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驿站门口,连马都来不及拴,直接将缰绳扔给了门口的一个守卫,他直奔驿站里厢而去。
驿站的大厅里聚集了很多人,还未近前便能感觉到气氛的凝滞。
心中的那根弦越发绷紧了几分,他快步走进大厅绂。
郁墨夜跟池轻站在最前方,不少围观的宾客。
透过宾客,樊篱发现太医院刘院正也在,还有两个背着药箱的太医,以及一个随行医女逼。
目光快速搜寻,终于在看到坐在一个软椅上的棠婉。
确切的说,是靠坐在软椅上,边上站在岳国三王爷,一只手轻搭在棠婉的肩上,以一个保护的姿势。
再看棠婉,面色白如宣纸,嘴唇却青紫发黑,一双眸子时闭时开,一副虚弱至极的样子。
樊篱瞳孔一敛,明显是中毒之症。
下意识地又转眸搜寻别处,在另一边,潇湘懿同样靠坐在一张软椅上。
只不过,她身边并无他人。
潇湘云也不知忙什么去了,早上观日出没有参加,现在也不见人影。
潇湘懿的症状跟棠婉如出一辙,同样面色煞白,唇瓣青乌。
所不同的是,她的脸上那几处被荆棘划伤的地方已擦了药膏。
药膏是绿色的,脸本就不大,搞了多种颜色,就像是一只脏兮兮的小花猫,一脸狼藉。
脚也已被绑上了夹板和绷带,未穿鞋子,轻放在地上的一个蒲团上。
饶是这般惨不忍睹的模样,她似乎还是很有精神,一双眸子依旧晶亮翦水。
在那张不堪入目的脸上,尤其明显。
他看向她的时候,她正看着交谈中的帝王和刘院正。
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他的目光,还是正好转眸,她眼梢一掠,便对上了他的眼。
他竟莫名的呼吸一抖。
这个时候,边上的人也看到了他,跟他打招呼,他收了视线,上前跟帝后行礼。
“三王妃跟懿姑娘这是?”
问话的时候,他再度看向棠婉。
大概是听到了他的声音,他清楚地看到棠婉长睫一颤,睁了眼睛,看向他的那一瞬,眸色掠过一抹沉痛和委屈,看得出正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他心口一窒,撇过视线,看向帝王。
他的问题本也是问帝王的。
帝王蹙眉,面色冷峻:“她们两人中毒了,有人在太医院的跌打药上做了手脚?”
樊篱一怔。
中毒他已然看出,只不过,是通过跌打药中的毒,他却有些意外。
又不是随随便便在外面买的药,太医院是什么地方,岂会轻易能让人在药上做到手脚?
看来荼毒之人不简单。
也难怪棠婉跟潇湘懿同时中毒,她们二人的脚踝都受伤了,需要涂抹跌打药。
“可知是何毒?”
樊篱有种感觉,一定不会是简单易解的毒。
果然。
帝王叹了口气:“嗜血灵。”
嗜血灵?樊篱心口一撞,此毒他听说过,它不同于一般的毒,首先侵袭五脏六腑。
此毒入侵的,是人的血液,若十二个时辰之内,没有解药,就会全身血液坏死而亡。
一瞬间,樊篱觉得有什么东西将自己裹得死紧,呼吸都呼吸不过来。
他犹不相信,“我可以探探脉吗?”
帝王自是没有意见,刚准备让他去探潇湘懿的,这厢三王爷已开了口:“樊法师,请。”
帝王怔了怔。
樊篱亦是,他没想到三王爷会如此举动,对着对方略略一颔首,他举步上前,轻挽袍袖。
三王爷也甚是配合地帮他撩起了一截棠婉的衣袖。
指腹轻搭于棠婉莹白的皓腕上,樊篱强自抑制住扑通扑通就像是要破膛而出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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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中毒之症。
脉搏时急时缓,时而强劲,时而虚弱。
难怪棠婉看他的眼神里蕴着沉痛和委屈,从脉搏便可以看出,中毒者所承受的折磨和煎熬,绝非一般。
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看潇湘懿。
对方也在看着他。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嗜血灵摧残得没有精力的缘故,她给他的感觉,消停了不少,沉默地坐在那里。
安静得都有点不像她了。
眼帘一颤,樊篱收回视线,指腹也自棠婉的脉搏上拿开,他转眸问向刘院正:“可有解药?”
刘院正面色凝重地摇摇头:“除非下毒者”
樊篱皱眉,忽然想起一事。
“既然是通过皮肤中毒,那给三王妃和懿姑娘治疗的太医应该也中毒了吧?”
“没有,太医院有规定,给女子治疗一些不方便的部位,是不可以直接接触的,脚也是其中之一,抹药的时候,太医是用的工具。”
刘院正耐心解释着,樊篱便没做声。
“朕已经派人去调查此事了,当务之急是要先解毒。”
樊篱点了点头,脸色微微有些白。
只是,不找到荼毒者,如何能解毒?
也不知道下毒之人目标是棠婉,还是潇湘懿,又或者是两人?
感觉目标是两人的可能性很小。
而且,两个女人,一个是刚从岳国来的,从未跟大齐这边有过任何交集的,一个虽是大齐子民,却也与朝廷无任何羁绊的。
怎么就会成为被害对象呢?
若非要找出一些联系,也就只有三王爷跟大齐有。
他可是将帝后二人害得不浅的罪魁祸首。
只是,此事也不会是帝后所为。
若是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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