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下起了小雪,地上留着一行字。
江湖还未看够,望君持剑代见万里山——陈朝烛。
宋观棋收好那一件方寸物,将“临湖”收入方寸物之中,拿起湖边的一把银剑,“三千尺”。
到了夜晚,又来了一群制式铠甲的士兵,瀑布下的湖水平静,四周一切完好如初。
......
门泾城回来一位落魄道士,什么道士不染红尘,什么君子不立危墙,道士不懂,也不想懂。总而言之,一位昔日的元婴老修士凭着自爆金丹救了自己一命,留下这把“三千尺”湖天长地久的纯粹气锻炼出的“三千尺”。
江湖最好是剑修,坐立危墙陈朝烛。
身后背着长剑“三千尺”,独自走向奕湖酒楼。
那个很会下棋的老头看见少年想打招呼,最后却是默默的看着他喝闷酒。
少年昔日见琼浆只为一乐,如今再见琼浆是为醉。
老头的朋友走来,坐在老头的旁边,哀声叹气,“老将军何其英武?最后居然被一群白眼狼士卒围在家门口,这到底是个如何的江湖。”
老头看了眼少年,又转过头来,“发生什么了?”
老友摇头叹息,“皇太子有令,将军府得拆。”
少年留下酒钱,脸上有些醉意,起身离去。
有这么一个少年,带着一些醉意,来到将军府。
均符王朝,终究是世俗王朝,算得什么个江湖?老将军也只是炼血境武夫,但这世俗却也是老将军的江湖。
将军府的门敞开着,老将军坐在院子内,皇太子坐在府门外。老将军身后是故友,皇太子身后是精兵铁马。
突兀,一个少年双脚落定将军府牌匾下。
皇太子见此笑容玩味,老将军连忙起身,来到少年身旁,焦急问道:“你干什么!不要命了?”
少年挥了挥手,带着微醉的语气,“老将军,一身转战三千里,落得这么个场面,甘心?”
老将军愣了片刻,还是叹息道:“小友,你我不过一盘棋的交情,没必要......”
少年甩袖,望着皇太子,环顾四周,“怎么没必要?!他陈朝烛不过与我一面之交,不还是替我身死道消?”
“你我一盘棋的交情,不够了?世俗王朝就是世俗王朝,一个小小的皇太子罢了,如何得如此豪气?”
皇太子皱了皱眉,“此人是谁?给我把这个酒鬼带下去!”
两名将领走上前,控制住少年道士,少年双袖一震,二人纷纷倒飞出去,重重的砸在地面石砖上。
少年伸出手指摇了摇,朗声笑道:“就凭你一个皇太子,还不行。”
街道一旁站满了人,很会下棋的老头站在一旁,彻底愣住了。
因为,所有人看着少年手中凭空出现一把银剑,他脚尖一个点地,一个弓步落在皇太子面前,一支剑,抵在当今均符王朝皇太子的脖颈之上,可见一滴鲜血渗出。
我有手中“三千尺”,何人能入将军府?
少年道士咧嘴一笑,“皇太子殿下,如何?”
皇太子怒目圆睁,斥声道:“回府!”
少年道士收剑一笑,将军府外重回宁静,街道旁的人也纷纷离去,老将军难以置信的望着少年道士。
“小友是何许人?”
少年笑容如春风。
“道士,宋观棋。”
临师州,有十二居士,以民间十二月作名。
正月开岁,二月绀香,三月桃良,四月秀蔓,五月鸣蜩,六月精阳,七月流火,八月未央,九月授衣,十月获稻,葭月潜龙,腊月嘉年。
一人是一支秀剑,三人便坐镇一方,十二人可天下无敌。
魏惊春步入山水如画的开露阁。开岁,绀香,桃良正坐在客堂品茶,见到魏惊春,绀香打趣调侃,“魏证官,今日居然有时间来看我们哩。”
开岁和桃良相视一笑,对魏惊春行礼笑道:“魏证官,许久不见!”
魏惊春有意似无意的坐在了绀香身边,绀香俏脸彤红,魏惊春也不自在起来,惹得几人一阵笑话。
“咳咳,别笑,我来是有正事的。”魏惊春挥手叫停。
开岁点头,“行呗,每次来都是有事,也没见你那天闲着的时候来看看咱家绀香姑娘呐。”
魏惊春挠了挠头,说道:“下次一定,下次一定,这次事情属实有点着急。”
桃良点头,“说吧,能帮我们就帮,实在不行你就去找另外九人去。”
绀香也不说话,在一旁撑着下巴望着几人谈论,时不时用手指在桌子上画圈。
“其实木工厌胜一事小得不能再小,但若是蔓延开来就不止那么简单了,这种简单术法无伤大雅,但怕就怕许多人安稳久了,心里难免懈怠。”
魏惊春将最近临师州发生的事告诉了三人,也同时表明了自己的看法,“这样一来就只看其表,而不究其根本。”
“入则无百家思量,出则无敌忧外患,危矣。”
开岁和桃良点头,绀香也跟着点头,几人思忖片刻,开岁深吸一口气,“临师州,终究还是天下一隅之地,其他州呢?”
魏惊春说道:“我已经传信去了证道山,暂时还没回信。”
桃良说道:“对于元婴境和元婴以上的修士来说,照着古书上的木工厌胜来施术应该很容易做到,惊春,你有怀疑的人没?”
“山桂宗,老宗主。”
桃良“嗯”了一声,“你姑且不用管此事罢了,敌人在暗,我们在明,你不如让他闹得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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