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峰你这逼养的,说话可真不遭人听!”这小子一回来就处处的针对我,刚刚明明就是我把他救下来的!你小子他娘的怕有事连累到你也行,你这犊子干吗非要当着人家贵客的面儿表现的这么明显呢!
是不是人的年龄越大他的心眼子就越多呢!
“王峰大哥啊!你别往里再走了!房梁上有根红绳儿,你看是不是越拉越长,那就是给你准备的!”水生也看不惯他那样儿,有意在提醒他,叫他抬头朝房梁上看看。
这小子妈呀一声就跑了出来。
“咦!咋还真有根红绳呢?”王峰跑出来后假装从来都怕过的样子,他假装看看我们,再看看郑叔叔,面部明明很淡定,可心脏却一直在跳。我们离他那么远,依然能感觉的到。
“王峰大哥,干吗那么客气呢!大家都是朋友!”水生很想再好好调侃他一番。
“水生,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别没事儿总找我便宜!”王峰听出来了。
我家厨房房梁上的的确确有那么一根红绳子,不过那都是我姥姥他们还在有时候的人事儿了。我们这儿不远处除了山就是河的,一到夏天虫儿就多,所以家家户户一到五月初五这天就在房梁上拴上一条绳子。
每栓上一根新的,就把去年旧的扯下来。
今年端午闹洪水,也就没来的及再栓新的。
这条绳子是去年的。
就这,还是人家郑村长给拴的呢!
他王峰又不是不是我们屯子的人,真是年龄大,见识小。
“大外甥,你干啥有这种崇拜的眼神儿看你小姨?”水生得了理之后还是不肯放过王峰,谁让他刚才主动叫人家水生姨了呢!
那我是不是就是他姨父了?
算了,他活这么大也不是特别容易,有些话适当说几句也就得了!
王峰气的眼睛直翻,看在老郑在这儿的份儿上,他还是做到了一个老大哥该有的样子。
他抱拳把脸冲屋,知道自己的底细被猜穿了,一脸的不高兴。
时不时地还看看我。
他在等着我给他打圆场呢!
“你说的对,你说的对,井生,我要说的就是这个事儿!”老郑刚一喘上一口气儿就急忙点头答应。
这就算给王峰大哥打圆场了吧!
王峰又把身子转了过来。
郑叔叔来的急,看院子里的草就能看出来。
我走在最后,在离开院子前有意在我家门口的那棵老柳树上扫了两眼。
“小蠹虫,你给我等着!”我说了一句才离开院子。
我们这儿的人素质高,就算夜不闭户也不会丢东西的。
当然,小蛊虫小蠹虫儿什么的除外。
我出门还是把大门关好,在丛丛杂草之间,我朝房门处看了一眼。
拴在我家房梁上的那条红绳子越来越长了,它本没有那么长的。再长一点儿,它就要拖到地上了。
还是那句话,小蠹虫儿,一会儿回来再收拾你们。
假如你们不知道感恩的话。
我几步就追上郑叔叔他们。
他家就在隔街上。
离我家所在的这条街道还隔着一条街道。
我们从胡同绕过去就是他家了。
水生这几个小虎犊子,咋连看也不看就往房里钻呢!
我还说他们呢!我自己不也一样吗?
他家院里,正对着竟是牛棚。
而那头牛,恰巧我也认识。
牠角上拴着的,正是两条红绳儿。
牠就是那天说什么也要顶死我的那头牛,不知道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村子。
我绕过牠,慢慢向里屋走去。
没错,那晾衣绳正在朝阳坡,正对着的就是阳光。
村里的晾衣绳可不都是朝阳的吗?
我的意思是,那晾在上面的衣物此时此刻正对着阳光。
那就是一条红色的内裤。
上面仍挂有几条小红绳儿。
我只扫了一眼就往屋里走去。
东屋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准确的说他并不是什么陌生人。
我们几天前有见过的,正是牠的牛,差点儿没要了我的命,因此还耽搁了我救我两位师傅们的时间。
不就是拴在牛棚里的那头老牤牛吗?
“我娟姐呢?”我这人有个优点变就是不管到了谁家都当是自己家一样,见到谁都是亲人。
这在我们这儿叫自来熟。
这是很讨人厌的。
郑娟秀是郑村长的独女。
我们刚在西屋一落座我就冲东屋嚷嚷起来。
虽然我已经看到了挂在晾衣绳上那条红色小内内,但不管咋说,我也得先见到人啊!
“小流氓,你是不是就是没安好心来的?”水生在他我那大大的屁股上咬牙狠狠地掐了一下。
我明明很疼的好嘛!她就是准了我不会喊出声来她才咬牙切齿地给我来这么一下的。
小丫头嘛!就这样。
吃醋是她们的天性。
五分钟过去了,我们还是没能等来郑娟秀。说真的我真有点儿心急了。
她再过五分钟不出来我真有撂挑子走人的可能。
五分钟又过去了。
我刚要起身,就在这时,有人轻轻挑开了门帘子,东张西望地朝里看了一眼。
这个胖胖的女人是来给我们送水果的。
这个季节,也只有樱桃可以吃。
其他的水果还要再等等。
她是郑娟秀的母亲郑茹珍。
她爸爸,不过也是个上门女婿罢了。
只要你上了门那你就得跟媳妇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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