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厨房有了人气加上没有散去的蒸汽热闹着呢。
蒋音书也应汪增庆和邢子佩的要求端着枣栗糕坐下。
她又给他们做了一道水晶萝卜汤。
汪增庆礼貌夸赞蒋音书几句,邢子佩都不在生气,反倒桃花眼儿泛光在蒋音书脸上来回打量。
弄的蒋音书拘谨的要命。
她低头安静吃着枣栗糕,还没有从方才况景山拔枪的画面里走出来。
心里还惦记着况景山要问的问题还有什么,也在思量要不要和他摊牌讲明况夫人的计谋。
她感觉况夫人是那种兔死狗烹的人。
她知晓况夫人作孽,她还能活命吗。
而况景山并未要求她去杀害况夫人,还对她有怀疑。
她不具备知晓况景山秘密的权利,从某种程度来说就是安全的。
四个人吃到一半的时候,丫鬟来禀报肖占东寻他们回去。
邢子佩冲况景山摇摇头。
“二爷回去,我和阿庆在这里跟小白兔玩儿。”
他一口一个小白兔,每次叫都会让蒋音书想到那天场面,也不自在。
况景山轻笑摇头:“我不回去。”
他接着转头看蒋音书:“吃好了吗?”
蒋音书心惊胆战,但还是稳稳当当起身站直身体放下了盘子。
“嗯。”
短暂的闲逸不能说明什么,她的心还是提着。
况景山淡然起身,掸了身上西装马甲的轻微褶皱。
“不陪他们玩儿,我们走。”
邢子佩想要起身调侃说些什么,汪增庆拉他坐下笑着示意他不要多管闲事。
进入腊月,京都天气冷的冻人,一出门,睫毛立刻结上一层薄薄的冰霜。
况景山走在蒋音书前面沉沉开口:“消消食走走。”
其实他不说这句话,蒋音书也不敢擅自离开,总归要跟在他身后。
况景山问她老夫人身体怎么样,饮食怎么样。
她全部照实回答。
况景山在她前方突然驻足回头,漆黑的眸子隐藏在夜色里。
“所以你是真的通晓药理的?”
蒋音书点头:“很少。”
“那么玉佩呢?”
蒋音书心思微动。
“我发现了,就给扔了。”
况景山没说话,蒋音书也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良久,况景山说:“回吧,不早了。”
蒋音书一头雾水,不甘心想要问他会不会派人去润城,又觉得自己撒了谎没有立场。
她有些矛盾,觉得该找红秋问清楚。
若是红秋同意,蒋音书准备对况景山实话实说。
让她接下来没想到的是况景山带着她并未回到她的房间,而是到了况景山的房间。
他的房间很大,从外观上来看是这样,蒋音书也没进去过。
她站在门口犹豫,况景山头也没回。
“不是想当丫鬟吗,身上的伤也好了,难不成想吃白饭?”
蒋音书的身份连她自己都没搞明白,况景山现在能给个痛快话固然好。
灵雨看见蒋音书跟进来,眼睛瞪得像驼铃。
“二爷,她来做什么?”
况景山让灵雨给蒋音书拿床被子睡在床榻下守夜。
灵雨当场就说不行。
“她身份不清不楚,不能近二爷的身。”
长新和长君闻言也立刻进来,用行动跟况景山表示抗议。
三人虽然话多,他们是真的关心况景山。
可况景山坚持,三人没办法。
他的房间大,三人商量今晚都守在偏房,就看看蒋音书能做什么。
他们估摸着况景山这又是拿自己当诱饵。
从前况夫人派的人大都是被况景山的温柔深情所打动,做起了当况家二少奶奶的春秋大梦。
还有一些被况景山给予更多的钱财所打动,给钱的同时况景山还负责将她们安全送走,送到况夫人这辈子也找不到的地方去。
至于那些墓碑里面躺着的还有蒋音书那日见到的,那都还算是有骨气的,也可以叫做不识抬举的。
所以蒋音书目前表现啥也不要,反其道而行之才格外突出。
况景山睡得晚,灵雨给了蒋音书一床被子也守在正房。
而况景山在另一侧偏房也是他的书房里正在忙。
蒋音书从头到尾没说过话,灵雨让她做什么她做什么。
子时更声过了,墙角的大钟也报了时。
灵雨出现些许困意,脑袋时不时晃动,蒋音书却异常清醒。
况景山在这个时候出来让灵雨去睡。
灵雨下意识转身走,猛地反应过来蒋音书还在,又硬生生瞪了那已经睁不太开的眼睛。
“老实点。”
她虽然对蒋音书态度恶劣,但蒋音书并不记恨她,当然也不想搭理她。
况景山换了一身白色丝绸睡衣上床后,蒋音书小心翼翼的窝在塌下。
她没和男人共处一室过夜过,心里异常紧张,也不敢睡。
果然没多大一会儿,况景山的声音在床上响起。
“你养父母对你好吗?”
他的沉笃声音在这静谧的黑夜里响起,不但不突兀,反倒多了异样的归属感。
蒋音书轻声回答:“嗯,好。”
她的声音很轻,还有点像小孩子说话的奶音儿。
况景山又问她:“那你是怎么被卖到这里来的?”
这问题况夫人也问过,蒋音书不说。
况景山见她沉默轻声询问:“怎么?”
蒋音书声音透着凄凉:“我不知道,我出门被打晕了,接着就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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