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日就开始考文了。一共两个教室,按考号就坐。一共两场,上午一场下午一场,分别考古文和地理,要求都是写出一篇文章。陆栖蒙之前在西府时,就经常研读古文,以及地理、军事等,又在杜老先生的指导下,对这些颇有一番自己的见解,写起来十分顺畅。因不能提前交卷,坐着百般无聊,竟睡起觉来,惹得考官频频望去,又或是摇摇头,觉得对书院一点都不重视,连考试都不拼进全力。若是陆栖蒙知晓了考官的心理,估计要倍感惊讶,觉得考官甚是迂腐,以后可得让他们了解什么是辩证思维、因材施教。
晚上,与陆栖蒙同住的学子都兴致勃勃地讨论着今日的考试,觉得自己答得十分出彩,定是能有个好成绩。宋轻扬与陆栖蒙只是静静地听着,看着。其他人看他们二人如此低落,断定二人考得很差。一些落井下石的就说,“前几日是谁如此风光,怎么今日就像打了霜的大白菜?”,又与他人放声大笑起来。也有好些人轻声安慰:“放心吧,这个全凭老师的心意,谁知道哪篇文章能入了夫子们的眼呢?何况你们武还可以,明日还有辩论,总是有机会的。”接着又是絮絮叨叨的,听得宋轻扬与陆栖蒙二人头疼,但念及他们也是好意,不好指责,强受着,也就过去了。说实话,他二人一点都不为这个烦心,刚刚不说话只是太累了想睡觉,所以显得没精神,让人误会了。
第二天,微风徐徐,吹得枝叶摇动,树影婆娑。陆栖蒙有一阵恍惚,像是回到了学生时代,某个悠闲的早晨或下午。
那时的陆栖蒙虽然安静内敛,在什么地方都没有存在感,但是自己心中有一片天地,即使会迷茫、脆弱,但自始至终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是,生活总是这样,在你期待时,毫不犹豫地甩去一大嘴巴子,让你痛得将近麻木,可是,你还是要前行,不能停下来看一看,思考那么一会,最终自己与理想相去甚远,更甚是面目全非。陆栖蒙是个倔脾气,不想完全妥协,总是尽可能的保留真心,待人接物一丝不苟,以公平为标准。可是,渐渐地,她身边的朋友越来越少,一些人也劝她,但都以失败告终。
如今,陆栖蒙身处异国他乡,只能尽可能得保住自己的命,总是会做一些事----或好或坏。
“想什么呢?”宋轻扬拍拍陆栖蒙的肩膀。
“没想什么。”陆栖蒙懒懒答道。
宋轻扬看了看,故作难受地说着:“你肯定在骗我,你还拿不拿我当兄弟了。哎哟,我的心啊,怎么这么痛呢?”
陆栖蒙用一种无奈的眼神看着他,趁着转身的空当朝天上翻了个白眼:“别装了,一点都不像。我去睡觉,你准备干嘛?”
“我,我去四处走走,熟悉熟悉环境,你知道的,我闲不住。”
陆栖蒙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去吧,去吧,我等你一起去吃饭。”说罢,也不顾宋轻扬有没有回答,就匆匆离去。
宋轻扬站着看陆栖蒙走远,直到连背影也模糊不清,最后消失不见,才悠悠转身离去,带走丝丝凉风。
陆栖蒙一觉睡到午后,早已过了用午饭的时辰,暗想着宋轻扬可能有事忘了叫醒自己,不该责怪。只是,一个人难免孤单,好不容易交了个朋友,却把自己忘了,总是带着被抛弃的感觉。
外头阳光正好,枝叶嫩绿,繁花争相绽放,惹得陆栖蒙眼花缭乱,不知该看什么才好。远处山上传来几声鸟鸣,忽高忽低,像是透过苍白的年华才到达这个鲜活的世界,矛盾着,又奇异地和谐。陆栖蒙心情好些,想起前几日偶然看到的那处梨林,忍不住就自己前行。
古诗中有好些极好的诗句描述着梨花盛开时的景象,陆栖蒙以前总是不能很好的想象,觉得不真实,今日来此才发现自己无从说出口。景虽小,带给人的感觉却大又深,仿佛它不想从记忆中剥落,成为可有可无。动静有度,无声似有声。陆栖蒙找了棵地上较为干净的树,躺下身子,透过枝条、花朵,看着天空。
远处传来一些声音,陆栖蒙竖起耳朵,隐约听到“嗯,下次我找你”以及“公子,注意安全,你先走”。之后是一阵脚步声,渐渐远去。陆栖蒙觉得其中一个声音有些耳熟,使劲去想又想不出,只得懊恼地用拳头轻轻锤了下头,想着那二人莫不是有勾当,要不怎会在这个地方谈事,还好没有弄出动静,否则自己的命恐怕都没了。
第二日,又是一个新的开始。昨日已分好班,也通知下去,所以今日未曾有慌乱的现象发生,除了一人。陆栖蒙昨日得知以后都不会与宋轻扬待在一起学习,有些低落,但又对未来的生活充满希望,却又忐忑不安,因此在多种情绪的影响下,她罕见地失眠了,也就导致今日起晚。在匆忙中,陆栖蒙很顺利地找到了学堂。她有些不自在,毕竟迟到是一种不好的习惯,更何况今日是第一日,会给夫子留下不好的印象。在门口思考一下后,就挺直胸膛推门进去。
入目的是一个背影。陆栖蒙愣了愣,看着那个背影朝她转过来,上下把她扫视一通,又皱了皱眉,说:“怎么如此晚?”陆栖蒙还未回神,原因无他,说话之人正是那日见到的美男子。这让她异常震惊,她从未想过那人是夫子,而且还是在她班上教学。
“我是楚莞琦,教古文课,你叫我夫子即可。”
陆栖蒙觉得这个名字甚是耳熟,但也未曾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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