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扶桑心里冷嗤了一声,脚步却听话地挪了过去。
“这些是你的?”望着乔白亦指着的糙米,已经被她清晰地分成了两大撮,一堆小的,完好无损,一堆大的,是蛀掉的。
“瞧见没?粮食坏了,那是得扔掉的,要不然喂小动物也行,就是不能吃!”乔白亦说完,完全不给苏扶桑反应的机会,直接就把那些坏掉的粮食,丢了出去。
她竟然丢掉了他的粮食!
坏了坏了!树顶上的几个人,心里都不约而同如是感叹。
见苏扶桑变了脸色,乔白亦毫不客气手指点上了他的额头,一推:“知道吗?你这么黑,就是因为这种坏掉的东西吃多了!”
简直胡说八道!睁眼说什么瞎话!
只是为什么被她手指点上的地方,迅速烧烫了起来,幸亏是皮肤黑看不大出来。苏扶桑眼神阴沉,平生第一次窘迫得不想说话。
果然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狗驸马天天吃好的,当然一点都不晓得人间疾苦了!
蛀掉的粮食怎么了?搜掉的食物他都吃过呢!
然而,望着乔白亦捋起袖子,苏扶桑不说话了。
如果她因此要补偿他一顿好吃的,那他也就......勉强原谅他吧。
此时的公主府里。
南凉离正打着盹儿。
小核桃和小包子前半夜还好好的,后半夜就哭喊着要爹爹。下人们不敢怠慢,连忙报告了她。
她马上就过来了!
驸马爷难得一次夜不归宿,作为他的正妻,怎么着也得照顾好他的俩儿子,让他回来后看到了心里感动,留个好印象。
毕竟她还要继续吃人家亲手做的东西是不?
毕竟她还想孩子出世有个疼爱他的爹爹是不?
就这样南凉离熬了大半宿。
后来,老嬷嬷看她实在困得受不了,就捡些府里的闲事说给她听提提神,说着说着就说到了乔白亦身上。
“别看着驸马爷进府后斯斯文文的,其实骨子里也不安分。这不,殿下您院子外头那个鹊奴......”
是关于乔白亦的,南凉离立马支起了耳朵:“鹊奴怎么了?”难不成驸马爷还看上了她?
呸!驸马爷有眼睛的好不好!
“鹊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驸马爷给看上的,听说两个人早就相好了。”老嬷嬷十分不悦。
自家公主冷落驸马那是应该的,驸马爷就不该吃着公主的,再盯着府里的!
南凉离一愣。
还真的看上了!
她顿时认真地思索了起来。
仔细想想,自己是蛮对不起驸马爷的。可怜他正值年轻力壮的时候,明明有娇媚尊贵的妻子,却活成了一只形单影只凄然独对月的单身狗。
自己是召他侍寝了,可事实上天知地知他知她知,两个人纯洁得就跟姐妹儿似的!
既然他喜欢鹊奴,那就把鹊奴给他吧!
只是鹊奴到底是个丫鬟而已,当个侧室的份量那远远是不够的!要不......自己做主给他纳几房妾?
这样一来,既博得了他的好感,解决了他的孤枕之苦,又能名正言顺的......找机会不和驸马同房,还能给自己搏一个贤名。
毕竟,乔白亦他是个男人,天长地久下去,万一哪天憋不住,他就向自己求欢了可怎么办呢?!
南凉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和危险的潜在性!
她必须尽快,为驸马找几个貌美、善良、体贴、又能跟她争宠的人!
当她向老嬷嬷透漏了这个意思时,起初老嬷嬷大为不解:
“公主!天下的女子是有贤惠得替自己丈夫纳妾的,可您是龙子凤孙,又何必给自己找那份罪受呢?驸马是您的人,哪有将自己男人往外面推的?再说了,您就是一辈子不许驸马纳妾,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一个庶子,能攀上皇家亲事,他还想咋地?”
这事情要是搁在半个月前,那自然就是按嬷嬷说的这样办。可现在不一样啊!
她觉得,驸马他也还算是个蛮不错的男人咧!
而且,她已经怀了,这生下来的崽崽,难道要交给亲生的那个爹去养吗?南凉离没有把握。
还不如眼前这个看得见又拿捏得住的乔白亦,下得了厨房带得了娃,脾气又好,一看就是个好奶爸!而且他长相出色,孩子从小看着美人长大,长大了也一定是个美人!
南凉离对着养大自己的老嬷嬷,当即就说了自己的全盘顾虑:“宋娘,驸马是我的人不错,可他终究是个男人。你看,有哪个男人,真能为一个女人死守一辈子的?”
就连她父皇,当年那么爱她母妃,爱到独宠天下不可自拔,最后她母妃一走,不也是照样春风度六宫,夜夜笙歌照旧吗?
何况是本就不十分爱她的驸马。
南凉离:“如今,他对我尚有几分好感,倒不如趁着这份好感还在,彼此没有撕破脸皮的时候,我给他施恩,博得他的感动存留心里。日后,我的孩儿诞生,他才能念着这些旧情,善待我儿。”
父皇不允许她和那个男人再有任何瓜葛,她的孩子,就只能是乔家的孩子。
她望向小核桃和小包子两张熟睡的小脸庞,笑出了心底的喜悦:“之前总听人家说驸马爷多不靠谱,可我瞧着,他对孩子却是极好的。”
一个能亲自动手给孩儿做吃食的人,能坏到哪儿去呢?
见南凉离下定了决心,宋嬷嬷叹了口气:“殿下既然决定了,老奴也没话说,但是,这人选,殿下可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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