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在安去得及时,律师将棋曜保了出来。至于棋曜被警方毒打一事,警方以审理案件必要的辅助方式为由解释了这一事。
这事情这当下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事后的一两个月中,棋曜数次被法院传召,但当初检举棋曜的证据被作为呈堂公证时,却又错漏百出,总之一轮又一轮的审理结果是,棋曜与此事无关,黑市非法交易并没有涉及他本人。
事情结束后十七才知道,传棋曜的最后一堂十七去了,棋曜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十七就等在外面。
棋曜站在台阶上平台看着十七,十七在台阶下望着他,满脸的笑意。
棋曜重重的叹了口气,步子极其沉重的走下台阶,站在十七面前,满脸羞愧。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棋曜目光缓下,没脸再见亲人。
做过的事,抱着侥幸的心里想瞒天过海以为谁都不会发现,殊不知,一朝安乐一朝苦,当初若再坚持久一点,哪怕多借一些,也不至于赔上自己的名誉。
自己犯下的错,如今要全家人为他担心,更要所有人跟着他一起欺瞒大众。他一个人招手良心的谴责已经足够,如今却拖着全家人一起下水,更要人帮他做各种冠冕堂皇的假证。看着辩护律师在法庭上振振有词的为他辩驳时,他心底并不是偷松一口气,而且悔不当初。
十七笑了下,手摸着棋曜的脸。
“别这样,我们是夫妻呀。”十七眼底满是心疼,望着棋曜,“男人是不是无论多爱一个女人,都不会把自己的辛苦和难处告诉女人?”
如果他说实话,不会瞒着她打肿脸充胖子,当初她怎么可能非要买那套房子,家具都是高档定制,装修就更不用了。她说可以用她的钱,可他硬一个人揽了下来。
可他说这是男人的责任,自古女人嫁夫,起居生活都该夫家管,有能力的男人,是不要让女人为住宿为生计发愁的,有尊严的男人,更不会伸手向女人要一分钱。
十七知道棋曜虽然性格温和,可其实是执拗固执的,如果他真能负担得了,她当然不会扫了他的面子。
原本打算他那边交不上买房置办家具的款,她立马给补上的,可他拿出来了啊。他是怎么筹集那些钱的,她真不知道。
棋曜苦笑了下,抬手拢了下十七耳边的头发,良久,他抬眼望着发白的天,沉声说,“走。”
十七望着棋曜苦涩的脸,他没事了应该开心才对,可他一直愁眉不展。
“棋曜。”十七轻轻喊了声。
棋曜走了两步,侧身看着十七,拉着她的手忽然缓缓松开,他眼眶有些泛红,两人彼此注视。
十七走向棋曜,心疼的看着他,轻声问,“难道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棋曜垂眼,他说什么?用不光明的手段赚钱,要他交到他确实参与了黑市交易?确实做了非法手术?要他说法庭上所有的证词证据都是假的,都是他拜托人帮他伪造的?要他说法官会这么明显偏帮她,是因为唐三爷要求的“关照”?
“对,我就是个阴暗的人,我并不光明磊落……”棋曜声音低哑难辨,带着厚重浑浊的气息,吐出的话语似有千斤重。
“不是这个!”十七怒声打断,望着棋曜。
十七咬着唇,“你知道吗?你让我好失望,好失望!”
她以为他们之间是坦诚的,周浩宇欺骗她,那是因为背叛。为什么在棋曜这里,他也会欺骗她?为什么宁愿做这样的事,也不愿意告诉她他的难处?为什么要硬撑?
“你有一点让我非常非常讨厌,非常非常痛恨!就是像周浩宇一样,像他一样!”十七话声一就带着浓浓的哽咽,抬手擦着眼泪,平息着突如其来的伤感。
大抵是想到那些欺骗的谎言,所以心底久久难以平静。
棋曜闻言,眸色黯淡,脸色骤沉,像初冬的雪上再一层寒霜,透着无尽的悲凉和令人心疼的忧伤。
十七平复着情绪,让自己能好好说完一整句。
“周浩宇就是你这样,即使结婚之后都你我分得很清楚,他不屑于告诉我他的事情,他公司的事,他的困难,也不屑要我爸爸的帮忙,呵呵……可一边不屑又一边接受,这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是吗?我真的不懂,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如果我们没有结婚,那么你做什么都不需要告诉我,你的难处,你的任何事都不需要告诉我。可我们不是结婚了吗?为什么对我的东西就这么不屑?是不是我花我爸妈的钱很让你丢脸?”
棋曜沉默,并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这只是单纯的男人的责任和尊严。
说到底连基本的生活所需都不能满足,那就是这个男人没有能力。
棋曜忽然转身离开,十七快步跟上去,伸手拉着棋曜,哭了出来。
“我讨厌这样一声不响的你,难道你要这样就走了吗?”
棋曜长长提了口气,久久出声,“如果你提出离婚,我答应。”
他做错在先,做事时并没有想到会这样,但如今……
骄傲的男人,原本就一直如履薄冰的生活着,得到了多少的关注和目光,过得有辛苦他自己知道。如今却把全家都拖下水,他不过自己这一关。
全家人都在为他的事忙碌,为他做假证,为他背负良心的谴责,他,何德何能?
不求他事业如日中天,最起码不能犯错,可今天……
没有任何颜面再面对任何人,更配不上真善美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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