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景山闻言没什么表情:“叫人去伺候。”
长君一眼能看出来况景山没有休息好,他冷飕飕看了蒋音书一眼。
况景山微微咳嗽拉回长君视线。
“给汪先生打电话,让他去海关总署接人。”
长君的离去让房间再度陷入沉静。
况景山躺下背对蒋音书。
“我要休息,你出去。”
蒋音书听吩咐利落退出,事实上她早也想出来透透气。
通过昨天况景山的话,蒋音书意识到自己并未处在安全领域。
她还是应该做点什么。
命运被攥在别人手里的滋味儿不好受,她心惊胆战。
况夫人这些天没找她,应该是听说她和况景山拉近了关系,况夫人巴不得如此。
蒋音书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去厨房。
老夫人多日吃蒋音书的食物已经吃上了瘾,几次问蒋音书怎么手艺这样好。
眼下瞧着蒋音书做来的一桌子菜更是笑的合不拢嘴。
“这孩子,做这么多,我一个人哪里能吃得过来,辛苦你了,音书。”
蒋音书乖巧笑着。
“您吃的开心便好,其实音书斗胆瞒了您,您之所以吃的胃口好并不是因为我手艺好,而是因为这些都是药膳。
我见过丫鬟端着您以前的吃食,也听说了您的身体。
所以音书斗胆瞒着您这样准备,望老夫人责罚。”
她说的诚恳,态度也是。
不过老夫人听完她的话抬头直视她,且没有说话。
老太太七十岁,仍旧矍铄,双目炯炯有神透着睿智。
半晌,她面色不改紧绷。
“所以你来做菜并非是景山的吩咐是吗?”
蒋音书沉重的点了点头。
老夫人面色稍微沉了些。
“所以你今天做这么多菜是单单为了赔礼还是……”
“祖母!”
老夫人的话被风风火火进门的况景然声音打断,也硬生生截断了蒋音书即将脱口而出的回复。
老夫人看见况景然时脸上露出了点淡淡的笑容。
“有空来看我这个老太婆了?”
似乎老夫人很喜欢在况景然面前撒娇,对待况景山时则更多是心疼。
况景然大笑盯着桌子。
“是啊,我就猜到祖母是我福星,我饿了一上午,一来您这儿就有口福,这也太丰盛了。”
老夫人命丫鬟拿碗筷,瞟了蒋音书一眼。
“音书做的,她手艺好,说这些是药膳。”
况景然表情浮夸赞赏。
“是吗,怪不得我看祖母您近日气色不错,药膳的功劳吧?音书,这些我能吃吗?”
蒋音书这半天身子都是僵硬的,因为况景然坐在她旁边。
她脑中不断交织都是那日两人的样子。
而且况景然的出现也打乱了她原本和老夫人和盘托出的计划。
她没把握有外人在场她说出来的话老夫人还会不会信,尤其是况景然这根搅屎棍。
她堪堪从嗓子眼里挤出声音:“能。”
况景然痞痞的笑着。
“那日没机会尝,今天我可是有光明正大的机会喽。”
他说这话飘着音儿。
蒋音书双手在自己腿前攥的紧紧的。
她始终也没问况景山那日况景然的行径是为了什么,她估计是和况景山有关,和她无关,所以她不多嘴。
可今儿这情况,她是不是要真留在这里,以后还会被牵扯到和况景然的什么事情里?
她非常害怕。
这里的一切杂乱又阴险,她不想待在这里。
她沉沉的喘息,像是做好了决定的样子刚要开口,况景然以不为人知的速度塞到她手中一张字条。
显然况景然有备而来。
老夫人看蒋音书。
“音书,你有话要说是吗?”
不难看出来蒋音书面色不好看。
老夫人人精似的,早猜到蒋音书有所求,但猜不透所求什么。
况景然夹了一块山药放在嘴边儿也看蒋音书。
“呦,我来的不凑巧吗?耽误蒋小姐和祖母说悄悄话了?”
他说完这话,脸色突变,紧急的放下了筷子。
“莫不是二爷身体出现问题了?”
老夫人一听涉及到况景山身体,所有怀疑神经都存在了,跟着紧张起来。
蒋音书不得已顺着他的话接。
“没有,没有,二爷就是最近休息不好,现在已经睡了。”
老夫人一颗心还是悬着,说话语气也不像方才那样威严。
“音书啊,你做的这些药膳我都领情,我不可能怪你,你这是为我好,有你在景山身边照顾我放心不少,我是感谢你的。”
老夫人以为蒋音书吭哧半天说不出来的话,是想用况景山的病来解除她自己擅自做药膳的罚。
蒋音书笑笑低头,趁着老夫人哀伤无心时扭头。
况景然恰好就回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
午饭结束,蒋音书在回廊打开字条,竟是一张空白纸。
她百思不得其解时,绿竹突然肚子疼痛,说要去厕所。
况景然的身影在绿竹离开后出现,紧贴在蒋音书身后。
“别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勾引我可说不过去。”
他带着蒋音书走近园子的假山后面才放开她。
蒋音书双眼赤红。
“绿竹是你的人?”
况景然无所谓摊手。
“非也,她是巴豆的人,你不要那么紧张,放轻松。”
若说况景山的深沉让人无处遁逃,这况景然的玩世不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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