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的苍穹像是画卷上晕染开的一点墨,皎洁的月光洒落在这片白茫茫的雪峰。
冷风不停地在耳边呼啸着,裴翎却下意识的放缓了呼吸,仿佛害怕只要自己一动,眼前这一幕便会如梦般破碎。
可他却抑制不住胸腔的跳动,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好似岩浆般烧灼着跳动着。
这是裴翎再一次如此清晰的体会到。
他还活着。
神明也并未再次弃他而去。
“好了,别站着了,进来说吧。”
纪元白不知道裴翎心里在想什么,但看他衣裳单薄的站在那里,被冻得眼尾都似乎有些许发红了,他就忍不住在心里暗道一句。
妈的,草率了。
这万一被反派给记恨上了,那他岂不是立刻就得gameove
。
不行,必须要给他送温暖。
于是,当裴翎走进溯月殿后,纪元白立刻就就储物戒里拿出了一个暖炉,然后又迅速把自己身上的狐裘拆了,二话不说的直接朝裴翎身上套。
为了保持自己高冷人设不ooc,纪元白接着解释了一句:“……你现在还尚未洗髓筑基,身子弱,即便遭受不住风寒也是在所难免。”
不错,这个理由找的很好。
纪元白又看了一眼裴翎的神情,感觉他貌似也没发现什么端倪,除了目光一直灼灼的跟随着他。
纪元白:“……”
谁让剧情设定他必须住在这种鬼地方呢,没办法,只好把暖炉烧得再旺一点了。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
明明屋子里的温度都已经渐渐暖和了,可裴翎的耳根却越来越红,好似偷偷抹了女儿家的胭脂一样。
但很明显不一样。
在纪元白的视线落在上面后,他耳根上的绯色便愈发开始蔓延,想想也知道,不可能有哪一种胭脂能做到像这样。
等等……
突然,纪元白脑海中浮现出了一种可能性,而为了验证他的猜测究竟是否属实,他二话不说便伸手朝裴翎额头上探了过去。
裴翎顿时呼吸一滞。
虽然平时被宽大的衣裳挡着看不出来,但此时此刻,他却清清楚楚的看见了纪元白那瘦而窄的细腰,不似女子那般温软娇气,也不似其他体修那样健硕。
被一条细细的腰带缠绕着,几乎只要他一只手就能揽住。
“师尊……”裴翎忍不住开口,嗓音却干涩暗哑。
而就在这个时候,掌门突然走了进来。
不仅如此,他手上还提着可怜巴巴的太华剑。
“师弟,你怎么让太华剑自己跑出去了,你……”然而,话说到一半,他却卡壳了,怔怔的看着纪元白。
此时此刻,后者还保持着抚摸裴翎额头的动作。
下一刻,空气突然安静。
凌玄看着裴翎的眼神,隐隐的夹杂了一丝狐疑和复杂,甚至空气中还渐渐有了些非同寻常的气息。
虽然裴翎以前几乎跟外界没有接触,但他是被纪元白带着离开苍岐山的,跟着他多多少少也学了一些。
更何况,某些东西是不需要刻意去学的。
所以,他几乎是立刻便明白了凌玄在担心什么。
裴翎鸦羽般漆黑的眼睫微微低垂,遮去了一刹那眼底掠过的阴翳。
随后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眼神澄澈的看着纪元白道:“师尊,弟子已经不冷了。”
确实,没发烧。
纪元白径自的收回了手,没有察觉出其中的暗流涌动。
随后,他挥了挥袖子。
然后正在瑟瑟发抖的太华剑,便立刻好像找到了快乐老家一样,兴奋的化作一道流光朝他飞奔了过去,然后不停的围着他哭诉自己的委屈。
异常饱满的情绪从剑上传来,纪元白突然感觉自己良心一痛。
对不起,下次不会再让你做这种事了。
随后他安抚似的摸了摸微微发颤的太华剑,而后者则像是被得到了奖励的熊孩子一样,一下子就变得比刚刚温顺多了。
见状,凌玄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我一路把太华剑从翠竹峰给带到了这里,怎么就不见对你这般温顺听话。”
这样说还算是委婉的了,要知道,他这一路上可都是被骂着走过来的。
也不知道太华是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明明他以前偶然在剑冢见到时,这把剑还是一如其名般高高在上,别说是他们这些进去挑选命剑的修士了,就是同在剑冢的其他上古名剑,也没见太华剑去搭理过谁的,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清高自傲的主。
而也正是因为如此。
当初纪元白刚进剑冢便引来了太华剑降世时,不仅是太衍宗,就连修仙界的其他门派都被震惊到了,甚至剑宗里仅次他们太衍宗的凌云剑派,还让他们的首席大师兄千里迢迢跑了一趟,来请教纪元白是怎么把这绝世命剑收入囊中的。
然而,不知道是具体什么时候,太华剑突然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与此同时。
凌玄看着太华剑的眼神越来越怀疑,根本不知道这把剑到底哪里配得上自己的师弟。
傲娇,毒舌。
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太华剑好似有所察觉一般,二话不说直接一个横劈扫过去。
凌玄小小的身子往上一跃,轻松避开,但还是暗暗的摇了摇头。
……还暴躁。
简直就是玷污他师弟高贵的品格。
纪元白只看见他暗暗摇了摇头,却不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于是,斟酌了一番后缓缓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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