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油的毒性不至于让我死,当年我也是眼睁睁的看马老道中尸毒,自然明白如何解毒,只是我担心往后身体会留下疤痕,尤其是脑袋上,被尸毒腐蚀后,头发是别想再长出来了,我他娘的媳妇都没娶呢,就成了瘌痢头,谁家姑娘能嫁给我啊?
这念头只在我脑海一闪即逝,大院内,许先生口若悬河的念起口诀,右手执剑,左手将法坛上的印章猛的一拍,跟着一声“起”,停在院子中央的孔明灯应声而起,迎着半空中的飞尸飘过去……
八卦孔明灯,也叫指路灯,顾名思义就是指引道路的意思,而许先生用这个法子对付飞尸,我想不通这有什么用,我一连拖着两个人走进镇长屋里,但外边中毒的人很多,我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我招呼一声,说:“没中毒的,都在身上涂香油,跟我出去救人。”
“啊?”
“外边下着尸毒呢,咱可不行,没那本事!”
“他们暂时死不了吧,等许先生降住怪物,咱再去救他们!”
……
我一看他们都害怕,不愿意跟我出门,我气的不行,但也没办法指挥他们,毕竟外边从那位主子身上落下的油腻是能要命的,他们只是普通人,全都拖家带口的,谁也不想为了别人的性命,而丢掉自己的命,这也不能怪他们贪生怕死。
我将菜籽油抹在身上,又在伤口涂了些解毒膏,我一脚踏出了门,整好看见许先生手指结印,将一尊八仙之一的吕洞宾神像捧在掌心,嘴里念念有词,我一眼看过去,心想这老头竟然请八仙。
一开始我以为许先生会真刀真枪的跟李媛的尸身一决生死,可没想到他利用孔明灯引路后,再请八仙,他这法子我没见识过,以前跟马老道一起,他很少摆坛做法,用马清洋的话说,摆法坛浪费时间,而且以他的能力,不屑于置法坛,不过现在看来,我认为马清洋是吹牛的,许先生道法在马清洋之上,他都需要设法坛,何况马老道呢!
修为不够,请不动神是小事,若是哪尊大神觉得你以下犯上,可就自食其果,会被降功德,以后的修行路难上加难。
我看许先生胸有成竹,那尊吕洞宾的神像隐隐的散出一层金色的光芒,许先生将神像立在法坛中央,大声高念道:“水火并瘟毒,一路中逢险阻,一切逢若相索,随念随时来,降我吉星辅,一声涌永宁,太上吕帝君,急急如律令。”
许先生念完之后,脸色瞬间苍白起来,他一咽唾沫,随手丢了把刻有符咒的油纸伞给我,说:“快些去救人!”
我接过油纸伞,对他点点头,奔着门外就跑去,我又拖回两个人,这一下子可给我累的喘不上气,蜷缩在街道上的人,他们都是普通人,三分钟之内就会尸毒攻心,全都晕死了过去,我哪有那么大的力气不停歇的拖着死气沉沉的人来回跑,我一想,拎着香油罐子,只能暂时给他们打个掩护。
再次来到门外,我啥都没看,直接奔到大街上,挨个的用香油淋遍摊在地上的村民,幸好尸毒没有再落下来,一罐香油勉强够用,但我的解毒膏却用的一干二净,我给他们拖到墙角下躲起来,跑回院子给许先生说:“我没有解毒膏了,那些尸毒攻心的人,怎么办?”
许先生请完吕洞宾,他朝我摆摆手,说:“飞尸是僵尸的一种形态,你让镇长用糯米水给他们泡起来,暂时先缓住,我处理完飞尸再说。”
我点头行,原话给镇长他们说了,他们一听是许先生吩咐的,瞬间来了精神,镇长一发话,说:“家里有糯米的,全都拿我这而来,我家水缸多,能多泡几个人!”
他们全都忙碌起来,往水缸里加水,倒糯米,抬着受伤的人放进糯米缸里,这会儿我才闲下来,心里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在老家的时候,马老道不在,村里人都以我为头,让我扛大梁,在贵州隐雾村,连韩贤之这种前辈都得听我两句意见,而现在呢……我压根就被所有人无视了,这感觉让我很不舒服,感觉很失败。
不过,我仔细一想,也是,我才多大年纪,看起来也不像是有本事的人,哪有许先生那股子仙风道骨,这么一想,我也就释然了。
我站在走廊上看许先生做法,孔明灯悬在半空亮着,好像在跟黑雾里李媛的尸身在对峙,而吕洞宾的神像发出一阵金光后,似乎又陷入了平静,许先生手持桃木剑,一拍桌面,挑起一张符咒,口里念念有词,仰头看天,大喝一声:“现形!”
孔明灯忽的一下爆出一阵火光,照亮半个天空,那层黑雾都被照的透亮,随即孔明灯燃烧起来,露出火舌一样的八卦阵法,李媛的尸身隐匿在黑雾里,但在八卦阵法以及吕大帝神像加持下,黑雾渐渐是散开,李媛尸身完整的露出来,而她翻身一跳,僵硬的落在屋脊上。
许先生桃木剑指向李媛,他脚尖一蹬地面,跳上房柱,一个翻身也上了屋脊,他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跟拍电影一样的身法,我琢磨许先生确实有大本事,就这翻身上屋脊都不用梯子,就够我学几年的。
李媛就是一具上百年的死尸,但可比一般的行尸要强悍的多,许先生一剑刺向李媛的心脏,而李媛直接伸出油腻粗壮的胳膊,硬生生的挡住许先生手里的剑,我就眼睁睁的看着一人一尸在屋脊上打了起来。
约莫过了两分钟,许先生跟李媛不相上下,不过许先生因为年纪原因,胸口起伏气喘吁吁,似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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