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碎片很常见,但在吕家别墅后院就不寻常,毕竟这里是佣人住的地方,如果吕家请来的佣人连自己生活环境都打扫不干净,还能怎么给几百平方的别墅做清理,更何况吕家一大家子人,自然有小孩,若是被玻璃随便划伤,这责任谁能承担?
更古怪的是,我正想离开的时候,从玻璃上反射出来的光,我隐约看见个人影头像,一开始我以为是看错了,我就回头瞪大眼睛仔细一瞅,这才看清楚,玻璃面上不仅仅有一个模糊的头像,甚至在头像的背后,我能清晰的看见一座高墙红脊的巍峨宫殿。
宫殿朱漆大门,顶上有一块牌匾,刻画两个字:李府。
而在宫殿前的车马道上,有一个黑影不停的徘徊,约莫过了三五秒钟,黑影静静的站在李府门槛前,他回头一瞅,那张脸整好怼这玻璃镜面,我这会也瞪眼瞅他,我俩眼神就直勾勾的对上了,朱漆大门上挂两个大红灯笼,正好照清楚黑影脸上的五官,我一瞅,心底就妈呀一怔。
那张脸,可不就是我自个吗?
大半夜的,我在李府门前晃荡什么劲,好像幽魂一样?
我吓的一趔趄,身子猛的往后倒退好几步,跟着我后脑勺噗的下,磕在啥坚硬的东西上,跟着身子骨也剧烈的疼痛起来,我一睁眼,一下子就懵逼了,我他娘的竟然还在吕贤给我准备的卧房里,这哪里是吕家的后院啊!
我刚才身上传来的疼痛,是从床上滚下来,摔在地上磕的浑身生疼,我咽一口唾沫,心想:“刚才是做梦?”
我掐一把掌心,很疼,我从地上爬起来,暗想最近到底怎么了,做梦越来越真实了,我有一些后怕,担心哪天到底是做梦,还是现实,我都分不清楚,我洗了把脸,才冷静下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重重缓了口气,寻思应该是压力太大,才精神恍惚吧?
这时候,我也没心思睡,走出房门,吕家灯火通明,大厅依旧有几桌麻将,而楼上房间全都静悄悄的,我叼着烟,寻思就去后院看看,我总觉得刚才那个梦太真实,跟前两次很像,但又完全不一样,因为在这次的梦里,只有我一个人。
吕家后院,我从没过去,当我绕过前院的后门,踏进后院,看见这里的环境竟然跟我梦里出现的竟然完全一样,有两排平房,在后院中间有一座人工修剪的池塘,水面上漂浮着荷叶,我走进一看,水里畅快的游动着十几条鲤鱼。
我眉头一皱,在自个脸上拍拍,有疼痛的感觉,确定这次并不是在做梦,我小心翼翼的靠在水池边上,眼神往池底一瞅,果然,在一片干枯的荷叶下,有一块反光的玻璃镜。
“居然跟我梦里见到的情况一样?”我疑惑的不行,想不通这是咋回事。
我就盯着玻璃碎片瞅,灯光照在水面,倒影在水底,鱼儿游动惊起波纹打散灯光,随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晃动,停在池底的那块玻璃似乎像是断了信号的黑白电视机,灯光照在玻璃上,隐隐的有一些朦胧的画面,断断续续的,我看的不真切,我就坐在池边的台阶上,盯着那块玻璃,心想有本事你给老子倒映出那座“李府”来。
不过,这次毕竟不是做梦,玻璃反射晃荡的波纹,并没有出现李府那座宫殿,可在镜面上隐隐约约的有一个人头像杵在上边,我狠狠揉揉眼皮,渐渐的,头像越来越清晰,一张人脸的轮廓浮现出来,而在人脸的身后忽的下出现一座宅子,随着宅院的轮廓逐渐清晰,我压根就不相信,玻璃镜面上出现的宅院,竟然是吕家这座半山别墅。
而,镜面上出现的人脸,五官清晰后,我却并不认识这张脸,他戴着喇叭帽,下巴上有一道长胡须,圆圆的脸很富态,再具体点的样貌,我就看不清楚了,可我这时候特别的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就趴在水池边上,将脸贴着水面,瞪着眼睛对着镜子瞅,然而没瞅到一分钟,我就觉得呼吸困难,吸不进气,鼻子里好像塞满了东西,整个肺都在发胀。
“马先生,马先生,你干啥咧?”
“快,拉他起来!”
……
我耳边隐约响起几声急促的声音,跟着我身体一怔,整个人就从水池的台阶上悬了起来,我脸上冰凉的,全都是水,在我身后是几个大哥,其中有个大叔,就是上午在布置灵堂的严大叔,他一脸惊愕的瞅着我,问:“马先生,你这是干啥呢?”
我吓的够呛,一边抹脸上的冷水,一边说:“洗个脸,这天挺热的哈。”
这尴尬的一句话啊,可给严大叔闹的一脸懵逼,他让佣人给我拿来毛巾,我擦了湿漉漉的头发,心底一阵阵的发虚,好险啊,差点憋死在这水池里。
严大叔让其他佣人回去,他留下来送我回屋,我没想回去,又看了眼水池底,那块玻璃还在,我说:“严大叔,你能帮我给那块玻璃捞起来吗?”
他一瞅,二话没说,就伸手给碗底那么大的一块碎玻璃捞上来,我拿在手里,挺沉的,也没看出啥异样来,但我心底总觉得这玻璃不简单,问严大叔说:“这后院的门窗,啥时候换过玻璃吗?”
严大叔想了想,摇头,说:“没换过,反正我在这的二十来年,一直没碎过啥玻璃。”
我点点头,他问我说:“这玻璃,有啥不对劲的吗?”
“没有,我就是好奇,谁将玻璃丢在水池底,一般不都是丢在垃圾桶吗?”我说。
“应该是哪个佣人不小心掉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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