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射门还厉害的准头,我真怀疑黑暗里的东西,是不是绿茵场上意气风发的悍将,而罗刀直接变成了敞胸一抱的顶级守门员,
我也看得很清楚,别看那脑袋血肉模糊,五官的轮廓还是清晰无比。
“谁的?”如果罗刀没推自己一把,飞射而来的脑袋所携带的威势,绝对能把自己的肋骨全部击断,发出子弹一般刺耳的呼啸声,速度有多快,力道有多重,连闻修想想都一阵后怕,如果他死了,那连城集团将大厦崩倾,一辈子的心血付之东流。
“张强。”罗刀扯过沙发罩,把张强的脑袋胡乱地包裹住,这个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没有在死人山送命,也没在与毒贩的枪林弹雨中牺牲,却惨死在今天,他眼睛都红了,血红血红。
我一直盯着门内的黑暗,里边像个吞噬光明的黑洞,客厅华丽灿烂的彩色吊灯并不能照清房间内的状况。
咔吧,咔吧……
这声音听得极为渗人,小时候听过狗嚼烂鸡骨头的声音,简直一模一样,如果连闻修的手下都死了,那谁在里边啃骨头?
温安怎么样了?也被分尸了吗?
正想着,又是一条肉带飞射而出。
大爷的,我招谁惹谁了,竟然朝我脖子卷来。
没想到我这么废柴,躲闪不及,眼看就落得跟罗刀同等待遇,着急忙慌间,踩中地上的污血,摔得四仰八叉,这才躲了过去,刚爬起,兀自庆幸时,那脐带就像是一条长了眼睛的红蛇,一个拐弯就缠住了我的腰,一阵大力袭来,再次摔倒在血泊里,快速往房间内拖去。
我命休矣!
我双手紧紧地攥住手臂粗细的脐带,双脚乱蹬,总想找个借力的地方,终于,双脚勾住门框,连忙朝罗刀急切地大喊:“愣着做什么,快救我啊,刀,大爷的,快砍它丫的。”
被勒得舌头直往外吐,眼冒金星,憋得脑袋都胀大了几圈,我总算知道上吊是什么滋味,回头一定要跟白无常交流一下心得。
罗刀扬手就扔出自己的大马革士短刀,吓得我一缩脖子,草,这要是准头不好,插在我身上,那我就提前去见老妈了。
罗刀的飞刀绝技太过于惊艳,我真怀疑他老爹是不是李寻欢的徒弟,一下子就刺在脐带上,然后噗地一声,像切豆腐一样,插在门上。
我赶忙连滚带爬地跑了回来,丢掉缠在腰间的,像猪肠子一样恶心的东西,心里暗暗发誓,这辈子都不再吃猪大肠了。
“你真是废物。”连闻修厌恶地望着我,就好像我变成了一坨冒味的米田共。
我心里暗骂,小爷是来帮你的,哪成想,你竟然把温安弄回别墅,引来了那流产的鬼婴,怨得了谁?
一阵风吹过,我就感觉后脊梁骨直冒凉气,因为我是背对着那个黑漆漆的房间,不能及时看到什么景象,但从罗刀和连闻修惊恐的表情就能看出,那鬼东西已经到了我的背后。
有人说,当狼搭肩的时候,千万别回头。
可人类的好奇心,总驱使着脑袋去回望。
我也不例外,刚一回头,就看到一张长满锋利牙齿的大嘴,猛地朝我喉管咬了过来,一闭眼,大爷的,这下子完了。
就在这时,藏在西服内衬里的铜镜,猛地发出一道土黄色光柱,直接照在那张狰狞的鬼脸上,只听一声婴儿般恐怖的惨叫,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缠着一圈圈大肠肉带的人,脸上的腐肉一块一块地往下掉,直冒腥臭的黑烟。
“他怎么是温安?”连闻修难以置信地叫道,他和温安生活了六年,当然熟悉他的气息。
我一皱眉,应该是温安自愿被鬼婴附了身,以至于承受不住磅礴的阴气,直接尸化成如此丑陋的怪物,就听温安说道:“我转世投胎了九次,每一次都没等临盆,就失去了生命。我好恨啊。”
接着,这难看至极的怪物,竟然破天荒地讲起了自己倒霉的故事,而我们三人只能老老实实地当了观众,也许是他太久没有发泄,都有点同情他。
听过之后,我真怀疑是不是霉神做了他兄弟。
这鬼婴早年间也是个厉害角色,竟然逃过黑白无常的拘捕,做了几百年的游魂,有一天,他累了,干掉了一个前来投胎的魂魄,自己鸠占鹊巢,因为那是一个王爷女人的肚子,他觉得这样的富贵日子理应属于他的。
没成想,十月怀胎,临盆之时,却出了差错,那女人只是王爷酒醉之后宠幸得一个略有姿色的侍女,王妃当然不想让卑贱的孩子落地生根,就给侍女下了秘药,直接胎死腹中。
鬼婴不甘心,又找准机会投生在一个大地主的正室肚子里,本以为这下子稳妥,天不如人愿,这一次调换了角色,地主的二夫人觉得自己生了个女儿,如果大夫人肚子里的大少爷落地,整个家都是归了大夫人,哪还有她们娘俩的好日子,直接指使老妈子换了大夫人的保胎药,再一次死了。
又过了几十年,等到抗战的时候,鬼婴尝够了富贵之家的冷漠和阴毒,选择了一个普通的家庭投胎,可惜恰逢鬼子大扫荡,整个村子都被飞机轰炸成一片火海。
可能年头不对,鬼婴咽了一口恶气。
之后平安了几年,仗也少了,以为希望来了,选择来选择去,在一个卖豆浆的老婆身上投生,却没想到这个老娘们喜欢吃鱼,被鱼刺活活给卡死了,后来没死透,在棺材里又活了过来,没有空气,没有食物,没多久就真得死了。
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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