紧紧的盯着外面,仿佛一有什么事便会立刻出去制止。
唯独贺玄州的眸色依旧淡淡的,先是目光轻缓的扫了纪元白一眼,然后二话不说就拔出了自己的命剑。
“我去把他砍了。”
纪元白:“……”真的,没这必要。
眼看着贺玄州这次似乎是真的拦不住了,说着便气势汹汹的要提剑出门去,纪元白是彻底的坐不住了。
“既然是来找我的,那就由我亲自去吧。”
为了不让贺玄州再次抢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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