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微起初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她笑着给长公主行了礼,一面说着客套话:“贸然前来叨扰,还望公主勿怪……”
只是她的话音未落,便被长公主一句话打断:“你随我来。”
她说这话时,当先起身,带路朝着一旁的禅院走去。
叶白微因着她这举措,越发觉得一颗心吊了起来。
直到到了禅院门口,长公主却没有立刻进去,而是轻声对她道:“有一个坏消息,我要说与你听,你且有个心理准备……下午的时候,镇北侯遭遇刺杀,现下昏迷不醒,他人就被安置在禅院里面。太医已经来过了,说是侥幸未曾伤到性命,只是伤势严重,虽无性命之忧,却难免皮肉之苦。”
后面的话,叶白微都听不见了。
在听到那一句卫渊被刺杀,叶白微便觉得眼前一片昏黑。
她狠狠地掐了一把掌心,从长公主的话中组织起她表达的意思,一把推开门,跌跌撞撞的跑进了房中。
长公主没有骗她。
卫渊的确在床上躺着,此刻双眼紧闭,一张薄唇毫无血色。
房中血腥味儿未散,浅浅淡淡的混合着空气,却刺激的叶白微心神恍惚。
她看到卫渊,反而不敢再往前走了。
卫渊就躺在床上,像是一个扭曲的梦境,他虽然双腿残废,可在叶白微的心中,向来是无所不能的。
这样一个无所不能的人,怎么就出事了?
脸颊一片冰凉,叶白微尚且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哭,直到那一滴泪落在手背上,她这才后知后觉的看到。
她胡乱擦了一把脸,终于想到跑到卫渊的床前,将手小心翼翼的放在他的鼻端。
男人的呼吸温热,虽然清浅,却还是稳定的。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却觉得双膝一软,骤然便跪在了脚踏上。
身后跟过来的秦霜忙的来扶她,叶白微恍惚道了声谢,抓着秦霜的手,回头去问长公主:“他怎么,怎么就被刺杀了?”
眼前姑娘眉眼里满是茫然与仓惶,六神无主似的,瞧着让人心中有些不忍。
长公主叹了口气,递给她一方帕子,示意秦霜将她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却见叶白微摇了摇头。
“我,我就坐在这里吧。”
她就地坐在了脚踏上,背靠着床边,仿佛这样离卫渊近一些,可以让她的心里多几分安稳。
见状,长公主也不再勉强,只轻声道:“具体情形,本宫是不知道的,彼时他的侍卫上山求助,严华寺内的御林军也纷纷出动捉拿贼人,我才知是镇北侯出事。因担心山下别庄不安全,本宫又命人将他转移到此处,一面着人去请太医。谁曾想,别庄说你也出去许久没有回来,本宫便让御林军一并寻找你去了。”
她将事情前因后果说了,叶白微这才明白,那会儿在山路上遇到寻人的秦霜时,她为何要说不方便透露了。
原来,竟是卫渊出事在前,他们担心刺客伤人,这才让人来寻自己的。
只是这么想来……
那些凭空出现的土匪,真的只是劫财的土匪么?
像是有一口钟撞在她的头上,让叶白微有些头昏脑胀,她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
长公主还在,她勉强维持着自己不能太失态,撑着身子站起身来,给长公主行礼道谢:“殿下大恩,臣妇感激不尽。”
见她到这时候反倒还维持着体面与理智,长公主倒是对她有些刮目相看。
原本想着,这只是个心地善良的花瓶呢,如今瞧着,倒也不完全是。
她心中赞赏,面上则是宽和道:“你也不必谢我,本宫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你如今既然来了,夫妻团聚本宫也放心一些,我便先回去了,若是有什么需要的,你再让人喊我。”
长公主给她留足了空间,也让叶白微越发感激,道谢之后,长公主便含笑走了。
他们离去后,室内便只剩下了叶白微和昏迷的卫渊。
先前撑着的那一股劲儿瞬间便烟消云散,她腿上一软,再次趴在了床边。
昏迷中的卫渊对外界无知无觉,叶白微心中的恐惧蔓延开来,将她的一颗心拉扯的生疼。
她抓住卫渊的手,将脸贴了上去,声音里满是颤抖:“骗子……你说好不再瞒我的……”
她不是傻子,即便先前没有反应过来,可当那些不安都在此时化为了现实之后,她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卫渊带自己过来,根本就不是为了消遣玩耍的。
她当时还没心没肺的收拾了那么多好玩的,本来以为这是两个人的第一次约会,谁知却是他别有目的的执行公务。
现下卫渊的受伤,必然与这一趟前来的目的有关。
叶白微虽然不知详情,却也知道必然与皇帝有关。
她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且,还是个需要严加保护的累赘。
怪不得今日那些暗卫们没有出现,彼时的卫渊必然也分身乏术,而她呢,她口口声声说不给卫渊添麻烦,却还是上了山,非但将自己置身仙境,还连累了拂影。
如今拂影下落不明,卫渊身受重伤,前者是因她,而后者……
叶白微瞧着卫渊,神情也带着些委屈与自责:“我好无能。”
若是她可以再厉害一些,厉害到可以与卫渊并肩作战,是不是就不必男人费尽心机的保护自己,而非只能成为一朵菟丝花了?
“叩叩。”
门外敲门声响起,也让叶白微瞬间回神儿。
她忙忙的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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