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摸到只手,我吓的心脏都跳到嗓子眼,潜意识的往睡袋里钻,哆嗦了两下,也没见旁边有任何异样,我悬着的心松了下来,在枕头边摸到手电,刚一打亮,亮光短暂的扑闪了两下,忽的一下就又灭了。
就在这时候,帐篷外边响起马仔的吵闹声,篝火烧起熊熊烈焰,我闻到酒和肉的香味,但充斥在鼻孔里的味道,更多的是薰衣草味,我又动了下战术手电,这次正常的亮堂起来,而我刚才摸到小手的位置,只有那只黝黑的竹盒。
我有些迷瞪,刚才手上传来的触感,很明显是冰凉的肌肤,指关节我都碰到了,我百分之一千的确定,我碰到的就是一只手,而不是这从古尸身上顺来的竹盒。
“奇怪,难道是做梦?”我一想,绝对不可能,这会我没搞明白,正好这会陈忆华在帐篷外边问我能进来不?
我想也没想对她说道行,她一进来就皱鼻子,好像她也闻到了味道,但说不上来是啥味。
“你闻到薰衣草的味了?”我直接跟她说。
陈忆华愣了下,摇摇头,说:“没有,我形容不来是什么味,感觉像是死人味,又不像,反正怪怪的。”
我听她这话,心里头就不得劲了,我一吸鼻子,香味很明显啊,她怎么跟我闻到的不一样?
陈忆华比我道行还浅,她闻到古怪类似死人的味,而我闻到的是香味,这让我更迷糊,我也是偏执,非得想搞清楚这事,我喊陈世君和林老进帐篷,想问问他们。
他俩打着哈欠,揉着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样子,问我有啥事?
我给他们说了帐篷里的味道,林老一脸迷瞪,陈世君死命的吸鼻子,瞪我一眼,说:“国强,我觉得你应该去洗个脚。”
这个人的嘴巴,真的好欠抽啊!
同一个帐篷,我们四个人,闻到三种不同的味道。
林老和陈世君闻到的是正常空气,陈忆华有修为在身,闻到的味与正常人不同,而我就更古怪,暗想这香味我也不是第一次闻到,对我来说,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这事,我想不通。
陈世君和林老回自个帐篷补觉,我问陈忆华找我有什么事?
她也没说啥事,就看了我两眼,然后说睡不着,想来看我睡了没有,整好看我帐篷亮着手电光,就进来了。
我这会也没心思再睡,就给竹盒拿出来,问她有见过这东西没?
陈忆华怎么说都是正统茅山弟子,而且她师傅也不是普通凡人,陈忆华虽然没学到什么正统道法,但跟着她师傅多少有些见识,我希望她能给我一些提示。
她一看黝黑的竹盒,白皙的脸蛋就泛起了疑云,给竹盒放在眼前看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放下,说:“我在师傅那里见过,不过她那只是白色的。”
我顿时来了精神,心急的问她:“你师傅有说过这东西的来历或者用处?”
陈忆华苦涩一笑,说:“我就见过一次,在师傅的卧房里,竹盒摆在法坛上,我曾经好奇问过师傅为啥供奉一只竹盒,但她老人家直接给我撵出来,后来我就没资格进她屋子。”
供奉一只竹盒?
我从没听过这种邪乎事,甚至马老道的笔记都没记载,通常都是供奉先辈牌位或者神像以及某些心术不正的人养小鬼,这早晚三柱香供奉一只竹盒,怎么都说不过去啊?
“对了,国强,我曾经听师兄师姐们八卦过,竹盒有可能是一只胎!”
胎?
陈忆华这话让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我只听说过在琥珀石内部有虫卵巢穴,甚至有蛇的标本,但一只竹盒内部也有那种东西,形成陈忆华所说的竹胎?
我拿起竹盒,左看右看也没看明白哪里像只胎,竹盒密封的很严实,像只完整的竹筒,除非给它砸开,否则没办法看见它的内部情况。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不过我师傅都是恭敬的供奉,我觉得这竹盒,你得谨慎收着。”陈忆华提醒我。
我想想也是,现在情况不明,真给它砸了,指不定又会出现啥幺蛾子,我决定先收着,以后再研究,如果真是个胎,我还好奇它能下出什么样的蛋呢!
陈忆华没说话,气氛有些尴尬,深更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个帐篷,而我又是青春期,在这种特殊的环境里,闻着身边的女人味,心思老是飘忽,我就说:“你回去休息吧,明天再说。”
“行,你也早点睡。”陈忆华可能也感觉到气氛有些迷,抖抖腿就站起来走了出去。
我熄了手电,躺在睡袋里,听着外边木柴烧的噼里啪啦响,一扭头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不踏实,但也没遇到古怪的事,天一亮我就起来,刚出帐篷就看见韩贤之愣在一个地方发呆。
我走过去,我就听见韩贤之喃喃自语,他声音很小,我没具体听清他说什么,但看他阴着老脸,似乎很生气。
“韩老,早啊!”我来到边上打招呼,低头一看他脚边,我心里泛起了嘀咕。
我昨天看见他在地上丢了枚铜钱,在溪流边插了道令旗,两样东西搁的很远,而现在韩贤之所在的位置并不在铜钱和令旗的边上,而是一座不高的山峰脚边,我奇怪的是,草地上有一枚铜钱,而令旗正扎在铜钱的圆心处。
“国强啊,你怎么看这地方的风水?”韩贤之咧嘴挤出笑容,问我说。
“风水不错,这片地随便找个地方葬人,必定能封妻荫子,后代子孙享尽荣华富贵。”
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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