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涛的这番话并不能说有多么高明,只是被由于立场不同,或者抱着侥幸心理的一群人给忽视了,此刻被他一一分析出来,确实合情合理,李防等主战派听的眉头大皱,可一时间却又不知道如何反驳。
宁涛所言正是宇王日夜所想,但他真正想要的是解决方案,而不是提出问题,因为在他的内心,他是很想和大衡真刀真枪的打上一仗的,所以并不想轻易放弃这个机会。
“哼!丞相高论,自然是无懈可击,但李某自从军以来,从来没有那一场战役在开战之前就有必胜的把握的,都是靠三军将士在战场上一刀一枪拼出来的,战场上瞬息万变,又岂是可以凭空臆测的?”李防见宁涛虽然言之有理,朝臣也都深感认同,但他知道凡是没有绝对,只有真刀真枪比划过才能见高低,三军未动,岂可被宁涛几句话吓住。
宇王见李防话虽说的豪气,可却没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自己内心虽然主战,可也不能任由他胡来,所以当下也并不急于表态,想继续看看他人意见。
“太尉说笑了,兵法有云,‘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夫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不胜,而况于无算乎!’太尉用兵老矣,朝堂如何出此儿戏之言?”宁涛语调平和,但这番话已经说得极为不客气,战斗拉开序幕之前,必须进行周密的作战计划,充分估量自身的有利和不利条件,胜算多的把握就大,开战之后获胜的机会才会大;而胜算少的把握自然就小,获胜的机会就小;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谋划和准备,如果没有进行周密的“庙算”,又或者庙算不胜,怎么能随意开战呢。
李防见宁涛竟然如此不给自己面子,脸上气的是青一块,紫一块,却找不到反驳的语句。
“太尉用兵老练,每战都身先率人,所以三军用命,让敌军胆寒,此乃太尉风骨,非是说庙堂之算不重要,丞相休要误会。”宇王深谙朝堂制衡之术,何况李防乃三朝元老,又是他叔祖父,所以出言相帮。
“王上说的极是,老臣一时失言,太尉莫怪。”
宁涛目的已经达到,加上宇王从中调停,自然顺势而下。而李防连番受挫,知道宁涛今天必然不会轻易退让,心中虽是恼怒,却也不敢再随意开口。
“丞相所言,众爱卿以为如何,可有应对之策。”宇王李达此时也无暇理会李防和宁涛的想法,他内心主战,只想有人能提供破解之法。
宇王此言一出,聪明的大臣已经知道宇王内心是主战的,苦于宁涛所言,句句压在他的心坎之上,没有应对之策。
朝堂上再次安静了下来,众大臣视乎都有默契一般,均低头不语,见此情景,宇王不由得邹起眉头来,不时用眼光巡视众人,朱雀将军张牧看到宇王神情,心想时机已到,与玄武将军李飞对视一眼,李飞其实早就按奈不住,见张牧终于暗示自己,大踏步从朝臣中间走了出来,高声道,“王上,臣有一法,可解王上和丞相顾虑。”
此话一出,宇王本来颇为高兴,可看清发言的是李飞后,心中不免又有些失望,以他对李飞的了解,并不看好他能有好的应对之法。
李飞是李防的亲孙子,算起来还是宇王李达的再从兄,他身长八尺,虎头环眼,声如巨雷,李飞虽然勇猛过人,但智谋不足,年龄在三十五岁左右,官至午阶·天暴位玄武将军,他坐到这个位置,多少和李防有些关系。所以宇王不看好他并非没有原因,而朝臣们和宇王看法似乎一致,都露出些许诧异和不屑的神色。
“王上,”李飞不理众人神色,继续用他独特而高亢的声音说道,“臣以为,丞相所言,皆是关键所在,可并非没有破解之法,而破解的关键,正在于时机的把握!梦靖引兵重铸西南防线,西宇关本来就易守难攻,加上由梦靖坐镇,此刻又严密提防我大宇,此时自然不可与其硬碰,但梦靖作为大衡上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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