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醒来的时候,被眼前这张放大的脸吓得一哆嗦,下意识的一拳头打过去。
鼻子上忽然传来的痛意,段景文立马去捂,结果摸了一手的血。
江夏无辜的看着自己的爪子,没想到威力这么大。
抡着就准备再来第二拳。
成功让段景文一大早上就黑了脸。
他就着清水洗了好几遍,才终于止住。
在偏殿中用过早膳,江夏便开始琢磨今儿个去哪玩。
然而,“今天有国清寺的大师来念经,皇室中人都得去,从午后直到太阳落山。”
段景文面不改色。
他现在就像好好歇着,好应付下午的一场硬仗。
行宫建在山上,国清寺在行宫后面。
里面的和尚都是得道的高僧,每年只有这两天,才会从国清寺出来,到行宫里礼佛。
江夏听到这些,顿时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低头耷脑的。
段景文看她这小孩子的脾性,好笑的安慰,“你若真是想出去玩,待过了这两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去哪去哪?”
江夏来了精神。
“现在说了岂不是没有了新鲜感,等去了你便知道了。”
江夏撇撇嘴,不予做否。
一上午的日头很快过去,因为国清寺的师傅,行宫里的午膳也全都做成了斋饭。
清淡的没有一点油水。
导致江夏下午在听和尚念经的时候,满脑子都是烤肉!
香喷喷的烤肉!
撒上芝麻、辣椒面,用生菜一包,配着一片生蒜,啧啧啧!
段景文猛地戳了下江夏,她才从神游物外中回过神来,迷茫的看过去,用眼神传递,“怎么了?”
段景文一脸“自求多福”的表情,示意江夏看前面。
江夏扫了一圈,一大帮人不听讲都看向自己这,搞咩啊?
还有段琳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该不会她想的那样吧?
“这位施主,我们主持问你话呢!”
一个秃驴……哦不一个大聪明,对着江夏怒目圆睁。
江夏尴尬的碰碰旁边的段景文,悄声问道,“这和尚问的什么?”
段景文高深莫测,压低声音,“大概是……人生八苦?”
“这个我知道,”江夏自信,随后朗声道,“方才我在思索,现在已有答案。”
“是何。”
“是为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五阴炽盛苦。”
行永大师眯了半天的眼终于睁开,如枯柴般的声音缓缓从嗓中溢出。
“何为五阴炽盛苦。”
江夏正色道,“五阴即为色、受、想、行、识。人yù_wàng、喜乐、烦恼、痛苦都会在这里积聚,由于七苦,五阴生烦闷,在心中燃烧,故而人常觉焦躁、烦闷、抑郁、有苦难言,有难以名状的苦痛,是五阴炽盛苦。”
行永一声不吭,目光空寂的看向江夏的方向。
段琳看不惯江夏故弄玄虚,没忍住冷哼一声,“装模作样!大师明明问的不是这个!”
江夏虚张声势地瞟向罪魁祸首,懊恼的意味明显。
段景文依旧是哪个高深莫测的表情,丝毫不带变的。
江夏反应过来,所以刚才……他也在跑神咯?
那还跟她说问的是什么八苦!
怎么敢的?
前世刚被陆深渣的时候,江夏也曾迷茫过,试图从这些形而上的东西里找到出路。
结果没得屁点用!
最后还是被生活打败,没钱了出去工作,忙起来就把什么都给忘了。
但那段时间,江夏可是实实在在的学了。
大殿寂静无声。
半晌,行永似乎才从话里回过神来,眼睛逐渐有了焦距。
“施主实乃大智之人。”
江夏倒戏一口冷气,“大师谬赞了,弟子只是从书中读过罢了。”
行永是国清寺的主持,从现在这些皇室子弟都得听他讲学就能看出来,这人是真的有水平的!
江夏得此称赞,让旁人惊羡不已。
段琳没想到行永大师不仅没批江夏,还夸了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可恶,居然被她给装到了呢!
江夏只希望赶紧跳过这个话题,没想到行永接下来的话,更是一石惊起千层浪——
“施主已非彼时人,何故游离于此。”
江夏差点没被拍死在沙滩上。
这大聪明说什么?
他能看出来自己是穿越来的?
江夏心中惊惧,面上却不敢有任何表示,“弟子愚钝。”
“施主聪慧。”一定能听懂。
行永朝着江夏和蔼一笑,眼中并没有恶意,也没在继续这个话题,接着方才的地方接着讲下去了。
旁的看的,都是江夏真牛叉啊!
都能跟行永这样的大师打哑谜了。
江夏:“……”
起初她只是想吃个烤肉。
现在江夏连烤肉也没心思了,只顾着琢磨这大聪明什么意思了。
段景文小时候来,还听过几次,年龄越大,反倒越不信这些了,整个下午都在坐着想别的事情。
江夏的焦虑,他看到了。
是因为行永和尚的话吗?
段景文想起江夏在天牢时说的那些,忽然不安起来,目光深沉的看过去,总觉得夏夏身上有秘密。
已非彼人是何意,为什么又一定会离开……
江夏原本打算结束了,跟这大聪明聊一聊,看看他究竟知道多少。
万一真是个得到高人,知道咋个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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