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个印记,仿佛雪地红梅似的,却险些灼伤了长公主的眼。
长公主起初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瞧见了什么,反复确定之后,却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多年的旧疾被这一幕刺激的再次发作,长公主惊厥昏迷,赵雪娘也吓了一跳。
唯有秦霜窥探到了一点真相,狂喜与惊惧混合到一起,让她多留了赵雪娘一会儿。
只是长公主醒来后,却不肯见人。
她缓和了情绪,死死地抓着秦霜的手,听着隐约传过来的声音,却在悄然请求她:“秦霜,你送她们先回去。我……我先不见人。”
就像是被从天而降的馅饼砸到了脑子,长公主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害怕这又是一场梦境,醒来后是一场空。
可她更期待,这是真的,只是她需要将一切都查明,若真的是自己的孩子,她更要小心翼翼,不可以吓到她的萱宁。
谁知查下去之后,却顺藤摸瓜的查到了别的。
比如,当年那个据说已经死了,却又离奇出现在京郊村庄内的稳婆。
而通过她的口中,长公主知道了一些当年她没有查到的真相。
她的孩子的确被掉了包,是经由稳婆的手带出去的,之后孩子的下落稳婆并不知晓。
稳婆收了银钱,将萱宁带出去之后,还接了一个女娃回来。
确切的说,是接了个女尸。
那个小女娃到她手上时,已经气绝身亡了。稳婆被吓到,将孩子匆匆的丢到房中,趁着有人刻意制造出来的时间差,借机溜走了。
而她前脚才走,秦霜后脚便进了房门,看到了死去的“小主子”。
当年她费尽心力都没有查到的真相,如今却轻而易举的被暴露在自己面前,长公主知道这里面必然有猫腻,可有一点却是错不了的。
赵雪娘,就是她的萱宁。
不管是今夜寻来的村民证词,还是从赵雪娘的过往经历里寻出的种种痕迹,亦或者是她身上的胎记。
还有……
她的长相。
都足以证明,这是她的孩子。
其实自从见到叶白微的第一面,长公主便有一种天然的亲厚感,但当时她还不知是为何,直到她见到了赵雪娘。
彼时赵雪娘正遇袭,而她看到赵雪娘的第一眼,便觉得心脏都被人击中似的。
那是揪心的疼。
及至她看到赵雪娘胳膊上的胎记。
现在再回想,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她既庆幸又悔恨。
庆幸她的孩子还活着,悔恨与她错失了那么多年。
幸好,还来得及。
长公主擦了一把眼泪,由着秦霜的搀扶起身,声音里满是冷意:“秦霜,把我的朝服和佩剑找出来。”
秦霜还未曾从那剧烈的情绪里缓和过来,闻言却明白了她的意图:“公主可是……要去敲登闻鼓?”
长公主点了点头,眸光里的寒意比这夜色还要更深重。
秦霜迟疑的抓住她的衣服,轻声道:“您可想好了?”
若是只去见皇帝,这件事兴许还有缓和的空间,可若是直接敲击登闻鼓,那可就是相当于昭告天下了。
闻言,长公主面上满是冷意森然:“本宫要的便是昭告天下,揭开他们的伪善面皮。”
三十多年的旧账,当年血流成河都没有查清楚的事情,缘何现在她可以轻而易举的查到?
长公主不是傻子,知道当年有人不愿意让她查清楚,是因为会阻拦旁人的路。
而现在么,让她查清楚,则是要清理脚下的绊脚石。
有人试图用当年事,拿她当枪使,好为自己谋取现在的利益。
但长公主不在乎这些,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那人试图要从她这里得到好处,却正巧与长公主所想不谋而合。
她也要用此事,来为当年讨还一个公道。
……
今日大朝会,可朝会开始之前,不等礼官唱喏,却有鼓声阵阵,敲击在了等候朝会的百官心头。
有人在敲登闻鼓。
皇帝正在更衣,小太监便急匆匆的跑进来,回禀的话,让皇帝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说:“皇上,长公主……在敲击登闻鼓!”
为他更衣的内侍手一抖,皇帝不耐烦的将人一脚踹开,阴沉着脸问:“你说,长公主在做什么?”
“在,在敲登闻鼓,说是有冤要诉……”
那小太监回话的声音越发低了下去,皇帝脸上风雨欲来,一把将衣服拢好,满脸怒容的吩咐:“传她去御书房,就说朕召见!”
可惜,长公主却并不打算如他的意。
小太监不久便去而复返,回答的却是:“长公主说,她在朝会上等您,她要状告一个人。”
说这话时,小太监生怕皇帝再次怪罪自己,又忙忙道:“公主此行前来,还佩戴了先帝的佩剑。”
先帝的佩剑,是他贴身所用,死的时候原本应该一同下葬的。可先帝说要给长公主留一个念想,便留给了自己的女儿。
这事儿说起来,就可大可小了。
往小了说,可以当它只是一个遗物念想;
可若是往大了说,这是先帝所用之物,先帝在世时,这宝剑可以算做是“如朕亲临”,如今先帝死了,这宝剑的地位便更高了。
皇帝敢对先帝不敬么?
自然是不敢的。
皇帝才要发泄的怒火,又一瞬间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摁了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呼吸,这才哑声道:“好,那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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