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真的打开盒子,徐女医又很明确的发现,二者又有极大的不同。一点点细微的差别,组合到一起,构成了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她神情里有些惆怅,知道自己大概是糊涂了,否则怎么会只凭着这个味道,便突然生出些荒唐的念头来?
徐女医垂眸,无声的叹了口气,又强撑着笑道:“我很喜欢夫人调制的香,多谢了。”
她话里满是客套,叶白微却当了真:“既是您喜欢,过些时日我再给您调制一套别的,正巧这秋日的花果甚好,届时调了给您送来。”
她这话是认真的,这几日她正在凑原料,届时做两套出来,给赵雪娘和徐女医各送一份。
闻言,徐女医笑着道了谢,二人略微聊了一会儿,她便起身告辞了。
今日被这一套香品勾起了往事,临走时,叶白微都能看到她眼中潜藏的黯然。
她无意去戳人伤疤,但是今日瞧见徐女医的模样,总觉得像是错过了什么东西。
叶白微无声的叹了口气,眼见得马车消失在小巷之中,便又转身回了房中。
她这一日都在陪着赵雪娘,直到天色将晚的时候才回了府。
今日徐女医过来看诊,这是卫渊的功劳,所以她照例先去见了卫渊。
只是没想到,人才回了府,还没到书房呢,先得了另外一个消息。
“二公子回府了,正在书房跟侯爷说事情呢。”
回话的是松间,那个娃娃脸的少年,他生的眉清目秀,不笑的时候瞧着也没什么威压感,反倒是少年气满满。
然而叶白微这会儿却没什么心思欣赏少年郎,她在听得这话之后,顿时便愣住了:“卫衡被放出来了?”
前几日情形还十分胶着,听着卫渊话中的语气,卫衡且得关一段时间呢,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她下意识想走,但一想到房中的卫渊,便又轻声问道:“他来多久了?”
书上这个渣男就靠着一张嘴忽悠天下,这会儿别是在来靠着一张巧嘴去忽悠卫渊了吧?
听得叶白微这话,松间小声回禀道:“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了,夫人可要进去看看?”
松间来到这儿之后,不过半日的功夫便打听清楚关于叶白微的一切。
也因此,纵然没有清泉的指点,他也很轻易的从卫渊的态度中,分析出了对叶白微应有的态度。
这是个不能得罪的。
最起码,不能让主子知道他得罪了她。
但松间还是存着试探,说话的时候就给叶白微挖了个坑。
叶白微显然没有意识到这是个坑,听得这话之后,她第一反应便是:“好。”
她对卫衡的警惕度早就拉到了满格,生怕这渣男再去pua旁人,所以走路的脚步都快了几分。
谁知才走到门口,就先听得里面有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
“大哥,母亲她这些年对府上任劳任怨,她是什么性子,难道您不清楚么?此事定然是有人栽赃陷害!我那日见到母亲,她说是叶……大嫂给的印鉴。”
卫衡口中的叶白微生生的拐了个弯,叶白微的身份是他手上的筹码,至少这会儿他还不想掀开。
但卫渊只是扫了他一眼,像是没留意到他的奇特,语气淡漠道:“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印鉴为她所偷盗,皇上也下了圣旨,你是在怀疑皇上?”
这话让卫衡噎了一噎,又道:“皇上怎么会知道此事的?”
卫渊却反问道:“偷了我的印鉴去刑部私自见人,你将皇上的威严置于何地?糊涂东西!”
他这一句话直接骂了两个人,卫衡心中恼怒,却不敢在这时候反驳卫渊。
偏生卫渊还不肯放过他,复又沉郁道:“如今你既然被放出来了,就按着皇上的意思,好好在家中反省,想想这些年的圣贤书读到了哪里,卫家的家风家训又被你记到了何处吧!”
听得他这话,卫衡更不敢反驳,低声不甘不愿道:“是,弟弟记住了。”
他是下午被放出来的,皇上查到了杀害陆明杰的另有其人,但是卫衡也不清白。皇上仁慈,念及镇北侯府这些年功劳苦劳一大堆,所以只将卫衡申斥了一顿,便让他回家停职反省了。
停职反省不过是个过场,过了这段时间,他还是可以回到原先的职位上去,所以这点卫衡倒是不担心。
他担心的是另外一点——这次他之所以被脱罪,是因为另外一个人被拉下了水,而那个被认定为杀人凶手的官员,是二皇子的人。
他也因此,在出狱之前被二皇子以口谕的形式痛骂了一顿。
卫衡心中既担忧又上火,偏生回家之后,又得知姚氏也被关了起来,更觉得气急攻心。
然而现在他什么都做不了。
甚至他只是犹疑了一瞬,便听得卫渊道:“还待在这里做什么?”
卫衡神情怨怼,却又在抬眼的时候全部压了下去:“没了,多谢兄长教诲。”
他心里咬牙切齿,卫渊只是凝视着他,语气冷淡:“回去好生待着,别给家里添乱,便是你最大的诚意了。”
卫渊说话向来不顾及他的脸面,卫衡自觉丢脸,尤其是这人分明坐在轮椅上,可气势却依旧强压他一头,这让卫衡心里更不舒服。
但是再不舒服,现下他也只能忍着。
因此卫衡暗中咬牙,到底还是行礼出门。
谁知还不等他推门,就见门从外面被人推开。
少女从门外走近,就像是看不到他似的,直接给卫渊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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