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苏青冥从老妈坟里取走了一个金色盒子,那是不是说,老妈的尸骨也被他弄走了?
棺材里为什么没有一点尸液侵蚀的痕迹,难道老妈的尸骨根本没有腐烂吗?
我想不通,正愣神间,就听苏展问道:“叔,花婆婆的尸骨……”
我回过神,知道两个小子都看到棺材里的景象,说道:“今天的事,你们两个别传出去。”
“是。”苏强一个敬礼,这可是他照电影里学的,过完年,就得去参军了。
“我们知道轻重,你就放心吧。”苏展也保证道。
乡下礼数重,辈分看得很严,如果不是我要求的,他们还是按照辈分来称呼的。
棺材里没有尸骨,说出去,还不把人吓疯了。
再者,偷人尸骨,那可是天下大忌,是要遭报应的。
这件事,我必须查个水落石出,给母亲一个交代。
也不知道母亲听到此事,会不会骂我不孝,还不得伤心死。
苏家富说苏青冥去了黄泉路,黄泉路在哪,他去那里做什么?
重新填上锲子,合上棺盖,填上土,起了坟茔,点上香,烧了黄纸,不管如何,就当老妈的疑冢。
下山的时候,苏强显得羞答答,说道:“爷,后天是我和洪微的大喜日子,你一定要去喝喜酒。”
“是吗?恭喜了,后天,我和汪卡去帮忙。对了,咱们年纪相仿,叫我名字或者石头吧。”我笑着说道,也许,这是苏家湾漫天阴云一点喜色。
“这怎么能行,让我妈听到了,还不骂我。爷,你的面包车,到那天,我想用一用。”苏强难为情地说道,就这一辆面包车,也不是他能买得起的,如果能开着去洪家寨,总比骑摩托有面子。
“可以啊,到时,我给你当司机。”路过石桥时,望着河面,我又想起前天夜里脚踩黄纸船的女子,某种程度上说,她还算我的救命恩人,问道:“掉进河里的人,他们的尸首找到了吗?”
“已经沿河去找了,咱们这段的河面,又宽又急,早就不知道冲哪去了。我估计,应该找不回来了。”苏强也有点难受,其中两个还是他的玩伴。
苏强回家筹备婚礼,苏展也回了家,我回到院子时,几个乡亲正在往枯井里填土,为首的人是满仓叔。
汪卡给几个人沏茶倒水,还挨个散烟,倒是赢得不少好话,这家伙也是人来疯,跟谁都关系不错。
“满仓叔,这是五百块钱,你们几个分了,买点肉吃。”我把五张红票子递给他,满仓叔连连摆手,说道:“你小娃子这是做什么,干这点活,哪能还要钱?吸几根好烟,喝几缸子好茶,享受,这辈子都没抽过、喝过,美滋滋。孩子,要是拿了你的钱,那我苏满仓成什么了,走出去,乡亲们不打我脸?”
“满仓叔,你拿着吧,是我一点心意。”我塞到他手里,说道:“满仓叔,你歇歇,一会儿再干,我找你问点事。”
推辞不过,其他人也眼瞅着,就差流哈喇子,各家都不宽裕,算一算,每个人都能分个七八十块钱,那也不少了。
苏满仓和我走到一边,我低声问道:“满仓叔,你在村里这么多年,对我父亲知道多少?”
“知道不多,苏青冥小时候就跟随一个道人走了,后来,大学毕业后,就回来苏家湾,待了两年,之后娶了你娘,半年后就又消失了,再也没看到。苏青冥小时候很孤僻,也就和苏家富关系好点。其实,你问苏家富最合适,唉,可惜他死了。你爹很神秘,不合群,平时也不出这老宅。”苏满仓笑着说道。
“对了,满仓叔,还要麻烦你们把杂物房里的死老鼠清理干净,太臭了。”知道在苏家湾得不到一点苏青冥的信息,也就放弃了,想起那些死老鼠,想想都恶心。
“没问题,庄稼汉粗手粗脚的,干这些,是得心应手。我会弄到墙外的林子里,一把火烧了。”苏满仓好像想到什么,说道:“石头,一想起那些死老鼠,我就想起那只黑猫,它祸害了苏家湾好多年,找人抓了几次,也没抓到。不知道为什么,它一直待在你这老宅里。”
“有这回事?”我说杂物房里那么多死老鼠,感情是黑猫造的孽。
很快,就到了苏强的婚礼日期。
这天一大早,我、汪卡和一些年轻人,开着我的面包车,其他人骑着一辆辆或新或旧的摩托车,浩浩荡荡地往洪家寨赶去,一路上,鞭炮响个不停,打破了宁静的清凉河两岸。
洪家寨可是很有名的棺材庄,也是十里八乡最晦气的地方,一般人,不会去那里的。
苏强和洪微是自由恋爱,苏强的爹妈一直反对,可惜,不管用。
进了洪家寨,很快就到了洪微家。
洪微家张灯结彩,囍绸装点各处,喜庆是喜庆,就是有点闹腾,好像出了什么事。
苏强脸色一变,被人簇拥着进了洪微家,一看洪微爹妈,急忙问道:“爸,妈,洪微呢?”
洪微爸面色为难,犹犹豫豫,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说啊,爸,到底出什么事了?”急得苏强满头大汗,这老头急死人了。
洪微爸一拍大腿,长叹一声,蹲在地上,都快哭了。
“他爹,强子都来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早晚的事,瞒什么。”洪微妈看自己男人窝囊样,有点恨铁不成钢,拉住苏强的手,说道:“强子,妈对不起你啊。小微不见了,我都找了半晚上,一点头绪都没有,都快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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