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十一的背影,越兮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厨房继续忙去了。她发誓,她要早知道是这个结果,肯定早早把冰果给他了,何必把人家好好一个小娃娃给整哭了呢?
罪过啊罪过!
这天下午,越兮终究还是没能和白橙交流感情,因为她第二碗冰果还没做好,颜止就差人来请她了。
她又叹了口气,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十一那小东西在颜止面前告了她一状。
被人带到颜止的青止苑时,越兮还是一幅垂头丧气,如丧考妣的神情。她明明跟自己说了无数次,不要惹那些有后台的人,却还是偏偏要嘴贱。
这下好了,还不知道颜止那犊子要怎么收拾她呢!
进了屋里,才发现颜止正在作画,十一站在他旁边安静的为他研磨,一点也不像在自己面前的那个张牙舞爪的小霸王。
越兮进来往那一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站了一会儿,却还是忍不住拿眼角去扫颜止和十一的表情。
十一自从她进来就瞪着她,已经看不出哭过的痕迹,总体上还算有点他那个年纪孩子的可爱。
颜止全神贯注的在画画,照旧的没有看她。
站了好一会儿,她凑过去跟十一一起看颜止作画。颜止的画技很好,雪白的宣纸上是大朵大朵的芍药,妖娆艳丽,她几乎闻到了芍药花的香气。
不过她有点惊讶,本以为颜止作画,当是画个寒梅彰显气节的。
就算为了应景,也该是窗外塘里的荷花才对,却不想他画的是塘边一簇相较之下并不起眼的芍药花。
又在纸上点了几下,颜止放下笔,轻轻笑道:“如何?”
十一卖力点头:“好!”
越兮也点头:“好。”
的确是好!
颜止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越兮以眼神询问:咋滴啦?
颜止把笔扔给她:“改改,若改的满意,赏你一百两银子。”
越兮喜上眉梢:“好嘞您呐,说话算话不?”
颜止看着她。
好吧,严王爷说话向来算话。
越兮看着画里的芍药顿了片刻,而后手动起来,她衣袖翻飞间,大片大片的黑云压下来,明快的画作变的阴沉。
十一噘着嘴不满道:“你要是毁了我五哥的画,我就罚你去扫茅房!”
越兮没理他。
黑云下,急促的雨滴落出一片残影,整幅画笼在雾蒙蒙的水珠里,既美且柔。
画中,大片荷叶随风而摆,荷花躲在了荷叶下,如美人逢难,娇娇弱弱。
而角落里,大朵大朵的芍药花被急雨打乱,似乎又在摇着细瘦的绿枝一点点站起来。
画完,越兮偏头想了想,在旁边空白的地方写了几个字:庭前芍药妖无格。
十一望着纸上的画没说话,只瞪大了眸子,似乎有点不可思议。
越兮心里没底:难道这样画不行的?
她抬头去看颜止,颜止还在看那副画,表情说不上好,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越兮有点慌,她在想要不要直接去扫茅房好了。
正在她抓心挠肝的难受的时候,颜止那个瘪犊子终于出声了:“妖无格,妖无格,好一个芍药妖无格啊……”
然后没声了。
越兮:“???”这瘪犊子啥意思啊?
十一:“哼!”
越兮:“???”这魔鬼又是啥意思啊?
她还没想明白,颜止说话了:“去账房拿银子吧。”
越兮愁云惨淡的脸立马晴空万里,活生生表演了一番变脸,看的十一‘噗嗤’一声笑出来。
被嘲笑的某人毫不在意,一蹦三跳就要去取银子了。刚走到门口,颜止那厮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来:“拿了银子,去十一府上待两天吧。”
越兮的步子僵下来,回过头来有点不可思议:“为什么?你不要我了?”
颜止有点无力,这丫头的话听起来怎么那么怪?有点被他始乱终弃的感觉啊…
“不要了。”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越兮:“反正留着你也无用。”
女子哭丧着脸:“可是…可是不是说有教习嬷嬷来教我宫廷礼仪嘛?”
这次颜止还没说话,十一已经怒发冲冠了:“大胆,让你去我府上都是看在五哥的面子上,你竟然,竟然…”
他指着越兮,气的手都在抖,眼睛一下子就又红了。
越兮目瞪口呆:我擦咧!我做了什么?就把这小娃娃气成这样了?
她求助的看向颜止,颜止皱眉看她。
卧槽!
好吧好吧,去就去!
她看着十一,只觉无奈:“好好好,我去你府上随你折腾还不行么?你别哭…”
十一猛的转头瞪她。
越兮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不不不,你没哭,是我,是我瞎了…”
十一:“哼!”
从严王府出来的时候,越兮有一种独自离家的惆怅,而且白橙没有来送她,她更惆怅。
府外停着一架轿子,她惆怅了一会儿,低头便准备进去了。
只是她第二只脚还没踏进去,就听十一在后面吼:“干嘛呢你,这轿子是我的!”
越兮出来看着十一,有点迷茫:“那我呢?”
十一:“哼!”
越兮:我擦咧,又是什么意思?
一把挥开她,十一优雅的进了轿子,起轿回府。
越兮:草泥马,就是要我走过去呗?
路程不算近,不过她一路东看西看,还没看尽兴呢,十一的府邸已经到了。
轿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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