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叶白微没想到,这位祖宗这么难伺候。
她回去之后,先将饭菜送到厨房加热,换了衣服便提着食盒去寻卫渊。
可惜这人见她的第一句就是:“怎么这么慢?”
天朗气清,男人拿着一柄折扇在手里把玩,瞧着模样养眼至极,偏偏说出的话半分都不招人待见。
叶白微脸上带笑,好声好气的与她解释:“路上耽搁了一会儿,好在没耽误您用饭。”
她一面说着,一面将饭菜都摆了出来,却不想卫渊只看了一眼,便问道:“不是你自己买的吧?”
叶白微早只瞒不过他,实在的交代:“寻人帮着买了两样,这荷花酥点是我自己买的,要不您尝尝看,味道如何?”
她将筷子递到了卫渊的面前,对方瞧着她好一会儿,方才将筷子接了过去。
只是吃了两口,便又微微拧眉:“这味道不如何。”
叶白微顿时磨牙。
她跑了一上午,这会儿饿的都快前胸贴后背了,原想着买糕点的时候吃一点的,又被卫衡给扫了兴。
这会儿闻着饭菜,她觉得自己连盘子都能一块吃了,卫渊居然说味道不如何?
叶白微假笑:“民女觉得,这味道还可以啊。”
卫渊却睨了她一眼,问:“你是在质疑我?”
“不,不敢。”
叶白微露出标准的微笑,道:“您说的都对。”
“那你是对我不满?”
这人纯属找茬,叶白微几乎要维持不住笑容,暗中咬了咬牙,才尽力维持了这个真诚的笑容;“哪儿能呢,伺候侯爷是我的荣幸啊。”
她笑的倒是很好看,可惜那表情里却写满了相反的意思。
卫渊打量着她,不知想起了什么,却是笑的有些意味深长。
“伺候我,是你的荣幸?”
这话里有歧义,叶白微却没听出来,只是道:“那是自然,毕竟您可是威名赫赫的镇北侯,我自幼便听您的话本,仰慕您呢。”
与这话相近的一句是“我从小儿看您的戏长大”,这话基本就属于攻击年龄的范畴了。
然而卫渊不知道这话里的意思。
但他虽然不知道,却不代表听不出来好赖话,尤其是叶白微这一脸暗爽的表情,更让卫渊无声的叹了口气。
他怎么觉得,跟这人相处久了,自己会变傻子呢?
不能近墨,近墨者黑。
“吃饭。”
他懒得再跟叶白微废话,倒是很合了小丫头的心思。
见卫渊又拿起了筷子,叶白微便在一旁替他端茶倒水的伺候。
好在接下来,他没有再挑刺。
等到一顿饭吃完,叶白微才悄然松了口气,给他倒了茶水之后,又试探着问道:“侯爷,您觉得……我伺候的还成么?”
小姑娘话里满是讨好,卫渊只一眼便看出她的意思,淡淡道:“比我的侍女差远了。”
他这话一出,叶白微顿时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觉得侍女好,那你找侍女啊,非得让我伺候干什么?
这两日她抢了知春的活计,那丫鬟瞧见她可都没个好脸色,若不是有求于人,叶白微还真不想干这活儿。
然而她再不想,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表达不满,还得陪着笑:“那我一定继续努力,争取能让您满意。”
卫渊所有所思的看她,这小丫头脸皮够厚,快成个滚刀肉了。
“行了,我要午睡了,你先回去吧。”
得了卫渊这话,叶白微倒是如蒙大赦,乐呵呵的行了礼,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等到这人的背影消失在外面,卫渊方才将茶盏放在一边,叫了清泉:“进来。”
“主子。”
清泉进门后请了安,不等卫渊询问,便先将查到的东西悉数告知:“夫人用她做的香,卖了一万两银子。听着他们的意思,这香方乃是失传已久的伽罗南香。”
也就是说,这两天叶白微在自己房间里捣鼓的东西,竟是大有来头的。
闻言,卫渊眯了眯眼,问道:“可靠么?”
清泉点头:“可靠。”
毕竟今日是他亲自过去盯着的,虽说全程趴在人家房顶偷听有些不雅,但主子要的消息大于天。
“还有,属下听着夫人话中所说,她师从一位高人,虽未曾说那高人的名字,但见周记的东家等人的反应,能教出这样一位徒弟,想必她的师父来头不小。”
卫渊听完他的话,却是坐直了身子,若有所思道:“先前所探查的资料里,她是常年待在府上的,对吧。”
清泉点头:“是。”
但按着她话中意思,叶白微不但出过门,甚至还在这些年拜过师父。
这事儿可能么?
“属下觉得,这事儿不大可能,且不说工部侍郎府的门禁森严,想要私自逃出去难如登天——出嫁之前,叶二小姐便已经逃跑过几次,但每次都吃了教训,否则她也不会上了花轿替嫁。单说咱们京中处处都需路引,不管出京还是进京,都要严格审查,她一个弱女子,想要瞒过这些眼线,也并非易事。”
清泉回来路上便想过此事,更加怀疑叶白微是假冒的:“您说,会不会是迎亲那日出了纰漏,让这个假冒之人浑水摸鱼了?”
对于清泉的分析,卫渊只是摇了摇头:“不,她是如假包换的叶二小姐。”
只是,不管是先前的资料里,还是前世接触时,叶白微都是不会做香的。
不但是她,就连她的生母赵雪娘,也被他的下属们调查了个清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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